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江大人在追求佳人的同時還沒忘記自己本職工作,在面對強勁情敵時,腦海裏還有辦公這回事,真可謂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的楷模。
“江大人又在山海閣訂了包間?”方采薇結束和荊澤賢的談話,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去幹自己的事了,然後進入面對客人的熱情老闆模式。
“哦,是的。”江青路微微一笑,看着方采薇光芒閃閃的雙眼,心動不可遏制,隻可惜他也知道這并非是對方對自己有意,過去無數次,在聽到有錢賺的時候,方采薇就是這個樣子。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便來到了山海閣前,方采薇見江青路似乎茫然不覺,仍與自己并肩同行,于是連忙提醒了一聲,就聽他笑道:“那個……忽然想起有日子沒見兩頭花熊了,還真有些想得慌,所以準備過去看看,這個……方姑娘不會不許吧?”
“這倒不會。”方采薇有些疑惑地轉頭:“不過江大人不是前天才看過花熊嗎?怎麽?這就想得慌了?”
江青路:……
“咳咳,方姑娘,你看你,爲什麽非要拆穿我呢?我也是因爲花熊可愛,所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讓你這一拆穿,我還怎麽有臉去看它們啊,是吧?”
做賊心虛,江青路連忙用玩笑話掩飾自己的慌亂,卻見方采薇一拍額頭,也忍不住笑道:“是是是,人生如此艱難我竟還要拆穿,是有些不地道了。其實喜歡花熊有什麽錯?江大人也不用不好意思。”
江青路咳了一聲,有些尴尬道:“我畢竟是大男人,喜歡兩頭熊,這傳出去顔面何存?”
方采薇哪裏聽得了這種話,頓時柳眉一挑,冷笑道:“怎麽?喜歡花熊的消息傳出去,顔面就不存了?江大人是天下第一才子,也會庸人自擾,爲那些愚蠢之人的言論苦惱麽?這一點你倒真該學學荊世子,他當日帶着兩隻花熊去演習,爲了保護它們而不得不和阿甲‘同歸于盡’,如今每次來,都會和花熊們摸爬滾打的玩耍,也不見有誰嘲笑他,就算有嘲笑又如何?隻當耳旁風不就好了?”
江青路恰恰也聽不得這種話,一聽荊澤銘爲了搏方采薇好感,連和花熊摸爬滾打玩耍這種“喪權辱人”的事都做了,如今看方采薇神情語氣,這明顯就是芳心大悅的表現,比自己絞盡腦汁地溫柔以待,顯然是效果強大百倍不止,這怎麽能行?決不能讓荊澤銘專美于前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能夠打動方采薇芳心,迎娶她的機會,若是輸在了對待花熊的态度上,那多冤枉。
一念及此,頓覺心中豪情萬丈,待和方采薇來到竹苑花熊的庭院前,站在那一堵矮牆邊,江大人撸了撸袖子就開始往牆上爬。
方采薇正看着團團圓圓在架子上你一熊掌我一熊掌的“打情罵俏”,忽覺身邊不對勁,轉頭一看,刹那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把抓住江青路袖子,大叫道:“江大人你這是做什麽?快下來,當心掉溝裏去。”矮牆下面就是一條寬約兩米的壕溝,目的是防止兩隻花熊爬牆越獄。
“方姑娘放開我,實話說,我早就想和團團圓圓滾在一起了,隻是方姑娘從前不許人靠近花熊,我不敢違命,今日既然你說澤銘都能夠和它們在一起摸爬滾打,那我也沒問題啊,我家裏也不養貓狗的。”
江青路豪氣幹雲地叫着,他的聲音引來架子上兩隻花熊的注意,團團興奮地坐起身子,搓了搓兩隻前熊掌,顯然是領會了江青路的意圖,爲即将到來的人熊大戲而興奮。
方采薇汗都下來了,扯着江青路不放,一面叫道:“你怎麽能和澤銘比?他是有功夫在身的,饒如此,有時候還會讓兩個家夥整的灰頭土臉。江大人,你快下來,不然讓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和國公府交代?你看我這生意剛剛起步,日子才紅火起來,不容易啊,你不要害我好嗎?”
一番話聽得江青路也是額頭汗下,忙爬下來,心裏卻仍不服氣,皺眉叫道:“這和會不會功夫有什麽關系?”
方采薇又好氣又好笑,搖頭道:“怎麽沒有關系?你看着花熊可愛,可是難道不知?它畢竟是熊來着。你看看那體型,江大人也打過獵吧?你覺着它倆比起野外狗熊如何?”
江青路這才反應過來,心中升起一絲後怕,抹了抹額頭汗水道:“是了,經方姑娘一提醒,原來這花熊果然不比狗熊瘦弱。”
“就是啊,你讓狗熊坐一下子試試,保管骨斷筋折。雖然花熊是我飼養的,素日裏也算有靈性,若是江大人執意進去陪它們玩耍,它們心裏也隻會高興,不會有害你之心,可問題是:它們控制不住力道啊。到時候它們覺着是用正常的勁兒,江大人你就要悲劇了,對吧?”
“是的是的。”江青路連連點頭,接着又納悶道:“但澤銘怎麽不怕?難道會功夫,被花熊坐住就不怕骨斷筋折了?”
方采薇強烈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打着哈哈笑道:“江大人今兒怎麽鑽進牛角尖裏了?這麽淺顯的道理還不明白?澤銘功夫好,對着花熊可以閃轉騰挪,就算是和花熊撲在一起,他也有的是擒拿手段躲避招數,你有這些嗎?我看江大人連爬樹都夠嗆吧?”
“怎麽可能”江青路忿忿不平地大叫起來:“方姑娘休要小瞧我,想當年我還小的時候,那也是爬樹好手,後院鳥窩被我禍禍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話倒讓方采薇好奇起來,因笑着道:“是嗎?江大人竟還有這樣好身手?那現在呢?現在也能爬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