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閣,八号樓二樓。
酒菜自然重新換過。喝酒、吃菜,觀賞着舞蹈。說真的,菜的味道真不怎麽樣,但是很多東西劉傲還真沒有吃過,其他的菜式,柳傲不稀罕,倒是一小碟鹿脯,被劉傲吃了幹淨。
現在伺候柳傲吃酒的就得到《清平調》的那個女子。伺候的可真周到。搞的劉傲這個三十多歲的靈魂都有點不好意思呢。
反觀窦青山就豪放多了,泥瑪,唐朝的青樓女子真是不一般的豪放。讓劉傲這個後世過來的花心男都都看的面紅耳赤,感覺自己純潔得就象個羔羊。
三勤漿,雖說度數低,後勁可也不小的,在女子有心奉承下,殷勤的勸酒,劉傲感覺自己頭有點酒意了。
另一邊,女子現在正将酒用嘴#含着渡給窦青山喝,劉傲真有點不适應。
單嫖衆賭,是在後世吊絲中間流行的話,到了這裏劉傲發現,如果熟悉的朋友組團來這暖春閣,無遮攔大會都有可能發生!
三樓的女子,站起身來,将竹子用東西塞住,轉到另外一間有燭光的房間。
這是一間女子閨房,粉紅的床幔罩在胡床之上。帳外挂着一把寶劍。床邊有一張桌子,上面有文房四寶,旺旺的炭盆就擺在床邊。燈架上三隻紅燭錯落有緻的插在上面,已點燃大半。
燭光映照出女子的臉孔。瓊鼻鳳眼,紅唇中念念有詞,快步來到桌前,鋪紙磨墨,揮舞狼毫,先寫的反而是《将進酒》而不是《清平調》……
另一處陰影間的黑影,見女子走了,飛速的來到女子呆過的地方,将耳朵貼在竹子口上……
劉傲真的受不了這環境,因爲,爲自己的斟酒的女子已經柔臂攀上了自己的脖子,能滴水的眼睛裏滿是引誘。後世的劉傲就不是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人,再呆下去非出醜不可。
微笑着推開柔臂,将酒杯舉起:“窦兄,宵禁已經到了,平安不勝酒力,要先行告退了。”正在溫柔鄉的窦青山,一把将女子推開,迷離的雙眼望向劉傲,泥瑪瑪的,眼裏絲毫看不出有一絲的醉意。
“今日見劉兄,才華橫溢,青山心喜之,不知劉兄可有出仕之意?青山在長安稍有人脈,如若願意,一切包在青山身上。”說的無比誠懇。
那是,一個小官的名額在你窦家來說,還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哥可不想做什麽小官,哥是想做大官,恩,最好是拿錢不幹活的那種。
“窦兄說笑了,平安一介布衣,且是弱冠之年,才學疏淺,如何做官爲民?到時誤國誤己。還不如在這洛陽城,說說古,沒事,教教我那十二個妹妹,倒也自在的很。”
“難道劉兄就沒有抱負?”
“哦,你是說我的抱負?夢想?這個還真有,我有兩個夢想,一個是:我希望我們大唐永遠繁榮昌盛,國泰民安,鄉親們都能吃飽、穿暖。”劉傲說這句話,自己都惡心的半死。
“第二個夢想,那是就爲我自己了,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身邊各色美女環繞。面朝大海,看春暖花開。”仿佛自己躺在沙灘的的躺椅上,陽光下,各式比基尼美女在身邊嬉戲……
窦青山的腦子直接當機,前一個抱負說的大義凜然,後一個卻極度自私直白!到底哪個才是他?窦青山眼睛眯起,一時看不透劉傲。
“哦,對了,明天的粥棚就要開始放粥了,窦兄作爲資助人,是不是也要去視察一下?”柳傲話鋒一轉,問的有些突兀。
“哦,這個……爲兄就不去了吧,明天要去拜訪長孫伯伯,對了,劉公子怎麽認識長孫伯伯的啊?嘴裏問的很随意,可是神情卻特别的認真等回答。
“這個啊!說來也巧啊!我那時還真不知道是齊國公長孫大人,我以爲他老人家是一個聽我說古的觀衆,其實,他老人家是我在我說古的時候認識的。
窦兄,請飲了杯中酒,謝謝窦兄今天的酒菜、美人,他日平安有能力,定然回報,謝謝,告辭了!”說完,将杯中的酒一引而盡,随手在身邊的女子臉上摸了一把,“哈哈”大笑的走出門簾。
外面真冷啊,将劉傲冬的打了個冷戰。外面玄月依然,也沒那麽黑。“劉兄,等等,我會讓我的馬車送你回去。”身後傳來窦青山的聲音。
會做人啊!劉傲心裏給個贊,劉傲趕緊謝過。果然,在小橋的外面,一架架馬車停在那裏。哪來的這麽多馬車?來的時候怎麽沒有看見?
“阿福,帶劉公子回南城後,明早來接我去國公府。不用在這裏守了,天寒地凍的。”窦青山沖一個馬車上的中年漢子說。
“好嘞!劉公子請上車!”柳傲辭别了窦青山,上了馬車,直奔南城……
話說八号樓的那個黑影,見二樓的劉傲走了,将那塞子恢複原樣後,輕輕打開窗戶,身子一縱,躍出窗外走廊,合好窗,四處觀望一下,一身的黑衣,蒙面,踩着欄杆一縱身,躍到三樓房頂,快速的消失不見,沒有發出聲音……
夜已經深了,齊國公府裏,長孫無忌的書房裏,依然是燈火通明。依然是一椅、一桌、一炭盆。手上赫然是《孫武兵法》,桌子上是劉傲說古的稿紙。長孫無忌似乎從兩邊的裏面對應什麽。
“好計謀,真是好計謀,看來這個姓劉的小子,還是個精通兵法的大家啊!哦,今天有什麽收獲?”
“沒有什麽,就是那小子似乎作了兩首詩詞。我抄了下來。
還有就是說了自己的抱負、理想。沒有被窦家拉攏過去。”聲音依然從屏風後面傳出。
“詩詞?不奇怪,那小子出口成章,窦家小子又是文武全才,文更勝武,連陛下都說那小子是狀元之才,湊到一起,不談論詩詞反而奇怪。先說說這個他有什麽抱負,詩詞你抄給我看看。”
當屏風後将劉傲的兩個夢想說了出來後,長孫無忌哈哈大笑。“相對于前一個,後一個才是他的真實想法吧!相對于後一個的前一半才是他的真實個性,後面半句透露的隐士情懷,你看那劉小子,能耐的住隐士的寂寞才怪。
咳,窦家小子恐怕是失望喽!來,将詩詞給我看看。”
從屏風後傳過來兩張紙,上面寫滿了文字。
“君不見黃河之水……”
長孫無忌開始還小聲的讀,後面忍不住的将聲音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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