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身着獸皮,從香蕉林裏出來,肩膀上,還蹲了一隻小猴子!手裏還提着一串有點紅的小型香蕉,肩膀上的猴子不住的往嘴裏塞着香蕉,偶爾呲着牙。
“遠方的客人,你們從哪裏來?”大唐官話不是很标準,但是也聽的懂。
羅素沒想到,如此偏遠之地,竟然還有人通曉大唐官話!很驚詫。
“阿彌陀佛!,貧僧血叱,雲遊到此.,荒山野嶺,竟然有如此靈氣少年,不知此地可有官府?或者寺院,又或者寨子?不瞞小兄弟,我等連續行走數日,沒見一個人,或者村落!”
“香蕉林南邊是聶寨,我叫聶娃,我爺爺是族長,我是下一任的族長,遠方來的高僧,請到寨子裏休息!剛才吓你們的大象叫小飛,很乖很溫順的!整個寨子的大件東西的運輸,都靠它呢,可有力氣了!”
聽到這裏寨子,羅素松了一口氣。道了聲佛号謝過,跟随少年穿過香蕉林,遠遠看見一些茅草房、竹樓,順着一條河岸排列。似乎炊煙袅袅,哦,午飯時間到了!
寨子不大,到處曬着香蕉幹,看服飾幾乎是半原始狀态,穿獸皮者居多!不少女性,半個胸脯露在外面,背着背簍從其他方向進寨。
羅素一行的到來,一是羅素的英俊外貌,二是穿着,雖然破舊,也另他們羨慕不已。駐足觀看,不時的竊竊私語,可惜,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
聶娃看見一個,就叽裏咕噜的打招呼,惹的她們大笑,看來,她們非常喜歡聶娃!“整個寨子,隻有我和爺爺會官話。我會官話,也是爺爺教的。爺爺五十年前,戰亂中受傷,馬驚了,跑到這裏,昏迷,然後被這寨子裏的奶奶給救了!于是在這裏養傷,爺爺不知道怎麽就喜歡上了奶奶,就留了下來!從此就沒再離開過!”
一路上,聶娃似乎很喜歡講官話,開始還有些不順,漸漸的熟練起來!看來,平時很少講官話!一講起來,就刹不住車!
來到族長的家,在一片翠綠的竹林裏,有幾間竹屋,一個老人,胡子及腰,正坐在竹林前搗藥還是幹什麽!
“爺爺,有客人到了!”遠遠的聶娃就喊!
老人家放下工具,站起身來,看見羅素一行。微笑迎接!“歡迎遠方來的客人!娃子,去燒茶。”
幾隻手工紮的竹凳,做工雖然粗糙,很結實耐用!羅素落座,随從的官差可不敢随便,老者不可意味深長的微笑着開始和羅素交談!
老者其實很鍵談。通過老者,羅素知道,這裏的官府幾乎形同虛設!就拿這寨子來說,幾百人的寨子,還是吃的大裹飯,食物統一收集!按人頭均分!這裏的人,還沒到那種可以吃飽飯的地步!如果不是後面的香蕉林,估計這個寨子要餓死一半的人!
官府的管事,大都是從長安被貶過來的人擔當,水土不服、語言不通,加上這又是馮盎的盤,以及這裏的又是族長、酋長制度,不說其他地方,就這聶寨以及周圍三十六個寨子,大大小小八十多個勢力!
就是馮盎都沒有得到這些族長、酋長的認可!每年征糧,也就是賦稅,官府連一半都征不上來,不是不給,是這些寨子太散了,而且沒有多少糧食,大都哪一些其他的東西充當賦稅!比如聶寨,每年就以香蕉作爲賦稅上交。
雖然是可以吃,但是很難将這些香蕉送到京城長安不是?
更加奇葩的是有些寨子别說交稅,自己都吃不飽,你官府能收上來多少?能不讓官府開倉放糧已經是好的了!在這窮山惡水裏,逼急了,命一條給你,說不準很容易造成民變!
羅素知道,自己第一件事情,是要這裏的寨子不再挨餓。臨行前,劉傲告訴自己,欲得幫助,必取信于民!也許,聰明如他,應該看出,自己被貶,是和李世民兩人唱的雙簧罷了!
羅素隻是不明白,爲什麽選擇自己,想起自己臨走前,人群後那流淚的雙眸,也許是爲了她?想到這裏就頭疼!可以水說,自己和她隻不過見過幾面而已,甚至自己不了解她,就這麽粘上了自己?想想都不可思議!謝絕了族長留下自己吃飯,然後涅聶娃帶自己去官府。
這裏離官府不近,走了兩個多時辰,才看見一個不大的鎮子,說是鎮子,也就相當于長安附近的村子,不甚至連長安周圍的村子都不如。
衙門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辦公了,恨荒涼,連一個值班的衙差都沒有!看到這裏,羅素大怒,官府不作爲,如何穩定民心?
讓自己屬下,送聶娃回去,順便從懷裏掏出幾串銅錢,放到聶娃手裏。說以後再去看他。不了聶娃不要銅錢:“你是長安來的官老爺,我不要你的銅錢,我知道這個可以買東西,可是在這裏沒什麽用,還不如給一些糧食實在,
知道你們剛來,手裏肯定是沒有糧食的,那就送一些書給我吧,也要說,要學本事,還是要多看書,可是,這裏别說書,就是識字的都沒有幾個,我認識的字,還是爺爺教的,爺爺本身讀的書也不多!”
對于這個要求,羅素答應了下來,說過一段時間,給他送去。但是銅錢還是給他拿着,羅素是比較喜歡這個孩子的!有靈性。
衙門沒有人,于是幾人就在衙門口等,直到傍晚,才有一個人,面黃幾艘的從外面回來,粗麻布的裝束,背着背簍,一步三停。看到幾人在衙門口,自覺的直了直身子!
當看見羅素身邊幾個衙差的時候,才激動起來,“你們是從長安來?”
等羅素将自己的度牒拿出來後,然後又将自己的官印亮出,那人忽然痛苦流涕,一個五十來歲的人,哭的象月子裏的娃。
原來,這是縣令常時,還是李淵時期的五品朝官,不料就是因爲受惠一百兩銀子,被人舉報,結果被貶到此地,遇赦不赦!
俸祿是有!按理說也不至于混成這樣,可是爲了能夠重新回朝,到處托關系,送禮,結果,就他那一點俸祿,和以前存下的家底?還就是,牆倒衆人推啊!
嶺南是什麽地方?在朝中不亞于殺頭的罪,加上水土不服,幾乎死在這裏!這個窮衙門,自己如果不出去找吃的,連吃的都沒有!俸祿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放,結果,衙差、包括縣令自己,都要爲糊口而奔波!
聽的羅素都想用亮銀槍刺他幾個窟窿!堂堂一個大唐的縣令,竟然食不果腹?被李世民知道也要跺他兩腳!簡直丢官府的臉啊!
可是,實際上,他就生了!不但生了,還生在羅素跟前活生生的面前!
“好了,别哭了,先給我們找地方休息,以後的事情,我們來商量一下。”
地方現成的,就是破點,收拾一下就可以住!羅素安頓下來,接着開始和這個常時商量後面的事情,又拿出銅錢,讓衙差去買來一些酒菜,和常時邊吃邊談,常時動不動就流淚讓羅素大呼受不了!
此時,劉傲已經知道,如今的玉女門,不但忘情不在,連武曌也不在了!于是轉去了天機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