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了淤血,便立刻感覺好多了。
葉泉看着那個李管家這麽快便倒地不省人事,立刻就有些震驚了。
不過,就在葉泉震驚的刹那。
那個僅剩的一個劍手,立刻竄起,拿起李管家手中之物,便立刻逃竄。
他棄了馬匹,身形極快,眨眼的功夫,便落入樹林不見了蹤迹。
葉泉想追,不過看看人家的速度,也就放棄了。
小狐狸卻不放棄,一個竄動,便進入了樹林,不見了蹤迹。
葉泉喊了幾句,卻沒有得到回應。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小狐狸才有些得意的叼着一個藍色的小匕首,如同玻璃一般的東西回轉。
他回來後,葉泉才松了口氣。
仔細檢查了一下狐狸兄弟,見他除了有些髒兮兮的,倒也沒什麽傷勢,這才真正放心。
他拿起了那個匕首。
狐狸拿到了匕首,就說明,那個逃走的劍手,八成也被收拾掉了。
他把玩着匕首,卻隻見,匕首的藍光,立刻不斷通過自己的手,流入體内。
片刻後,就全無光芒,化爲了白色石頭狀。
葉泉輕輕捏了捏,石頭立刻碎成了粉末。
葉泉心中奇怪。
不自覺的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難道又是那個封印搞的鬼?
不想那麽多,葉泉去看了看那些劍手還有李管家的情況,發覺,他們竟然已經氣絕身亡。
他有些感慨,随之,讓猿猴刨了個坑,将幾人埋了,這才帶着兩隻回轉村子。
到了村子,正好見到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人,到了村裏,正在和老村頭說話。
他湊近,好奇道:“孫大爺,這位是?”
葉泉覺得這個絡腮胡子,長的蠻雄壯,虎背熊腰,背着的大刀,十分厚重,顯然是個好手。
那個絡腮胡子,也打量葉泉。
不過,隻是随意看了一眼,倒也沒什麽異狀。
老孫頭見了葉泉,立刻說道:“少俠,這位正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親戚,牛奔。他得到消息,那個淩全已經派人來咱們村子了,想來很快就到,讓咱們立刻避一避,這次,是那個李管家帶的隊,還被淩全賜予了一件法器。十分厲害。”
葉泉聽了,心中一動,問道:“是一件藍色的匕首樣東西嗎?”
老孫頭也不清楚,正要去問絡腮胡子牛奔,牛奔卻看着葉泉,奇怪道:“你怎麽知道?”
葉泉便将遇到那幾個家夥的事情說了。
牛奔先是不信,随後又問了許多的細節,葉泉一一叙說,牛奔這才信了。
頓時,對葉泉佩服之極。
如今,危機暫時解除,但是淩全又折了人手,估計對于葉泉等人的仇恨,也就更加加深了。
葉泉心想,自己可以離開,避開淩全這個惡霸,但是村裏人這麽多,肯定不會舉村遷移。
不現實。
看來,自己應該去看看那位淩全了。
想到這裏,葉泉便來到了小環的家裏。
将自己會的九斤劍法的第三重,也交給她,這才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村子,前往青州府。
他想的是,隻要除掉了惡霸淩全,村子的危機自然解除。
小狐狸與猿猴,葉泉也讓他們跟着小環,畢竟,去的地方是人多的地方,猿猴塊頭太大,還是留在這裏,比較穩妥。
小狐狸也順道一塊留下了。
他一個人上路,帶着幾塊幹糧,朝着青州府而去。
他不會騎馬,所以,雖然從那幾個劍手手中得了些銀兩,也沒辦法購買馬匹趕路。
好在走了幾個時辰。
他便碰到了一夥好心的商隊。
他付了一些碎銀子,便被允許,搭乘在車上,一同随行,前往青州府。
一路之上,倒也不算平靜,遇到了兩次劫道的匪徒。
不過,商隊有高強的護衛守護,輕松便給打發了。
有驚無險的到了青州府。
葉泉一個人,帶着一個包裹,倒了青州府的城牆外,看着高大的城牆,川流不息的人群。
那真是一個繁華。
不過,他可不是來遊玩的,進入城内,一番打聽,打聽到這淩全可謂人人皆知。
人人談之色變。
葉泉費了些銀兩,這才清晰的多了解了一下這位淩全的情況。
夜間,葉泉到了一處妓院之外的角落。
此刻,葉泉穿着一身乞丐的衣服,身旁還有一個小乞丐,看着挺可憐。
看着妓院門口,人來人往,吵雜無比。
葉泉等了一個時辰左右,才看到了一個轎子,晃晃悠悠的到了。
掀開簾子,走出了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袍,手中拿着扇子。
病怏怏的。
不過,他眼神色迷迷的。
看着門口招攬顧客的女子,立刻不懷好意的調笑起來。
葉泉看着他的長相,心中對比了一下,打聽到的淩全的長相,立刻小聲問身旁的小乞丐。
“是他嗎?”
小乞丐小聲道:“沒錯,就是他,我向他讨些銀錢,他不但不給,還踹了我好幾腳呢?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
葉泉滿意的點點頭,給了些銀子。小乞丐立刻高興的離開了。
葉泉看着那位淩大人進入了妓院,他則一直等在外面。
兩個時辰之後,月亮已經挂到了中間。
葉泉等的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耐着性子,接着等待。
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幹糧,吃了之後。
接着等。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淩全才晃晃悠悠,滿臉紅暈的從門口出來。
出來後,他坐着轎子離開。
看着轎子離開,葉泉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等到了一條胡同。
漆黑幽暗。
轎子停了下來。
轎子裏,傳出了淩全的喝罵聲:“一群狗東西,怎麽在這裏就停下來了,走啊。”
“再不走,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淩全又罵了一聲,片刻後,卻又感覺不對勁了。
立刻掀開了簾子,看向了周邊的轎夫。
卻見,幾個轎夫,竟然全部面色晦暗,眼神呆滞,七竅流血,顯然中毒身亡的樣子。
他立刻吓了一跳。
立刻便想從轎子裏出來。
但是,就在他剛剛挪動的時候,一根繩子,從轎子的上邊落下,纏了幾圈,将轎夫圍住,淩全便出不去了。
淩全被彈回了轎内。
立刻叫道:“什麽人,出手偷襲于我!”
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手套,套在了手上。
那個手套,宛若金絲編織而成。
剛剛被其帶上,便發出一層金光,遍布整個身體,做完這些,他才松了口氣。
眼神陰冷的看着外圍,喝道:“不管你是誰,今天都死定了。”
說完,整個身體,陡然彈射而起,嘭的一聲,便将轎子頂部撞碎,整個人飛了起來,輕松的落在了遠處地面。
他看了空蕩蕩的轎子一眼,又四處一掃,發現,牆壁上,站着一個女子,一身綠衣,蒙着黑紗,身段婀娜,卻透着一股冷意。
他看向女子,問道:“是你想殺我?”
女子在牆壁,目光看着淩全,卻沒想回答他。隻是輕輕自語了一句什麽。
若是離得近些,便可以聽到。
正是“原來那金蟬絲手套,可以有這種能力,怪不得師傅要我尋來。”
說完,她再看向淩全,便露出看着死人一般的神色。
淩全對這種眼神十分熟悉,因爲,他長長用這種眼神看着與自己爲敵的人。
隻是,如今,竟然可笑的是,還有人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他感覺十分可笑。
接着大怒。
身上的金光,更爲劇烈。
身體猛然打算彈射而起,但是,他剛剛一動,便立刻定在了那裏。
他這時才駭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四周,不知何時,已經遍布了透明的絲線,纏繞在了自己的身體四周。
将他纏住了,而不能動彈。
他剛想大叫。
卻立刻聲音戛然而已。
因爲,那個女子身體一晃,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指尖,一根絲線,已然透過了後背的某一個位置,淡淡的鮮血,從絲線的一頭,也就是淩全的身上慢慢滲出,滴下。
淩全不甘的怒吼道:“我,我竟然會死在你這個……”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他便氣絕了。
金光散去,女子彈出絲線,輕松便将金蟬絲手套摘了下來,拿在手中。
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說道:“最讨厭男人帶過的東西了,感覺真髒。估計,回頭的好好的清洗幾百遍,再用靈水洗滌浸泡幾十天才行。”
做完這些。
她剛要離去,卻聽到了街道盡頭,一塊石頭落地的聲音響起。
她臉上露出冷意。
“還有人嗎”
說完,她擡起了手來。
就在這時,那處地方,突然又傳來貓叫的聲音。
喵喵的。
女子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隻貓!”
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夜裏。
那處角落處。
葉泉滿頭冷汗的癱坐在了地上。
大口的喘息。
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哦,差點就被發現了?這話好像不對哦,小朋友。”
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正好在葉泉的頭頂上方,很近的地方。
他立刻吓得後退了幾步。
擡頭看去,卻是一個邋遢的白發老頭,身形枯槁,瘦骨嶙峋。手中拿着一根木棍。
正蹲着看着葉泉。
他擡起木棍,對準了葉泉的腦袋。
葉泉立刻便感覺,身體動不了了。
這種感覺,和之前碰到的敵人,完全感覺不在一個等級上,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朋友,你運氣不好,下輩子,不要這麽倒黴了。”
說完,木棍便要刺出。
木棍看着細弱,但是任誰在此刻,也不會覺得,他是一根沒有任何威力的木棍。
葉泉也使盡全力,心中大喊,動啊,動啊。
身體在此刻,不能動彈,十分憋屈。
不甘。
但是,不甘也是無用的,木棍還是刺出去了。
就在即将擊中他的瞬間。
離他的額頭隻有毫厘之差時,一個宛若天籁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向叔叔,饒他一命吧!”
被稱爲向叔叔的老者,似乎對于女子的話,言聽計從,真的放開了葉泉。
但是,他接着說道:“小姐,我們的行蹤,不能暴露。”
那個女子,出現在牆壁上,淡淡的說道:“那就帶着他吧,人活着不易,又沒有做過壞事,何必傷他性命呢?”
葉泉在這一刻,對這個女子的印象,立刻從之前的殘忍狠毒,變成了溫柔善良。
這麽善解人意的女子,真是讓人心生傾慕。
雖然帶着面紗,但是那種朦胧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女子,看着更是美麗,脫俗。
“好吧!”
向叔叔說完,搖搖頭,不知道從哪裏逃出來一個布袋,兜頭一罩,便将葉泉罩住了。
然後,輕松提起,扛在了身後。然後對着女子說道:“小姐,時間緊迫,還是還是趕緊離開爲好。”
女子點點頭。
身形一動,便如飛鳥一般,輕飄飄的飛起,幾個起落,在消失夜裏,老者絲毫不慢,同樣緊緊跟随,不見蹤迹。
葉泉在布袋裏,心中感到十分的糾結。
既是爲自己的心頭大患,那個惡霸淩全被除掉而高興,也是無奈于受到了一樁無妄之災。
差點被人滅了口,好在碰上的女子,是個善良的姑娘,這才留下了一條小命。
但是小命雖然留下了,但是,似乎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樣子。
他感覺,在布袋裏,也沒覺得颠簸。
對于那個老者的本事,也是挺佩服,背着人,還走的這麽平穩。
“前輩,這是帶我去哪啊?你們放心,隻要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将你們的消息,告訴任何人的。”
布袋外,向姓老者不耐煩的說道:“别說話了,再多說一句,立刻要你小命。”
葉泉不甘心,再度問道:“就算要我小命,總得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吧!”
向姓老者冷笑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向天笑是也。”
葉泉淡淡道:“哦!向前輩!”
向天笑皺眉道:“你沒聽過老夫的名頭?”
葉泉誠懇說道:“沒有。”
向天笑苦笑一聲,不再說話了,心中卻想:“我和一個小孩子,說那麽多幹什麽。等離得遠些,就放了了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