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才能動彈,我也徹底的明白,自己對于陰靈來說,殺我就像捏螞蟻一樣簡單,而蘇濤懂的皮毛小術,自保可以,打起來其實不堪一擊。
蘇濤過來問我有沒有事,然後掏出他特制的飲料遞給我,我連忙說沒什麽事,不用喝了。
現在依舊是淩晨,我們不敢出公司,就決定一起去大廳看看,剛剛碎玻璃和打鬥聲是怎麽回事。
剛走到辦公大廳,一陣焦糊味兒就傳了過來,劉雨禾馬上捂住了鼻子,而眼前的景象簡直讓我目瞪口呆。
本來寬敞的辦公大廳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區,就像剛剛發生了爆炸一樣,電腦和桌椅均被燒焦,黑壓壓散落在地,冒着白煙。
而另一面牆的落地窗戶,已經全部碎掉,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護欄,白煙從這這個大口子飄了出去,這也是爲什麽我們剛剛沒有聞到焦味兒的原因了。
我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這已經超越了我理解的範圍,蘇濤則四處低頭查看,最後好像也沒有看出端倪。
到了四點左右,蘇濤親自打電話報了警,至于這裏發生了什麽,就由他自圓其說了,我們也就暫時分别,約好等這事處理完後再出來喝酒。
公司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老闆氣的火冒三丈,畢竟所有辦公設備和數據都丢失了,這确實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好在老闆沒有爲難我們這些小員工,并沒有說賠償的事,隻是開除了我和劉雨禾。
沒了工作也好,我還有一點兒積蓄,剛好可以調養調養身體,這期間我打過電話給劉雨禾,她說她第三天就找好了新公司,現在已經開始上班了,我有些無語,随便寒暄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連續好多天,都沒有怪事再發生,周圍很平靜,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好,飯量大增,總感覺吃不飽。
我心想那個陰靈看來真的走了,直到最近我又覺得不對勁了。
我發現,樓上樓下的鄰居都陸續開始搬家,每天白天樓梯口都有人搬東西,我平時常常不在家,這些鄰居我都不認識,又沒機會搭口問問。
尋思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煙盒子也空了,于是就下樓去買煙。
回來的時候,我刻意放慢了腳步,一層樓一層樓的觀察,讓我驚訝的是就這麽幾天,我樓下的人全都搬走了,而且門都敞開着也不關。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樓上有人擡東西下來,我趕緊上前幫忙搭手,東西擡到樓下後,那兩個中年人連忙對我誠謝,我看他們都穿着工作服,應該都是搬家公司的不住在這裏,于是我就掏出了煙遞給他們,說歇會兒再走。
他們兩人也沒客氣,接過煙就蹲下抽了起來,我見時機不錯,連忙笑着小聲問到:
“兩位大哥,這幾天怎麽這麽多人搬家啊?”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猛吸一口煙,點了點頭說道:
“可不是勒,這幾天我都搬了四家了,手都擡麻勒。”
我趕緊接着問道:
“那你知道他們爲什麽搬家麽?”
這時候旁邊那個瘦矮的男人插話了:
“這個我知道,我剛搬的這家,據說買彩票中獎了,多少錢不知道,反正直接去市區買了一套房,說搬就搬。”
他們知道的其實也有限,我見問不出什麽,就又遞給了他們一圈煙,告别上了樓。
現在這棟樓好像就剩我一個人在住了,空蕩蕩的,我可不信是什麽中了彩票,難道這麽多戶每家都中一次彩票?那還不得上中央新聞了。
我現在屬于無業遊民,沒法任性的說搬家就搬家,至少等找到工作再說,雖然想想自己一個人住一棟樓有些發怵,不過隻要晚上不出門,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又過了幾天,周圍确實是沒事發生,倒是我貌似有問題了,我的飯量越來越大,每天吃五頓都嫌少,而且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想吃糖果零食,去超市買了幾百塊的零食,三天就吃幹淨,這跟我之前完全是兩碼事,我尋思着難道我又要長身體了?
這天我出去面試了一家公司,雙方都感覺還不錯,心情大好的我去超市買了一大包零食,叼着根棒棒糖準備上樓。
上到三樓的時候,我發現不對勁了……
這棟樓的人前天不是都搬走了麽,走時門敞開着,怎麽現在都關上了門,這不是重要的,關鍵是每家的門上竟然都貼着春聯,就是過年才貼的春聯。
咦……
我覺得很奇怪,就又下樓重新走了一遍,結果一樓到四樓都是這樣,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我吓了一跳。
因爲樓梯間裏竟坐着兩個年輕女孩,長的眉清目秀,十五六歲的樣子,她們見我上樓,笑眯眯的站起身,我一看還是個雙胞胎,不等我開口說話,其中一個女孩說道:
“你好,我們住在對面,跟你是鄰居,爺爺讓我們等你回來,送些糕點給你,說以後鄰裏之間要搞好關系才熱鬧。”
說完,把一袋子東西遞給我,我懵懵懂懂的結果袋子,她們笑嘻嘻就轉身走了,進了對面的屋子。
我苦笑的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心想現在這個社會還有這樣的好人,不過終于是有鄰居搬過來了,而樓下門上貼的春聯,我現在尋思,估計是老房東的迷信做法吧,畢竟一下子搬走了那麽多人。
進屋後,我打開雙胞胎姐妹送的東西,裏面是自己手工做的,類似與月餅一樣的糕點,吃起來味道很不錯,我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勉強停下來。
我心想自己這麽吃下去,早晚會吃成一個大胖子。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刷牙的時候,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小肚子已經微微凸起了,我心想這發福的還真快。
好在工作已經搞定,第一天上班一切順利,就是時不時的有點兒想吐,不知道是爲什麽。
下班後,蘇濤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最近怎麽樣,我當然說還可以啊,新工作也找好了,随後我們約好在一家川菜館,準備好好喝點兒酒。
我嘗試過給劉雨禾打電話,可是她并沒有接,我心想,可能我跟她以後就這麽淡淡的沒什麽交際了吧。
我打車到了川菜館,蘇濤一身警服很是顯眼,他見我來,首先就看到了我的肚子,笑着說道:
“你小子不錯啊,這啤酒肚啥時候練出來的?哈哈哈!”
我笑着說别鬧,然後跟他說了最近的情況,至于我爲什麽突然食量大增這事兒,我給忘記說了。
蘇濤說上次那事兒已經處理好,就是大廳燃燒的原因一直沒找出來,而且那個陰靈去了哪裏也不清楚,他還特意問了一個道士,結果道士也找不出來,不過他說既然這麽久沒來找我,估計以後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我聽後高興不已,腦中卻突然閃出了那個陰靈走前,那個哀求的眼神。
好久不見,自然喝的就多,蘇濤比較謹慎,怕開車出事,就打電話讓所裏的一個協警送我們回家。
至于怎麽上的樓我已經忘記,反正我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才醒。
肚子餓的厲害,我泡了碗面就去洗手間刷牙。
昨天喝的太多,頭昏沉沉的,我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鏡子,卻把我吓的連手中牙刷都扔了。
我摸着自己圓潤的肚子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才隻微微凸起一點兒,我就隻是出去喝了頓酒,怎麽現在都已經有足球那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