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城的庫存桐油布全部籌集過來,才弄了這兩船,其他的船隻,是一些物資補給。
這邊能做的,都差不多了,加上已經入夥的那些江湖幫派,幾下的努力,在供養着洞庭上的近十萬大軍。
現在又來信了,要求弄兵器,十萬大軍,如今還有一半沒有兵器呢!那些江湖人物還好,誰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啊,可是,那些征來的,就沒有了。
如今最缺的是,長矛、馬槊等長兵器。爲了上次的一次籌集弓箭,窦青钰已經将城中的鐵匠、木匠,能籌集到的鋼鐵,都用在了打遭上批的箭頭上。
太倉促了啊,一時間哪裏籌集的夠?剛剛補給了羅素五百人的箭,城中的鐵材,基本上沒有了,已經搜刮光了,情況已經反映上去了,除非是和其他洲市,互通有無,不然,打死窦青钰也弄不出來這麽的兵器了。
自己陪了多少好話,這個羅素才罷休,是的,是自己也生氣,明顯的是不相信羅素啊!窦青钰如實的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聯絡小組,這個小組是自己哥哥建議成立的,手段及多,信鴿、船隻夾帶……
這一上午,窦青钰忙的是焦頭爛額。不時的有人從府衙進進出出。都是自己安排出去做事的人,有時候想,我窦青钰如果去做一個官,如同嶽洲刺史這樣的官,一定可以做的好。
自己從來沒做過,可是做起來感覺很順,很充實,這一個上午,連自己最喜歡喝的茶都沒有時間喝一口。
自從在洛陽回來。窦青钰不自覺的一些動作在模仿劉傲,比如,喝茶,以前都喝那些加油、加鹽巴、加各種佐料的茶沫。喝過劉傲泡過的茶後,那些東西再也無法下喉。
可是自己泡出來的茶就是沒有那種味道,總有股說不出的味道,他哪裏知道,劉傲泡茶的水。都是蒸餾水?長安那裏秦嶺還有山泉可以泡出那味道,如果窦青钰知道的話。
嶽洲,全城的人都是吃的這華容河的河水。
華容河的河水雖然是活水,可是裏面什麽沒有?大家也隻是燒開而已,味道,自然不如蒸餾水來的純淨。
“甲叔。”窦青钰終于得到了空閑,接過老甲爲自己泡的茶水,“早幾個月,钰兒去了一趟洛陽,那裏有一個奇怪的人。這茶,還有我們家以前的那烈酒的方子,都是那人的。”
“少爺說的是說書公子,劉傲吧,長安的貴勳,哪有不知道他的?肥皂、香皂、碳爐,教出的一個徒弟在太極宮整整說古半個月。
經他口中流傳出來的詩詞,多少文人,宗師亦無法超越。長安一些青樓,也從洛陽的煙柳之地。學回不少的小曲,我們出來前,早傳遍了長安,這個人。是個人物啊!
更奇怪的,是他的師傅,包師,一道白光沖天外,留下驚豔一少年。
多少人,都在猜測。他的師傅是否已經白日飛升?仙人子弟啊!就是當今陛下,不也爲了這個才去的洛陽麽?
沒有陛下的洛陽行,就沒有老爺的刺殺計劃,一切都是命啊!少爺,别記恨老爺,他,也不容易啊!窦家在朝中已然沒有了地位,你可曾見老爺去過參政殿?
如果當時的計劃成功,如今太子怕已經登基了吧,太子和老爺之間有過默契的,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假如我們晚走一天,都無法逃出長安城啊!”
“是啊,帝王無情,帝王一怒,伏屍百萬,血流千裏,哪管你無辜與否?要的就是威懾,窦家,隻是撞到他的手裏罷了……”
茶沒有喝,就傷感起來,“對了,甲叔,哥哥不是說,還有一股勢力,連李家的皇帝都忌憚的賓媚人,也在洞庭,爲何我們來了這麽久,沒一點這個人的消息呢?”
“賓媚人……如果,他能叫别人認出他的話,他就不是賓媚人了,他是千變萬化,也許,我們的侍衛中間,某一個人就是,也許是一個平常百姓,這個名字,自戰國到如今,沒有人見過這個人的真面目。
不正是,有了這賓媚人的加入,大公子才有信心可以有所作爲麽!老奴是不知道,大公子估計見過。好了,公子,您先歇着,老奴去再籌集些雞蛋,給少婦人今晚送去……”
嶽洲城内一個漁家酒樓。正好臨着華容河,在華容河的岸邊,有一個懸空的閣樓,隻有幾隻木柱子頂着,木柱子,半截都在河水的下方。崔金手就在上面帶着幾個随從喝酒。
酒樓的外面,一個頭發蓬松的乞丐,衣着褴褛,坐在酒樓前乞讨。手裏的那隻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少了一小半的大黑碗。洗的倒幹淨。
“喂喂,不是說,平時也就算了,現在裏面有貴客,去去,走遠點,你這個樣子,被貴客看到,一發活,咱這酒樓就甭要了。”
一個小厮夥計看見門口的乞丐,趕緊趕走,開玩笑,嶽洲城第一把手在裏面呢。
爲了招呼好這個爺,連這華容河上花舫上的流莺都包了幾個。以前的嶽洲城,在這華容河上,花舫很多,一到晚上,幾乎擠滿河道。如今,隻有不多的幾隻大的船舫,有生意,其他的,如今都不知到哪去了。
沒有了四處來往的客商,連花舫的生意都開不下去了。年輕的都被征走了,就剩下一些老人、婦幼。
也不全沒生意,那就是接待那些江湖氣息的水賊頭目。這些人,出手闊綽。
可惜,一碰到亂年,對于普通人來說,錢不再是吸引的一個标準,一袋子米,甚至比一堆銅錢更有吸引力。
這家酒樓的老闆,精明如斯,利用花舫結識了這個崔金手,得到不少的好處。所以這裏幾乎成了這個崔金手活動的大本營。
白天吃飯在這裏,晚上,吊腳樓下的那個大大花舫,就是他的留宿之處。
乞丐聽話的挪了幾丈遠。街上不時的有武侯走過,店鋪門口都冷冷清清,沒見哪個掌櫃臉上有笑容。
乞丐又看了一眼那個大大的花舫,可能是今天沒機會要到吃的,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蹒跚着往東南走去……
南行幾十丈,路過的店鋪都伸出那破碗搖晃幾下,也不說話,都沒要到東西,現在日子都不好過啊!
有的直接說:“餓了,到河裏抓條魚一烤就行。也順便洗洗你那頭發!這天氣,正好洗澡!要米面沒有,我現在看見魚都想吐呢還!”
乞丐也不生氣,繼續前行,看着前面一個胡同,一轉身,進了胡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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