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的放開陳瑤瑤的手,歐陸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我······”
在你喜歡的人面前,不管你是活了三十歲,還是四十歲,永遠都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陳瑤瑤臉頰微紅,低着頭不敢看歐陸:“謝謝你,歐哥!”
出乎意料的溫柔呢!
隻不過,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配不上他的。
再說了,才認識了他一天而已,幹嘛非要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也許他隻是可憐我吧?
“沒事沒事。”
歐陸自然是猜不到陳瑤瑤在想什麽,隻是看到對方的神情莫名的低落,歐陸自己也感到有些難受。
“明天繼續雙排吧?”
歐陸提議。
“不了,明天我有事呢!”
陳瑤瑤嗫嚅着答道。
“那好吧,以後有空再說吧!”
歐陸想看對方的表情,隻是對方的臉被醜醜的黑框眼鏡和長長的劉海擋住了,而第一次見面,歐陸也不敢說叫她脫掉眼鏡什麽的。
總之,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開頭吧?
揮了揮手,歐陸和陳瑤瑤告别,看着對方單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歐陸也轉身離開。
歐陸當然不知道,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一雙眼睛也盯着他那健壯的身影,也看了很久。
······
“好累啊!”
和陳瑤瑤吃了頓飯,又走了一會兒,歐陸又跑了幾圈,鍛煉了一會兒,又去菜市場買了些食材,這才哼着歌,慢悠悠地回家。
歐陸可不是那些逗比小說寫的什麽都不會就會坑爹的富二代,至少想要離家出走,還不用自己老爹的錢,那麽廚藝精通肯定得點滿級的。
要不然的話,總不能天天吃大飯店吧?
而且就算是在家裏,有專門的廚師做飯,有時候歐陸也有忍不住自己露上兩手,更别提現在了。
“吱----”
歐陸一邊哼着歌,一邊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啪嗒!”
歐陸手裏買的食材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你是?”
迷瞪着眼,歐陸瞬間感覺自己似乎走錯了房間。
沙發上,是一個十三四歲的精緻小女孩。
仿佛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小女孩就這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子下擺有着精緻的镂空蕾絲,一絲絲地從身後晃入了歐陸的視線之中。
優雅而美麗的少女,神情是驕傲的,冷漠的,歐陸微微張着嘴,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緻的女孩子,那白皙細膩的肌膚,毫無瑕疵的感覺讓人懷疑她是一個精雕細琢的人偶。
明明是一個普通的沙發,但是在歐陸看來,她仿佛坐在女王的王座一般。
女孩緩緩地開口:“你就是父王給本公主派來的侍從官嗎?”
這一開口,頓時破壞了歐陸對女孩身份的好奇,在歐陸看來,小女孩肯定是電視劇看迷瞪了,完全就是一個中二病患者罷了。
等等,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歐陸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昨天的新聞聯播,盧森堡國王訪華,身邊似乎就站着一個和她很像是中年女人,隻不過對方的氣質看上去雍容優雅,不像女孩的稚嫩青澀罷了。”
“不過盧森堡國王總不會無緣無故訪華吧,雖然說是因爲和天朝的經濟交流和合作,但是這種事情随便一個屬下官員都能做到吧,難道是······他們是過來找女兒的?”
“你真是公主?”
前世的歐陸,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突兀地冒出一個公主,讓歐陸瞬間感覺到生活有時候比戲劇還要荒誕不羁。
公主跑到了這裏,萬一被人發現,這是不是得算個綁架公主罪?
老子什麽都沒有做啊!
小女孩的唇瓣不緊不慢地開阖着,透過清麗明亮的瓷白牙齒,語氣中帶着一份理所當然的驕傲和榮譽感,她依然昂着頭:“你不是父王派來的?那就好,那麽,你就當我的侍從官吧。”
小女孩似乎并不擔心歐陸會拒絕,直接就宣布了這個結果。
喂喂喂,你得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吧?
歐陸本來以爲,自己這個放棄歐氏集團大少爺不當,跑來開主播間,和一群釣絲聊天打屁,已經夠荒誕了,這下倒好,還有個公主跑過來了!
歐陸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好吧,公主殿下,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從盧森堡飄到這裏的?”
小女孩鄙視地看了歐陸一眼:“我怎麽會有你這麽愚蠢的侍從官,當然是買機票過來的。”
買你妹啊,你這是在賣萌,不是在買啊!
歐陸老臉一紅:“我是說,你這不是閑着沒事做嗎,好好的公主不做,幹嘛跑到這裏來?還有,你是怎麽進我的房間裏的?”
小女孩聞言露出氣憤的表情:“侍從官,你是想找死嗎,你竟然敢這樣大聲對公主說話!”
歐陸翻了個白眼:“那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如果不,那我可要打電話給你父母了。”
其實歐陸根本不認識什麽盧森堡國王,咳咳,應該是歐陸認識他,但是他可不認識歐陸啊,不過在小女孩面前,歐陸總是不願意露怯的。
小女孩一聽到父母兩個字,嘴角不由得微微翹了起來,許久才不耐煩地回答:“哼,看在你是我的專屬侍從官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回答你吧!”
小女孩皺起眉頭,微微眯着眼睛,眼神之中卻是生氣的樣子:“我是逃到這裏來的!沒有身份證!沒有簽證!隻能租這種房子!讨厭死了!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讨厭!”
“原來你也會好好說話啊?”
歐陸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女孩,卻得到了小女孩的一個白眼。
歐陸租的房子,的确是不需要身份證什麽的,畢竟離家出走想不讓老爹知道,租那些走正規渠道的房子,歐陸估計三天不到就會被抓回去。
“合租嗎?一個才15歲左右的女孩子,居然懂這麽多,公主,果然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啊,至少我15歲左右的時候的确是看父親不爽,但是真正将離家出走這件事情付出行動的,卻是等自己到了19歲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