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葉泉傳授了一些步法與法術,又看着她練習了一段時間,覺得,她已經完全可以自行鞏固學習了,這才身形化爲遁光,離開了皇宮。
葉泉來到修羅殿,召集了衆人,說明了自己打算前往六級修真國,去探探天魁老祖的情況。
此去一來一回,恐怕至少半年之久。
把這裏的事情,稍作安排,葉泉便離開了。
離開之後,葉泉來到了一處夏國邊境的山脈之巅,在一處巨石之上落下,然後便手中光芒一閃,拿出了一塊玉石。
他将玉石細細的把玩,随後,一絲法力滲透其中,接着,便有許多的信息,似乎順着自己的氣息,灌注到了腦袋之内。
随着時間推移,葉泉皺眉沉思,久久不語。
“這可以記錄信息的玉石,倒也不算常見,比較稀有,上面記錄的信息,倒是有些意思,沒想到,七殺魔将此人,竟是這樣一個細心的人物。而且,他還有着這麽多秘密。
怪不得可以成爲天魁老祖的心腹。此人心機深沉倒是令人震驚。”
葉泉目中光芒一閃,随之淡淡的自語道:“既然如此,我便去試一試,也無不可,萬一失敗了,也可以利用如意瓶脫身。”
稍後,便見一道光芒,沖天而起,繼續朝着六級修真國‘星國’而去。
十幾天後的早晨,下着蒙蒙細雨,一處小山的山腰間,有一處道觀。
道觀很簡單,幾間屋子,較爲破敗。
看着荒廢已久。
就是這樣一處所在,此時卻聚集了許多人。
時不時,便有一道細細的遁光,從天空落下,或是遠處。一道快到極緻的黑影,一閃落于院内。
此時,這裏已經聚集了足足二十餘人。
各個都是紗布蒙面,或是頭戴鬥笠。面罩之類,看不清容顔,但是自從這些人到了這裏之後,卻沒有一個開口說話。
都是随便找了一處地方,便站定不動。宛若石像,要麽就是盤膝而坐,入靜練功。
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天上的雨還是下着,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這時,一個光頭年輕人,穿着一身灰衫,一步步從山間走來,似乎走的很辛苦。
每一步的動作,卻似乎用盡了力氣,他艱難的來到了道觀的門口。然後敲了敲門,見門後沒人開門。
因爲,門後的所有人,都是直接跳入此地,要麽就是從空而落。
沒有一人是走門口的。
此時,也隻有他一人是走門口的。
他似乎因爲進不去道觀之内,而感到了爲難。
他皺眉,時不時的再敲兩下門,卻仍舊沒人理他。
裏面的人,無動于衷。
足足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有一人,終于受不了他的聒噪,有些怒意的冷笑一聲。
淡淡說道:“門外的家夥,趕緊滾蛋。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門外的小光頭,露出喜色說道:“門内的朋友,給開個方便之門吧,我也是來參加集會的。”
“你說什麽?”門内的那人,似乎感覺自己被戲耍了,頓時。冷哼一聲,屈指一彈,一縷勁風,從門上穿過,将大門洞穿出了一個小孔,而勁風勁力不止,仍舊勢頭強勁的擊向光頭的胸口。
光頭似乎因爲那勁風實在太快,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竟然就這麽中招了。
他立刻哎呦一聲,身形便勁風擊打的飛了出去。
落在了足足三丈之外。
一動不動了。
門内出手之人,淡淡的嘲諷道:“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永遠都不用走了。”
“狼蛛夜叉,倒真是名不虛傳,一言不合,就要人命,怪不得,銀衫會的排名,一直都在最後了。真是厲害。”這時,門内的另一人,站在一棵樹的樹下,卻是一位黑紗蒙面,穿着綠色衣裳的婀娜女子。
她聲音甜美,卻在此時,有些挖苦的冷笑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銀衫會的威名,難道你看不過眼嗎?”那狼蛛夜叉目露兇光,對着那女子一指點去。
頓時,又出現一道勁風,朝着女子****而去。
那婀娜女子,手中一朵綠色宛若真花一般的晶瑩花朵,陡然在其身前浮現,光華微放,便出現一道盤旋的綠風,将其完全保護起來。
那縷勁風****到了其綠風護盾之上,頓時消散無形。
“你向我出手,便需付出代價。”婀娜女子,身前花朵,微微一閃,發出大片的朦胧綠色煙霧,煙霧彌漫之間,地面之上,數條綠色花藤,立刻竄出,閃電般,朝着那狼蛛夜叉席卷而去。
這花藤速度速度太快,隻是一閃,便将那人卷成了粽子。
身旁衆人見了,大部分人,頓時露出驚容,對于這花藤竟然擁有如此詭異莫測的速度,感到驚訝。
畢竟,狼蛛夜叉,雖然名頭不斷太高,但是在六級修真國内,還算能夠站穩腳跟,銀衫會的核心殺手。
而其最爲得意的,便是速度與出神入化的深厚掌力。
可是此刻,他竟然這麽簡單,便被卷住了。
如何能夠不讓了解他的人,感到幾分震驚。
但是,這狼蛛夜叉,卻也并非那麽簡單之人,卷住他的花藤,突然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不斷出現似乎膨脹的模樣。
顯然,其内的狼蛛夜叉,便拼命掙紮。
那婀娜綠色衣裳女子,絲毫不見意外,她哼了一聲,似乎不屑,随之,打了個響指,潇灑之極,那卷住狼蛛夜叉的花藤,便立刻松開,鑽入了地下,不見蹤迹。
婀娜綠色衣裳女子,輕輕捏着手中的花朵。看着那狼狽摔在地上的狼蛛夜叉,滋滋滋的搖頭不已。
那狼蛛夜叉,落地之後,立刻臉色漲得通紅。臉上浮現無比猙獰之色,似乎氣急。
他無法控制情緒,就要一沖而起,再度發難,就在這時。天空,傳來淡淡的香味。
伴随着漫天的花瓣落下,所有人都詫異的擡頭望天,因爲,以他們的修爲,竟然都沒有感應到這些花瓣到底是從何處出現的。
而且,出現的如此之快,如此詭異。
擡頭所見,卻是一輛四人擡着的小腳,從天空慢慢降落。
轎子看着普通。隻是普通的木轎,轎上搭着簾,看不出裏面坐着何人。
四個擡轎的,是四個小斯打扮的‘夥計’。
他們身上不顯氣勢,但是每一個人看向他們的目光,都絕不會帶着輕蔑。
因爲,普通人,不會腳踏虛空,不借助器物而浮空飛行,速度穩而驚人。不會讓他們,在不用肉眼看到他們時,根本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在移動。
他們似乎與虛空融爲了一體。不分彼此。
在衆人看到他們時,就本能的覺得,這些人實力很高,高到了自己無法匹敵的地步。
這樣四個人,都是這樣的本事,那麽他們都隻是當了小斯。隻能擡轎,而轎子裏面,又會坐着什麽人呢?
什麽人,可以讓這樣四個人物,給自己心甘情願的擡轎呢?
自願當仆人?
是誰?
就在這時,那下方的狼蛛夜叉,卻将注意力恢複到了地面之上那個讓其遭受羞辱的女子身上。
他目中閃過紅光,身後似乎出現了一隻長滿獠牙的蜘蛛虛影。
他身形一動,身帶狂風,雙爪成勾,一閃便到了那婀娜綠色衣裳女子身前。
而那女子此時,正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天空,卻沒有注意到身前的動靜,這是這麽一愣神的功夫,竟然就讓對方,侵入了自己的身前三尺之内。
她失了先機,再不能及時回防,做出反應。
似乎此刻,她隻能閉目待死。
但是,隻見此時,天空中,那個轎子的旁邊簾子之上,突然伸出了一隻纖纖如玉的手來。
一片綠色的葉子,從其手中滑落,看着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流暢,沒有絲毫的做作,透着完美無暇的美妙。
葉子滑落,似乎很緩慢,一晃一晃的,但是似乎又極快,快到了下方的狼蛛夜叉,隻是來得及将爪子,探出一線的距離。
那葉子,便落到了他的頭頂之上。
接着,令所有人感到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
噗!
一聲輕響,葉子陡然變大,一下便将地面的狼蛛夜叉,拍的成了扁扁的。
葉子之上,亮出綠光,随後,葉子變小,下面哪裏還有半點人影。
就連血迹都不見了。
似乎從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這樣一位高手,就這樣簡單的消失了。
所有人心中的震驚,無法遏制的表現到了臉上。
“玉邪公子。沒錯,是,是玉邪公子。天玉落葉的神妙,旁人怎麽可能用的出。”這時,一個人臉上露出癫狂之色的,大聲嚷嚷道。
他目中絲毫不掩飾他對空中那人的癡迷。
就在他說了之後。
立刻就有旁人響應。
“對,是玉邪公子,玉邪公子作爲三大公子之一,十大美人之一,是我心中無比聖潔的女神。玉邪公子。”
“玉邪公子,完美的玉邪公子。”
衆人臉上的表情,似乎在知道了這人是那玉邪公子之後,都露出了更爲瘋狂的模樣。
就連女子,也不例外。
那片葉子,慢慢升空,到了那伸出玉璧的手掌之上,轎子浮空,慢慢降落到了一處空白之地。
周邊之人,滿懷敬畏的主動退出了一大片地方,以示心意。
那被救了的婀娜女子,則是滿懷感激的對着轎子,拱手爲禮。
“多謝公子大恩,落月銘感五内。”
“不用了,那人在我面前,還想動手,作爲此次行動的發起人之一,這種事情,可不能不管。”
聲音,宛若山谷幽聲,動聽,美妙似能繞梁三日,叫做落月的女子,微笑再度爲禮,退到一旁。
院内,此時,葉泉帶着鬥笠,看着很普通的樣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帶着。
他看着那個轎子,心中若有所思。
按照七殺魔将玉簡所留下的記錄,此次聚集,是爲了聚集各路志同道合的高手,一起行動,誅殺天魁老祖。
沒錯,七殺魔将,不知道爲什麽,竟然也要誅殺天魁老祖。
而且,似乎已經參與進來了。
他還将天魁老祖的習性,坐了很嚴密的記錄。
很多天魁老祖的隐秘之事,也一一記錄。
倒像是,留在天魁身邊的眼線一般。
隻是如今,以葉泉所能獲得的消息,卻是無法得知,這個七殺魔将,到底所屬何種勢力了,爲什麽非要這麽幹。
不過,這些他也不打算去弄明白。
他這次,便是想要借助這裏聚會,參與到擊殺天魁老祖的行動之中。
畢竟,天魁老祖,如今,隻是答應了淩夫人的長輩,五年後再行來夏國報仇。
如今,他能夠想的辦法已經不多了。
這個,倒是一個值得去嘗試的方法之一。
畢竟,人多力量大,而且,發起此次行動的,正是,三位大人物。
舉足輕重。
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這位天邪公子。
天邪公子,來曆不清,但是修爲極高,似乎已然是八級巅峰高手。
而其他兩位發起人,也是和其一般,不可忽視的強人。
就在這時,天空,一道霹靂閃過,砸入院落中的地面。
等雷電消失,出現了一人,卻是一個中年人,留着山羊胡的消瘦黑衫男子。
他對着轎子,拱手道:“好久不見,天邪公子,倒是來的很早。”
“不不不,她來的不早,我才來得早一些。”
就在這時,門外躺着的光頭,突然,身形一彈而起,站了起來。
他揉了揉胸口,對着轎子說道:“還要多謝天邪公子出手幫助,讓那對我出手的人受到懲罰。他那一下,倒是真的不輕啊。”
“哼,不實和尚,真是不實在。你一身橫練公子,一身鐵銅倍重之術,出神入化,小小勁風如何傷得了你,若你那麽容易便被那個草包傷了,如何能夠成爲與我齊名的人物。”
那黑衫中年人,冷笑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喜的說道。
“不過,你這身秘術,雖然厲害,卻是一動就要大動,若你真的出手,抵擋那個勁風,估計,這個道觀,都要被你破壞掉了。”
轎中女子,再度出聲,淡淡回應。
葉泉在旁,心中念叨:“這個和尚的功夫,到真是不方便的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