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随着整件事情的開始而出現,不難推測,這張紙片就是這件事情的起始根源,是蘇重城等人回到華夏的最重要的線索。
蘇重城想要回到華夏故土,那他就繞不開那張随着整件事情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手裏的小紙片。
如果這裏真的是西元一千二百年前拉美西斯二世統治的古埃及時代,那就說明紙片上的内容并非作假,不是一場惡作劇,而是一條想要傳遞給蘇重城等人的切實的信息。
換句話說,現實印證了紙片上的内容,而紙片上的内容也反證了現實。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塞進了他的手裏,并無比詭異的印證了現實中的事情——
這是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同時也很難不讓蘇重城浮想聯翩。
整件事情宛若一場迷局,這張紙片則是破開迷局的關鍵鑰匙,雖然爲了一張紙片這麽大張旗鼓不太符合常理……感覺有些神經兮兮的,但莫名其妙的從鄭國王寝傳送到古埃及不也是一件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麽?非常理之事豈能用常理度之?
反正來來回回也想不出什麽能破局的辦法,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就是。
和伯己、比那名居天子在住宿的地方休息了幾日後,蘇重城實在找不出其他的辦法了,于是他打起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不着痕迹的在身邊打聽起了拉美西斯二世的事情。
隻是,對蘇重城等人來說,打聽消息真的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這不是因爲蘇重城不會打聽消息,而是因爲他、伯己、比那名居天子三人在這沙漠瀚海的都市中太過顯眼了。
先來談談第一個問題吧,埃及人到底長什麽樣?
在二十一世紀,就算是再沒有常識的人也能大概描述出埃及人的長相和生活作風。
腦袋上包着頭巾,不吃豬肉,政治傾向激進,沒事喜歡玩玩暴恐什麽的……好吧,你們說的這是中東的穆-斯-林,不是埃及人。
二十一世紀的埃及人大多都是阿拉伯人,真正的古埃及人早已被阿拉伯人滅絕了,二十一世紀的埃及人都是阿拉伯人和白種人的混血。
真正的古埃及人是閃米特人和含米特人的混血人種,其中可能還有些柏柏爾人和歐羅巴人的血統,總的來看古埃及人還算是白種人,後來變黑完全是熱帶沙漠氣候曬的。
實際上古埃及人相貌還是很上等的,比如古埃及女人長相,在現代男人看來,古埃及女人就是有異國風情的大眼睛、高鼻梁的優秀美女。
不管怎麽說,古埃及人的相貌和蘇重城這三個東南亞黃種人的相貌差距太大了,一群小麥色皮膚的人種裏面冒出了三個小白臉,這算是什麽情況?
古代的交通不便緻使埃及深受地域隔絕的影響,在埃及生活的古埃及人哪見過東南亞的黃種人小白臉?他們三人在古埃及人中間如鶴立雞群,想不被人關注都難。
與其他人不同,自然會受到關注、遭到其他人的警惕和好奇,蘇重城這下想獲取情報就更難了。
于是蘇重城隻能選擇往小地方多跑幾趟了,指望着從人少的地方獲取一些情報。
爲了不引人矚目,蘇重城這次沒打算帶着伯己和比那名居天子出去打聽情報,而伯己和比那名居天子也懶得出去曬太陽,不跟着去也是樂得輕松。
這一日,蘇重城腦袋上包着厚厚的頭巾,打算跑去臨近這座沙漠小城的兩座積貨城打聽情報。
那兩座積貨城的名字叫做比東和蘭塞。
這幾日蘇重城從一些古埃及人嘴裏撈出了不少支離破碎的情報,大略整理之後,他認爲比東和蘭塞是他能獲取更多完整情報的地方。
比東和蘭塞位于尼羅河運河運往紅海的交界處,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戰略位置,法老将這個地方用作邊境倉庫,用來貯藏軍需品。因爲要修建倉庫、基礎設施的緣故,這地方有很多古埃及人抓來的希伯來人奴隸,希伯來人地位低下,面對埃及人的強權統治無權反抗,隻能遵從埃及人的強權統治,被迫修建比東和蘭塞這兩座積貨城。
希伯來人就是後來摩西帶領着出埃及的那些人,是後來的猶太人,也就是在蘇重城原位面裏被稱作被神所賜福的民族、全世界最聰明的民族。
蘇重城不知道希伯來人是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民族,他隻知道現在的希伯來人是一群被埃及人統治無法反抗的奴隸,在蘇重城看來,從一群奴隸嘴裏敲出情報,遠比從本土的埃及人嘴裏敲出情報要輕松得多。
在這個奴隸主政權的時代,奴隸沒有人權可言,就算是聰明的希伯來人也是如此。奴隸的底線很低,底線低也就意味着有機可乘,既然不能從埃及人那邊撈情報,那爲什麽不去找希伯來人奴隸撈情報呢?
古埃及實行銅本位爲基礎的貨币制度,基礎的銅貨币叫做銅德本。蘇重城把身上的财物變現了一些,匆忙的換了兩袋子銅德本,花十五個銅德本買了一匹沙漠馬和幾袋清水,從上午十點出發,坎坎坷坷的趕了四個多小時的路後,抵達比東城。
比東城比蘇重城想象中要更加荒涼一些,與其說是一座城池,還不如說是一個規模大些的村落。
在漫天黃沙之下,比東城被映襯的無比荒涼。
“這座城還真是有些荒涼。”
看着眼前這一座荒涼的小城池,蘇重城忍不住低聲感慨,“不來中東一趟真是不知道華夏的環境到底有多好啊。”
比東城和星蘊城同樣是小城池,但比東城和星蘊城一比嘛……簡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見識了比東城的荒涼之後,指望着混吃等死的蘇重城更堅定了回中原的想法,他看着眼前的小城池,微微定神,扯了扯馬上的缰繩,控制着馬向這一座黃土城走去。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