反觀堡壘之外,數不清的帳篷連綿不絕,一頂一頂一眼望不到盡頭。不過卻怎麽也不像威嚴軍營,反而像是大市場一樣亂哄哄,各處人聲吵雜,哪裏有一點軍隊的樣子。
柳晨看得搖了搖頭:“你們看,原來天主教打敗北歐衆神真的不是靠運氣,這亂哄哄的場面,哪裏像一支軍隊,完全是造反的農民和海盜”
又一指陰沉的堡壘:“再看看人家天主教的軍隊,雖然被屠了上萬人,但軍容嚴整,士氣穩定,那陣列在城牆上的士兵,隻要一有機會就會變成一隻隻嗜人的老虎。”
凱文點了點頭:“維京人本身就是海盜出身,他們隻受命于自己的船長,沒有正規的訓練和教育,能打到這裏全靠那些半神的牛頭人,所以被天主教打敗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等天主教這邊想出了對付牛頭人的辦法,就是他們被反屠的時候。”
柳晨搖了搖頭:“其實曆史上維京人還是稱霸了很長時間的,最後維京人也沒有被消滅,他們隻不過是被同化了,其實你的祖先就是維京人的一員。”一看凱文瞪眼睛:“雖然你不承認,但日爾曼人就是維京人的一支”
老許嘴裏叼了一根草棍,像一頭牛一樣嚼呀嚼的:“你們兩個說起來很神秘的樣子,就是我沒聽明白你們說的啥。不過維京人的失敗我早就看出來了。”說完一看大家都看他:“就是翻了個白眼,我們不就是來打敗他們的嗎?”
蘇紅也翻了翻白眼:“我感覺你今天很有深度。”
老許一口吐掉嘴裏的草棍:“你說真的嗎?我也這麽感覺的。”
所有人眼球都掉了一地,這話還真是符合老許的風格。
“好吧,我們先想辦法進城堡去,再找機會破局吧?”柳晨結束了老許的搞怪。
幾個随着柳晨摸向了維京人帳篷的邊緣地帶,打算繞過去,這時候突然傳來陣陣的号角聲,隻見堡壘那巨大的城門漸漸打開,從堡壘内部緩緩走出一隊隊的戰馬,每一名戰馬上的騎士都披着鏈甲,就連騎士身下的戰馬都披着厚厚的披挂,這些騎士手持着騎士長矛,隊列整齊劃一,從城保裏出來後,排開了沖鋒的陣型,就着山的坡度,緩緩加。
另一邊維京的陣營,聽到天主教徒的号角聲響,也紛紛沖出帳篷拿起武器,等着這邊一陣鼓響,站在前線的維京人紛紛讓開,從後面走來了一隊隊的牛頭人戰士,隻見這些牛頭戰士手持巨盾來陣前往地上一杵,巨盾的外部全是尖銳的撞角,立刻就形成了一片盾陣,如果山上的騎兵不能沖破這樣的陣營,絕對的百死無生,單看這些牛頭的身體就快趕上騎士加馬的高度的,這盾陣的強度可想而知。
山上沖下來的騎兵足有兩千人,陣前的牛頭人也有近千,這樣的兩個恐怖陣營很快的就碰撞在一起,從山上沖下來的騎兵,借着慣性,一波接一波的沖入牛頭人的盾陣,沖在前面的騎兵直接就被巨盾的撞角穿透,後面的一波又接着沖上,一波一波的還真對牛頭人的盾陣造成了一定的壓力,盾陣很快就被壓的成了個反弓型,可沒等天主教徒高興,牛頭人紛紛從身後掏出了手斧,牛頭人的手斧,足有正常人的戰斧大小,這上千的牛頭掏出手斧來了個亂射,一千把足有戰斧大小的斧頭被抛入騎兵陣營,沒沖到的騎兵紛紛被打的落馬,這樣大小的手斧,就算不是正面劈中,有牛頭人的力量抛擊,隻要擊中,無不落馬,很快,近兩千的騎兵就隻剩下幾百人,領隊的騎士一看敗局以定,提馬帶着剩下的騎兵逃回堡壘。
這邊的維京人也不追擊,直接退回大營。
凱文連忙問柳晨:“他們爲什麽不追擊呢,這個時候追擊不是擴大戰果的好機會嗎?”
柳晨擡手檔光又看了看:“應該是昨天攻城的時候吃了虧,你看城牆下的狼籍,還有城牆上的痕迹,估計這個城堡也有什麽防護的手段,這些維京人也是吃了大虧,要不然這些天主教徒應該也不敢就這麽動攻擊,他們一定是昨天克制了維京人的攻擊,今天想要追加戰果,不想一出了城保就完全不是牛頭人的對手。
五個人繞了好大的圈子才躲過維京人的崗哨,開始向堡壘靠近,凱文有些提心:“就是靠近了堡壘我們怎麽才能進去呢,我們幾個的樣子個個都難以取得他們的信任。”
“你自己不是說過嗎?沒有必死的任務,我想巢會給我們一個進入的機會的,我們等着就是了。”
正說話間,蘇紅用感知告訴大家:“前邊有人,應該是堡壘裏的探子。”這個地方已經離維京人的大營很遠了,在這片區域内存在的都是兩邊探子和細作。
柳晨一聽就樂了:“怎麽樣,機會來了吧?”說着一拉鬥篷站了起來:“前面的兄弟,我不是維京人,我是荷蘭教會克魯神父的朋友,你能領我去找他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你是誰?有信物嗎?”
“你告訴他,我叫柳晨,就說我已經把東西沉到大海裏銷毀了,他就知道我是誰了。”柳晨高聲道。
這邊柳晨話音剛落,一支弓箭就向着柳晨射來,柳晨一擡手,直接抓住了箭:“我跟堡壘裏的克魯神父是朋友,來找他有事的,如果誰想拿我的人頭去請功,那也得看看有沒有實力才行。”話音未落,蘇紅轉身一箭,直奔偷襲者的方向,隻聽一聲慘叫,漸漸就沒了聲音。接着柳晨扯出了長槍向着一個方向猛的劈出一槍,一道勁風破空而出,轟的一聲一棵大樹應聲而倒,傾刻間,周圍就安靜了。
半天,剛才跟柳晨對話的家夥說了句:“請貴客稍作等候,我去去就回”
這一個去去就回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就在老許報怨連連的時候,一條身影從草從中穿出,來到柳晨衆人面前,柳晨長槍一伸,直接遞到來人的咽喉處,定睛一看,原來是傑瑞,隻見傑瑞正用匕架着柳晨的長槍,卻是熱情的一笑:“異教徒,你就是這麽歡迎老朋友的嗎”
柳晨哈哈一笑,将長槍往地上一杵,上前跟傑瑞來了個擁抱:“怎麽是你,克魯神父沒來?”
傑瑞哈哈一笑:“開玩笑,克魯神父可是重要人物,怎麽會親身試險到這來呢,是他叫我來接你們的,他聽說你們毀了那邪惡之物非常高興,讓我來請你們進城。”
不一會,幾個人來到了堡壘之外,擡頭看着那巨大的城堡壘,所有人要它的面前,都顯得渺小如一粒塵埃,厚重的城牆,斑駁的痕迹和戰争的創傷,巨大的城門上布滿坑坑點點的撞痕和劃,還有一些弓箭就剌在上面沒來得及清理。
堡壘内放下繩梯,幾個人順着強梯進入堡壘内,柳晨有些搞不明白爲什麽歐洲人喜歡城堡,轉頭問凱文,凱文想了想:“城堡在這個年代很大作用就是防禦,易守難攻。在公元九世紀以前,歐洲從未出現過真正的城堡。但由于要反抗維京人的入侵,加上分散的政治勢力的形成,從公元九世紀到十五世紀之間,數以千計的城堡就遍布了歐洲。”
傑瑞在前邊領路,聽到兩人的對話就轉頭回答:“凱文說的很對,面對維京人的進攻,隻有這樣的高牆壁壘才能起作用,他們實在太強大了,我們如果不是依靠這樣的堡壘,我們現在已經潰不成軍了。你們來的時候應該已經看到了,這一次不但有強大的維京人,還有上次我們在法國境内看到的牛頭怪,這些怪物個體實力太過強大,就在前幾天,我們還想着依靠人的數量阻止他們登6,可是整整一萬人,都被那些牛頭怪給屠殺了,最後不得以我們才退守這裏。”
“可是依靠這樣的堡壘就能守的住嗎?這堡壘可以防的了維京人,也對付不了牛頭人吧?”柳晨奇怪的問。
“這城堡有神的庇佑,那些牛頭無法攻打,想要攻擊我們的城堡,隻有靠維京人自己。就昨天我們剛剛打退了維京人的幾次進攻,戰果輝煌。”傑瑞有些驕傲的說。
“這就是你們今天出動騎兵對付牛頭人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