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身上的寶貝怎麽這麽多,你們還猶豫什麽!”紅袍修士用中品飛劍纏住方圓的中品巅峰飛劍,用盾牌擋住劍中劍,任憑上品金光殘劍繞到身後。
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上品金光殘劍徒有其表的速度,沒有相應的攻擊力,身體表面浮現出一層靈力護罩。
但是,他預估錯誤了。實力提升後方圓,操縱财氣也越加厲害,曾經的金光殘劍或許不如下品飛劍的攻擊力,但如今方圓用數十顆靈石的财氣凝聚的金光劍,已經堪比中品飛劍的攻擊力了。
隻聽茲拉一聲,他周身能擋下品飛劍一擊的靈力護罩,被硬生生的劈開。
紅袍修士亡魂大冒,驚駭欲絕中,轉身一掌拍向金光殘劍。
他的手掌冒起赤紅火焰,皮膚幹燥褶皺,在金光殘劍刺中他胸口前拍在其劍面,勉強将其拍開。
但他心神集中在金光殘劍上,導緻對盾牌的操控減弱倍許,劍中劍繞過盾牌遇刺紅袍修士背心。
此時,另外兩人已經脫離符箓的攻擊,藍衣修士操縱中品飛劍從斜刺中攔截下劍中劍。
虛哥則用中品飛劍刺向方圓,同樣甩出數張二級符箓。
不過因爲東風谷谷口的風很猛烈,刺向方圓的中品飛劍速度被降低了一個層次,符箓内的法術攻擊同樣如此,方圓能輕松躲避,防禦。
紅袍修士松口氣的瞬間,極度危險感爆發,被藍衣修士的中品飛劍攔截下的劍中劍劍尖,毫無預兆的爆射而出,堪比上品飛劍的速度,如此近距下,輕易突破紅袍修士的靈力護罩。
紅袍修士求生的本能爆發強大的動力,危機時刻避開了要害,劍尖刺入了他的心髒邊緣。
“方圓小賊,爾敢!”虛哥大喝,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甩向方圓,同時撤回自己的中品飛劍。
那是一顆黑紫色拇指大小的圓珠。
方圓聞到了危險的味道,但他依然優先操縱被拍飛的金光殘劍刺向已經被重傷的紅袍修士。
但藍衣修士在關鍵時刻點出一指,一道藍色殘影撞擊在金光殘劍之上。
隻聽‘叮’的一聲爆脆,金光殘劍竟然斷成兩截,徹底報廢了。
而那藍色殘影也終于露出真面目,那竟是一隻冰藍色的甲蟲,大拇指大小,全身猶如冰雕的藝術品。
金光殘劍被毀,方圓雖然吃驚,但對他也沒有多大的反噬,不過讓他在意的黑紫色圓珠已經到了面前。
方圓将盾牌擋在黑紫色圓珠前,一張符箓飛出半空攔截。
“爆!”
與符箓接觸的黑紫色圓珠靈力瞬間暴動,火焰與紫雷吞沒符箓,湧向盾牌。
方圓大驚,黑紫色圓珠爆開的威力,足以與辟谷九層一擊相仿了。
他的盾牌就是從辟谷九層的梵姐手上得到的,但他的靈力不能與梵姐想比,盾牌發出了哀鳴,表面出現了融化與被紫電劈出來的裂痕。
而方圓周身覆蓋了一層金光,擋住了穿透了盾牌的餘波。
“連雷火珠都沒有幹掉他,這個怪胎。”虛哥咬牙切齒。
“他的下品盾牌擋不了多久了,上官道友可還好。”藍衣修士操縱藍色靈蟲也在爆炸過後沖向方圓。
紅袍修士的衣衫侵染了大量鮮血,不過在紅袍下卻不顯眼。他死死握住胸前欲脫離的一截劍尖。瞪着充血通紅的眼睛,勉強操縱自己的飛劍與方圓中品巅峰飛劍糾纏。“短時間沒有問題,拖久了就堅持不住了。”
“啾啾~~!”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突然從天而落,冰藍靈蟲恐懼的發出鳴叫,欲要鑽入地下。
但它速度始終慢一線,銀子已經一爪子将它牢牢抓住,帶飛上了空中,其過程不到一息,撞碎金光殘劍的飛蟲毫無抵抗之力的就被銀子抓走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藍衣男子臉色大變。“怎麽可能,我的‘冰玉甲蟲’可是‘靈蟲榜’前百的存在,那是什麽靈鳥?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然而禍不單行,趁着他吃驚的瞬間,一直與他的中品飛劍纏鬥的劍中劍劍身内,一直隐而不發的小劍,終于露出鋒芒。
以遠超上品飛劍的的速度,瞬息洞穿他的咽喉,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茫然的表情,在感受到咽喉的冰冷,渾身氣力的抽空,視網膜不斷上擡,仰望天空的時候,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自己難道要死了嗎?爲什麽?是什麽殺了自己?
啊!天好藍,與你的長發一樣美麗呢!艾司徳大姐。
虛哥呼吸一滞,身體瞬間顫動了一下。
紅袍修士同樣思維出現了瞬間的停頓,被他死死握在手中的劍尖不退反進,刺入了更深。
随着藍衣修士的隕落,與劍中劍的劍身纏鬥的中品飛劍無力掉落地面,劍中劍的劍身斬向重傷勉強支撐的紅袍修士,而上品小劍則閃着寒芒的刺向虛哥。
形式瞬間大逆轉。
這就是這把劍中劍的威力,足以起到瞬間扭轉局面的效果。
虛哥知道大勢已去,紅袍修士絕對支撐不了多久,他瘋狂大吼。“方圓,不要再逼我,不然我們同歸于盡。”
“聒噪。”話落,紅袍修士已被枭首,一顆不甘,悔恨,怨毒的腦袋沖天而起,鮮血被東風刮走好一段距離,讓地面一大片被鮮血染紅。
他的腦袋則被吹的更遠,一路在碎石間翻滾,落得血肉模糊,但他生命的最後一顆,眼睛中蘊含情緒最深的,依然是不可思議。
四個辟谷八層中後期,不要說一般的辟谷九層如梵姐之流,就算是李哥這等辟谷中的強者,在他們底牌盡出之後,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内,将他們斬殺。
可是一個初入靈動六層的小修士辦到了,一個被他們視爲獵物的人,将他們這些獵人獵殺了,多麽的諷刺。而且對方至今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他最後的想法,就是下輩子,一定不要與怪物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