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漩渦之中便傳出了慘叫之聲。
場間立時寂靜。
葉泉收了道法,漩渦消散,那随同消瘦男子同來的一群人,立刻上前檢查,發現消瘦男子已經昏迷,難以醒轉,但是呼吸如常,一時間也不再多言,立刻灰溜溜帶着消瘦男子離開了修羅殿。
葉泉并沒有爲難這群人,有他們傳播一下修羅殿的實力,也是好的。
這叫做殺雞儆猴。
葉泉轉過身來,正好迎上墨玲珑的目光,頓時嘿嘿一笑。
身旁的敏兒見了,臉色有些怪異的看了墨玲珑一眼,卻根本不認識。
也沒多想。
這一件事,很快便過去了,修羅殿的威名,卻更爲響亮,因爲三級修真國,本就是一級修真國隻能仰望的存在,可以這麽說,三級修真國的一家普通勢力,在一級修真國,都有可能成爲霸主一般的存在。
三級修真國的威名,對于一級修真國來說,隻是談起,就會心生敬畏。
回到了院子,葉泉和墨玲珑對桌而坐,葉泉問道:“玲珑,我這招用的怎樣。”
墨玲珑無語的對着葉泉翻了個白眼,道:“你倒是自來熟,之前沒注意,你竟然直接叫我名字,咱們的關系都到了可以互相稱名字的地步了嗎?”
“呵呵,都談婚論嫁了,關系怎麽會遠?”葉泉随口一說,卻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哼,有些無賴了吧,我可隻是說你有機會罷了。”墨玲珑随口說道:“剛才那招用的不錯,已經有了五分火候,想來假以時日,達到我的水準,也不會太遠。”
說完。她聲音一頓,話鋒一轉問道:“說來也怪,你隻是開元後期的修爲,神魂倒是極爲凝練。也不知道你怎麽修煉的。不過,我也不想多問,修道之士,誰沒幾分機緣,隻是。希望你可以勇猛精進,否則的話,這輩子,我也不大好嫁人了。”
墨玲珑對着葉泉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别樣的感覺。
葉泉哪裏不明白她的意思。
二人畢竟在冰牢之中,有過一段尴尬的經曆,而偏偏墨玲珑看葉泉也還順眼,若是就此成了夫妻也是不錯,隻是她爺爺那關,似乎很成問題。
修爲不夠。她爺爺根本不同意。
隻是,此刻,身在他方,她爺爺就是修爲通天,也根本管不到他們了。
似乎是明白葉泉即将要說的話,墨玲珑搶先說道:“爺爺是我最親近的人,但是對我要求也是極高,我殺人放火,爺爺都不管,因爲。有他在,誰都不敢傷害我,但是爺爺老了,天劫将至。怕我将來受到爺爺對頭的傷害,便讓我發下毒誓,找一個愛自己,并且和自己修爲相當,天資高,而且很聰明的人爲夫。起碼可以兩人相依爲命,互爲依靠。”
葉泉點頭,隻是,他卻有些不同意的說道:“你爺爺讓你發這個誓言,可是有些着急了,對了,你修爲在什麽級别。”
墨玲珑自信的說道:“本來是化丹初期,但是不知怎麽,在冰牢中的幾年,修爲每日都能精進,根本沒有瓶頸,如今已經到了化丹中期,但是别看我隻是化丹中期,但是一般的化丹後期,還真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不隻是會一招靈魂漩渦,還有其他的道法,還沒有用過。怎麽樣,你這個可能是自己未來老婆的人,那麽厲害,有沒有感受到一點壓力。”
葉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無語道:“壓力太大,所以感覺不到。”
不過,葉泉心中對于又一個女人修爲比自己高,而感到有些蹙眉消沉。
仙兒化丹境界,這個是肯定的,隻是到了什麽境界,沒有聽她說過,修羅化丹後期,雖然隻是神魂,但是實力也是強的沒邊。
如今,再加上玲珑,已經不弱于一般化丹後期的戰力,這三人女人,可是有幾分要永遠壓自己一頭的感覺了。
“我看,剛剛那個你叫做敏兒的堂主,對你倒是不錯,長得也很漂亮,你們?”墨玲珑突然對着葉泉挑了挑眉,暧昧的問道。
“敏兒?”葉泉一愣,随之,揮手道:“你想多了,我們就是純粹的朋友,我就把她當表妹看待,人家也是這麽待我的,這個我看的出來。”
葉泉自信的回道。
“真的假的。你看人這麽準呐。”
“那當然。”
修羅殿外,梁城之中的一家客棧之中,此時,一個昏迷不醒的消瘦漢子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其身邊圍着兩個人。
一個是一身白衣,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個則是三十出頭,婀娜多姿,頗有風韻的女子。
老者對着床上的消瘦男子查看了片刻,站起身子,對着那很有風韻的女子,恭敬的說道:“淩夫人,淩公子已然神魂消散,無力回天了。”
那很有風韻的女子淩夫人,突然身子一晃,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床邊,扭頭看向床上的消瘦男子,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臉。
“風兒,娘一定爲你報仇。修羅殿主!”客房之内,頓時傳出女人的哭泣之聲。
轉天,爲淩公子檢查的老者,再度出現在一個街道角落之中。
此時,這個街道十分荒涼,并無人煙,隻有他一個人。
老者等了片刻,随後,街道之上,本是平坦的地面,陡然出現一陣波浪,随之,一個白色大蛇,立時從中竄出。
白色大蛇看着老者,露出人性化的笑容,淡淡問道:“你找我家主人,還有何事?”
老者淡淡說道:“請禀告你家主人,淩夫人說,若是殺了修羅殿主,之前談攏的生意,可以再免三成傭金。”
白色大蛇,豎瞳一縮,随之點點頭。地面再起波浪,随之白色大蛇漸漸沒入地面,不見蹤迹。
又過一天,老者再度來到相同的地方。一直等了大半天,臨近天黑之時,地面才再度起了波浪,從地面之中,鑽出了一個白色大蛇的蛇頭。口吐人言說道:“你家夫人說的事情,我家主人同意了,三天後,主人派遣的七殺魔将,就會來到梁城,完成約定。”
蛇頭說完,沒入地面。
老者呵呵一笑,露出殘忍的笑意。
“修羅殿主,七殺魔将曾經屠滅過數個二級修真國,實力之強。根本是你所無法想象的。被他們盯住,公子的仇,就一定可以報了。”
客棧房間之中,淩夫人坐在木椅上,聽着下面老者回話,片刻後點點頭,說道:“辦得不錯,這次修羅殿主,鐵定會被七殺除掉,應該不會出現意外。修羅殿主的事情,咱們就看戲好了,但是方家!”
淩夫人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攥拳道:“風兒交友不慎。被那方家之人蠱惑,方家如今已經成了衆多勢力的公敵,他竟然還會爲他們出頭,替他方家除去敵人。如今,反而魂飛魄散,落得如此慘狀。方家實在罪不可恕。”
老者在下方。低頭附和道:“夫人說的不錯,方家飼養噬魔蟻,本就存心不良,之前誘惑諸多勢力高手前往那秘境探查,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方氏一族,實在狼子野心。”
“哼!狼子野心,恐怕也嚣張不了多久了。”淩夫人,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方家家主之前被衆多高手圍攻,受了重傷,躲入了方家老窩,開啓了護山大陣,數年内,根本就出不來了。”
“爲什麽不攻破大陣?”老者疑惑道。
“那護山大陣是方家老祖布下,威能巨大,沒有數名八級高手一同攻擊,根本就攻不破。八級高手,哪有那麽好找。不過,即便如此,方家也不要再想翻身,方家的地盤,沒有了人撐腰,自然會被瓜分。咱們淩家自然要分大頭。方家散落的同族,我也不會放過。”淩夫人冷冷一笑,随之,下令道:“傳我的命令,淩家暗衛,全力捕殺方家的人,不留活口。”
老者領命,随之問道:“那麽修羅殿呢?”
“修羅殿?”淩夫人目光一閃,露出怨毒之色,淡淡的說道:“等修羅殿主被七殺魔将除掉,我才會全力對付修羅殿餘孽,同時,整個夏國,我都會夷爲平地,爲我風兒報仇。此時,就暫時先耐心等等吧。”
“是。”老者躬身退出了房間。
淩夫人周邊,放佛籠罩了寒冰,凡是靠近之人,都會不自覺的打個冷戰。
老者出了房間,那股寒意才漸漸消散。
“夫人的修爲看來,因爲最近的事情,竟然無意間再度突破,看來,淩家第一強者的名頭,真的要換人了。”
夏國邊境,一處小城鎮,此時,變得荒無人煙,到處都是白骨。
殘破的屋子,被摧毀的不成樣子。
嗖!
又一幢屋子,陡然倒塌,煙塵彌漫,随之,在煙塵之中,飛出了一個身材高壯的黑袍男子。
直接飛入了天空,就在他飛到了最高點時,即将開始下落的一刻,那下方煙塵之中,才姗姗來遲一柄,七色寶劍,一閃之下,便來到了男子的腳下,托舉着他繼續飛行。
“哎呀,我的七殺劍,一旦出竅,便必須飲足了血肉,否則不會乖巧,都怪剛才的那個家夥,竟然敢罵我,這下好了吧,所有一鎮子的人,都陪葬了。可憐。”
這男子,身穿簡單的粗布灰衫,有些惱火的自言自語道。
“希望,以後别再碰到這樣的傻瓜了。”
嗖!
其腳下的七殺劍,長約四尺,一掌寬,長劍竟然分爲七種顔色,發出七色光芒。
小鎮旁邊不遠的山巅之上,一個身穿铠甲的将軍,身後跟着一對人馬,看着天空中的遁光,不斷遠去。
不自覺的,感到後背有些發涼。
“将軍,咱們不去追殺那兇徒了嗎?”其身後一名年輕的軍官,有些義憤填膺。
“沒用的,那人是七殺魔将,殺人屠村,隻是小事,甚至,他還曾經屠國。無人可以幸免。這樣的兇徒,怎麽可能會到我夏國來呢?”
将軍身旁,一個白須的老者,臉上露出悲泣與憂心,顫悠悠的說道:“看他離去的方向,似乎是向着咱們的都城,梁城去了。莫非,這魔人?”
将軍目中露出同樣的神色,恨恨的說道:“去,啓用風靈大陣,向國都傳信。立刻。”
“咦?”
半晌後,後面卻沒有傳來聲音,将軍扭頭看去,卻見到了一地的白骨,而其也是這時,看到了一個宛若魔鬼一般的兇劍,将自己一下洞穿。
這便是他最後的意識。
将七色寶劍,抓入手中,七殺魔将,歎了口氣,說道:“若你不那麽多事,或許我還因爲懶得回轉,不殺你們了。”
“哈哈,夏國梁城。”七殺魔将,臉上浮現猙獰,一屈膝,随之彈射而起,飛入高空,氣色寶劍,緊随而至,再度化爲七彩遁光,朝着梁城飛去。
修羅殿中,仙兒,正在緊張的忙碌之中,大陣此刻,已經布設到了最後的關頭,很快便會成功。
葉泉令所有人都不許去打擾。
若是仙兒布置的大陣完成,有仙兒在陣中主持,那麽修羅殿附近,可謂真的變成了銅牆鐵壁了。
墨玲珑随着葉泉胡亂的溜達。
突然,墨玲珑有些皺眉,看向了天邊的某個方向,奇怪道:“這麽強的殺氣,有什麽兇物,正在朝着咱們這邊走。”
“兇物?”葉泉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又是方家。
之前的那夜國高手,被滅了神魂此刻,難道來報仇了不成。
但是來人,竟然可以被玲珑都稱之爲兇物,那肯定是極厲害的高手了。
爲了怕出意外,葉泉立刻去将黑色扳指裏的修羅叫了出來。
沒想到,修羅剛剛出現,便立刻臉色一變,和玲珑一般,看向了天空同一個方向。
“好兇惡的氣息。”
莫玲珑看向這個美麗的神魂,有些臉色發黑的再度看向葉泉。
不過,她很快便暗自冷笑一聲,對着修羅,和善的點頭。
修羅感受到了墨玲珑的強橫氣息,頓時心中一凜,不敢大意的回應一笑。
奇怪的是,兩人見面,看上去卻是和諧的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