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娘蘇澄對文姬說,這是一場數千年前就定下的婚事。
然後天真的萌妹子文姬就真的相信了。
在蘇澄的數年調-教洗腦後,文姬俨然變成了第二個蘇澄,到了這個時候,文姬也很榮幸的成爲了蘇重城神教的第二位狂熱教徒……
真是個值得慶祝的事情啊,建教六七千年後,第二位教徒居然是自己的親媽……
據傳聞,得知這個消息的蘇重城第二天就去找了蘇澄,索要包括童年陰影費、詐騙賠償費、傳教洗腦費、毀媽費、三觀重塑費等一系列賠償損失費用。
蘇重城索要賠償損失費的事并沒有讓蘇澄生氣,她反而是笑眯眯的給蘇重城準備了五車金銀财寶,表示這是要嫁人時準備的嫁妝,讓丈夫先拿走也沒有什麽。
“我……”
蘇重城糾結的看了一眼那五車金燦燦的‘嫁妝’,頭腦風暴了一下與蘇澄的婚後生活後,萬般無奈下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貪念,讪讪而回……
結婚狂果然還是那個結婚狂啊……
…………
蘇重城對文姬的感情很複雜,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明明白白的表達出對文姬的感情。
不過……要說最深層次的感情的話,果然還是畏懼吧?
作爲一個穿越者,蘇重城很不想承認他會恐懼一個春秋時期的土著人,但事實上他真的很害怕他這個名義上的‘母親’,這個該死的春秋時期的土著人。
那就像是一種镂刻在心裏的恐懼,那種恐懼仿若深深的刻進了這具身體裏,以至于現在蘇重城不是原來那個蘇重城了,他還是同樣害怕那個從内到外都是中二病病毒組成的女人。
“如果真的是母親回來了,那還真是可怕的事情啊。”
蘇重城搖頭歎息,現在的他能做的也隻有祈禱來的并不是自己那位親愛的母親了。
“少爺,您猜的沒錯,是城主夫人回來了……”
果然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這時候,蘇重城回想起了曾經一度被文姬所支配的恐怖,以及被囚禁于龍傲天設定中的侮辱。
“小菀兒,母親沒有讓我過去見她吧?”
蘇重城留了些僥幸心理,他真誠的看着菀兒,一字一句的詢問道;“我母親從遠方歸來,舟車勞頓,她現在應該忙着整理東西,還沒有想起我吧?”
“少爺,你這麽想也有道理,正常人的确都會這麽做的……”
小菀兒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蘇重城那火-熱的眼神,她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可是城主夫人她不是正常人啊……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你……說想看看這些日子少爺的成長狀況。”
成長狀況?我親愛的媽媽喲,您以爲這是小學生的暑假馬鈴薯觀察作業嗎?您千裏迢迢的趕回來就是想看一看星蘊城裏這一顆馬鈴薯的生長情況嗎?您對暑假作業真是意外的用心啊,或許我還可以讓班主任蘇澄老師獎勵你一朵小紅花呢。
蘇重城深吸了口氣,像是即将上刑場的囚犯一般,跟着小菀兒走上了觐見母親文姬的不歸路。
“蘇澄姑娘,讓少爺一個人去見城主夫人,這樣不太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的……文姬是小城的母親,就算小城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手吧?”
蘇重城上刑場了,卻留下了兩位預備役偶像,兩個女孩面面相觑,一時間倒是不知該不該跟上去了。
…………
被自家親愛的母親逼急了,蘇重城無可奈何,跟着小菀兒一路忐忑的來到了文姬待着的西處院落。
蘇府西面的院落不是住人的地方,而是用來供文姬養花草、夏季避暑的地方。
這種地方就是有錢人在别墅圈出來的一片花園,專門展示身份用的。
蘇陽這個憨貨現充沒有賞花賞月的興緻,不代表文姬沒有。好不容易讨了一個老婆,不好好哄着可不行。本着這樣的心思,蘇陽爲自家老婆專門在蘇府西面加蓋了一座院落,也就是這一座用來讨老婆歡心的裝飾建築。
“聽聞母親回來,孩兒甚是高興,前來拜見母親。”
進了西面的院落,剛進門便遠遠的看到了文姬,蘇重城不敢怠慢,連忙小跑了幾步,走上前去,畢恭畢敬的給自家母親打了聲招呼。
說完話後,蘇重城便低眉順眼的站在了一旁,不再言語。
蘇重城是個很識相的人,這座院落正中央擺着一張大石桌和幾張石凳,文姬此時正和另外兩個年齡與他相仿的女孩子相對而坐,一幅有要事相談的模樣。在這個時候他若是說話了,必定會惹得文姬不快,小輩在長輩說話的時候橫插一句嘴可是不符合禮儀的。
“哦,城兒,我剛回來你就等不及來見我了嗎?我好高興啊。”
見蘇重城來了,中二病兒子控文姬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她笑着拉起了蘇重城的手,一邊招呼着蘇重城坐下,一邊關切的問道;“城兒,我離開了這麽多天,你在星蘊城過的還好嗎?”
“托母親的福,這些日子過的還好。”
蘇重城中規中矩的回了一句,他有些不自在的把手從文姬的懷裏抽了出來,像是故意轉移話題一般,開口問道;“母親很少出門這麽久,不知母親這一月去溫城過的如何?聽聞溫城以溫泉聞名,想必母親也去體驗了一把泡溫泉的樂趣了吧?”
“去是去了,就是沒什麽意思。”
文姬仿佛撇了撇嘴;“沒有城兒在,每天睡覺都不安穩。都怪蘇陽那個壞家夥,去一趟溫城連兒子都不能帶,哼,他真以爲兒子是他生下來的嗎?說什麽沒有他在可能會出現‘亂-倫’的事……他到底是怎麽想我們母子的嘛。”
不不不,我覺得老爹說的沒錯,如果他不在的話,那種事真的有可能發生啊……
蘇重城眼神遊離,不想跟自家這個母親多讨論什麽倫理觀的問題,免得真做出什麽遺臭萬年的事情。他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兩個女孩,咳嗽了一聲,提醒道;“母親,您身邊還有兩個客人呢,還是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吧。說起來,母親把孩兒叫來,是有什麽事要孩兒辦嗎?”
“是啊是啊,城兒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叫你來呢……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脫線的文姬點了點頭,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套卡牌,‘啪’的一聲扔在了石桌上。
卡牌?
在蘇重城琢磨這一套卡牌是不是要暗殺某國領導人的卡片名單時,文姬卻興奮的拍起了桌子,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這下終于湊夠四個人了,咱們來搓爐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