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冥行山中段的人,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前追的那個八九歲的小子吧!”
“額!怎麽可能,能在冥行山中段來去自如,至少要辟谷八層的修爲吧!他還能再次打破記錄,在辟谷十歲前達到辟谷八層嗎?”
“你想想剛剛吧,那個辟谷八層高手,隻詢問我們關于那個小子的事情,然後就讓我們跟着翻滾陰霧等了。”
五個靈動期沉默了一會兒,其中一個靈動六層突然開口。“這兩個月的傳聞你們聽說過嗎?”
“你是說梵姐被靈動滅殺的事?”
那靈動六層看了看後面的小樹林,低聲說道。“剛剛和我們說話的辟谷八層,我剛剛想起來,似乎是梵姐曾經的心腹,另一個也是南街李哥手下的。”
其他幾人瞪大眼睛。“不會吧,那我們之前要真的截住那個小子,還不兇多吉少!”
“那不是兇多吉少。那叫必死無疑,我們現在被幾個辟谷八層逼着,想跑都跑不掉,隻能祈禱他們能夠成功斬殺那小子吧!”
五個靈動期修士頓時露出苦澀的笑容。
就在此刻,第八次陰霧翻滾起來了。
此刻,距離午夜零時還有半個多小時。
認清自身安危系于一線,五個靈動也沒有了交談的欲望,眼巴巴的望着冥行山,數着載入幻想山曆史的一刻。
第九次,達到了曆史最高。
第十次,超越了曆史,成就最高,但卻沒有爲之歡呼的人。
第十一次,十二次....
天邊,泛起了些微的魚肚白,再過半個時辰,太陽就要從東方升起,冥行山的陰霧也會濃郁數十倍,也就将要是方圓出來的時候了。
而距離太陽出來的前一刻鍾,陰霧,翻湧了第二十一次。
已經超過了曆史最高兩倍有餘,五個靈動修士麻木了,四個辟谷八層神經緊繃起來了。
不說方圓身上的氣運之寶幸運毛發,單單他得到的二十一根十年冥靈枝,價值就有一兩萬之巨,辟谷九層看到都會心動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露出了燦爛的光輝一角。
冥行山中段第二十二次翻滾起來。
“第二十二次了,他要出來了!所有人做好準備。”虛哥将氣息隐藏到極限,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五個靈動期也是從麻木中恢複到緊張,決定命運的時刻就要來了。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太陽上升了一寸,兩寸,三寸。
冥行山上陰霧越來越濃重。
幾人的情緒越來越緊張,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當太陽完全從山頂上露出時,冥行山的濃霧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就在這樣的時候,方圓...依然沒有出來。
“怎麽回事?難道最後時刻,他失手了?隕落在裏面了?”靈動六層忍不住,還是開口了。
“我猜測他知道有人埋伏,所以剛剛在陰霧裏轉移了,從其他地方下山跑出來了。”
“有可能!”
四個辟谷八層同樣有這樣的猜測,立即商量對策。
于是五個靈動期被分散安排,四個辟谷八層也分散開來,将搜索等候的範圍擴大。
又過去了數分鍾,依然沒有等到方圓出來的消息。
幾個靈動叫苦不疊,他們五個靈動被分散開,對上方圓顯然是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了,那幾個辟谷八層完全沒有将他們幾個的小命當回事。
當太陽升起後一刻鍾,方圓的消息依然沒有穿出來。
但就在這時,北面心驚膽戰守衛的靈動五層,卻看到了讓他震撼萬分的事情,讓他的靈魂都顫栗起來。
已經伸手不見五指的冥行山,陰霧再次翻滾起來了。
他隻能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方圓,在白天幾十倍濃郁的陰霧中,伸手不見五指,辟谷九層靈識都探不到一丈外的時候,依然在尋找冥靈枝。而且...成功了。
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人在白天尋找到冥靈枝。
傳聞有個築基高手,因爲一點急事,白天進入了冥行山中,再也沒有出來過了,這如何不讓他顫栗。
他很想大喊起來,但他福靈心至的閉上了嘴巴,因爲他不想要與這樣的人爲敵,他想要早點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所以他沒有将自己看到的,說給守在其他方位的辟谷八層修士。
相隔半個小時,北面的陰霧再次翻滾。看到的靈動修士全都是老油條,驚駭後,将之埋藏在心底。
終于,四個辟谷八層不甘心的朝入口處移動,他們決定守在唯一的安全近道出入口,心中的想法與曾經的山姓修士一樣,守株待兔。
五個靈動修士被放走了,他們如蒙大赦,飛快的逃離這裏,心中多了一個不可招惹的對象,與不可磨滅的身影。
伸手不見五指的陰霧中,方圓确實還在搜尋冥靈枝。
不過不在冥行山中段了,而是在底層。
他依仗的是看到五丈外的靈識。
神晶冰每天都在用,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效果已經逐漸展現出來。
在陰霧中能探查的更遠,即便是白天時,也能看到五丈外。
白天陰霧濃重時,方圓發現幽魂會不知不覺中密集起來,走幾步就要殺上一個,偶爾在底層還能看到中段的幽魂。
一旦被幽魂近身糾纏住,胡亂飄蕩的幽魂會越聚越多,而越聚越多的幽魂會吸引越來越遠的幽魂過來,形成必死的循環。
所以能在遠處及時斬殺幽魂,方圓才能在白天安然行走在冥行山。
幽魂多了,攜帶冥靈枝的幽魂也就密集許多,在剛開始适應白天的陰霧後,方圓得到冥靈枝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守着通道的四個辟谷修士,在時間的推移下,臉色越來越陰沉。
直到夜幕再次降臨,他們臉黑的能與環境相融合。
最後又去冥行山附近搜尋一段時間,無果後最終還是回到了裏人間。
而方圓,打算繞着冥行山走一圈,将冥靈枝一次性多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