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眉頭皺起,有些不渝的說道:“怎麽,莫兄莫非是看我今日脾氣太好,就拿我開玩笑嗎?”
青袍年輕人無奈的慢慢說道:“方家大公子發話了,讓我看着這池塘,你們來前,我已經打發了六波人了,你和我私交不錯,我這才好言相勸。”
“方家大公子,哪個方家,這麽霸道。”另一名灰袍的年輕女子有些怒氣的嚷道。
“噓!小聲。”紫袍人立刻将身旁的女孩的嘴巴捂住,對着青袍年輕人,賠笑道:“小孩子第一次出門曆練,還不懂事,莫兄弟莫怪。”
青袍人收回看向那女孩的冷峻目光,微閉眼眸,似乎透出幾分冷意,淡淡說道:“大公子的命令,我是一定要聽的,你們離開吧。”
紫袍人對着青袍年輕人抱了抱拳,拉着身旁的女孩便離開了。
但是其他幾人,卻沒有跟着,想來,幾人應該隻是半路遇到,并非太過相熟,那紫袍人離去,也沒有和其他幾人說什麽,走的十分幹脆,就可見一斑。
“你們不離開嗎?”青袍年輕人,眼睛沒有一絲睜開的意思,隻是淡淡的說道。
放佛對着空氣。
那剩下的幾人,都是氣血強橫的煉體士,在元國之中,也是十分有名望的高手,雖然聽那紫袍人似乎對于青袍年輕人說起的什麽方家大公子十分忌憚,但是此刻,山高皇帝遠,就算那什麽大公子背景再高,也隻是在荒山野路,又能将他們如何。
他們自持實力不凡。
卻根本沒有在意青袍年輕人所說的話。對于那離開的紫袍二人,都是一副不屑之極的模樣,似乎還對之前,竟然同伴而行。而感到十分不恥。
“哎呀呀,我自打娘胎出來,還沒有見過說話這麽臭的家夥,你幾天來,吃了多少……”說到這裏。他捂住鼻子,搖頭憐惜的看着青袍年輕人。
其餘之人,立刻捧腹大笑,對着青袍年輕人,嗤笑不已,指指點點。
“我這人從不喜歡因爲口舌動手,我是個做事從來遵循原則的人,你們不進入這個池塘,便不用死,一旦進入。我便會出手。”青袍年輕人,隻是落下這麽一句話,便随意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閉目打坐起來。
其餘幾人見了這人的做派,都是一副氣歪了的模樣,隻有葉泉在遠處看着,并未靠近,也并未參與他們的口舌之争。
他從對面的這個的青袍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大一樣的特殊感覺。
所以,他并未沖動的直接強行進入池塘。
他重金打探來的消息。便是那北魄石的所在,必須通過這處池塘的地地洞穴才能找到。
池塘,他是必須要進入的。
隻是,此刻。他卻并未心急。
那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頭發呈現綠色的黑袍男子,冷哼一聲,身形一動。便從遠處消失,一閃之下,已經來到了那青袍年輕人的後背。
那綠發男子現出身形,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死!”
他口中聲音剛出,便立刻僵在了原處,因爲,他此刻已經被一隻劍鞘插入了額頭,已然瞬間身死。
“大哥!”那剩下的幾人,立刻驚怒交加,發狂一般的向着青袍年輕人攻擊而去。
道道勁風,瞬間籠罩了過來。
青袍年輕人,身體一動不動,向後探出抓着劍鞘的手,收了回來。
他嘴角微微翹起,身體之旁,已然先後于某一個瞬息之間,同時有三個人,出現在了他的五尺之内。
他微微彈了彈膝蓋,身形便化爲一道眼花缭亂的風,從這三人的身旁掠過。
唰唰唰!
三人手中的兵器,瞬間粉碎,他們的身體僵立原地,一動不動。
而那青袍年輕人,則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原則果然不能輕易說出來,你們覺得,對我出手,我也會讓你們活着嗎?”
呃呃呃!
三人身體之上,立刻飙出血線,立刻四分五裂的散碎開來。
三人斃命。
青袍年輕人,接着來到了剛才的石頭上,繼續坐下來,然後頭也不擡,繼續說道:“遠處的那個朋友,若是你想和他們一樣,便也可以試一試挑戰我的‘原則’。”
葉泉便是青袍年輕人口中的‘朋友’。
葉泉在遠處呆着,并未有什麽特别的反應,隻是對着那青袍年輕人說道:“你的實力強大,倒是有些麻煩,不如咱們打個賭吧,若是你能赢了我,我就離開,若是我能赢了你,你便将路讓出來,我進入池塘,如何?”
說完之後,葉泉嘴角露出笑意,補充道:“或者說,敢不敢?”
那青袍年輕人,并沒有立即回應,微風吹,草兒動,片刻後,那青袍人才有些遲疑的說道:“我的原則是,不允許别人進入池塘,你赢了我,你也不能進入。”
“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聽我打什麽賭,又不想和我賭了。”葉泉臉上露出無奈,攤手道。
“可以這麽說。”青袍人哈哈一笑,轉過身來。
對着葉泉,露出幾分笑意。
“你真是個賴皮的人,不過,沒關系,我賭的是,你無法跟上我的速度。”葉泉說完,身形一閃,撲通一聲,已然落入了池塘之内。
那青袍年輕人立刻驚怒交加,手中長劍,立刻出竅,遙遙一劍斬出,頓時,一道數丈長的劍氣,宛若凝練到了極緻的風刃一般,哧的一聲,順着葉泉鑽入的池塘處,跟着落入。
池塘之中。出現了大片的氣泡,一條黑色帶角,閣樓般巨大,宛若鲨魚一般的魔獸。頓時在這道劍氣斬中,哧的一聲,身上立刻出現了一條血線,魚肉翻飛。
那魚兒魔獸,痛得大吼。口中宛若音波一般,擴散開來。
遠處,漆黑的池塘角落之中,突然出現了大片的紅色巨大的圓形燈籠。
那些圓形燈籠,不斷移動靠近,向着那被斬中的魚兒魔獸靠近而來。
離近了,才發現,原來,這些紅色燈籠,哪裏是真正的燈籠。而是一隻隻巨大,比起那閣樓般巨大的魚兒魔獸,更爲巨大之物。
池塘本來面積不大,誰知道,池塘之内,竟然隐藏着如此一番巨大的變化。
裏面的空間廣闊,巨大的魚狀魔獸,成群出現。
撲通!
一隻巨大的魔獸躍出水面,張開巨口,便朝着岸邊的青袍年輕人。吐出了一口綠色的水箭。
哧!
水箭,足有成年人的大腿粗線,一丈來長,凝練。周邊似乎有風兒盤旋,力道驚人的射出。
青袍年輕人,暴怒之下,一聲大喝,怒道:“畜生,找死!”
說着。手中長劍,身前下劈,瞬間又是一道劍氣,轟然而出。
噗!
水箭被劍氣利落斬爲了兩截,劍氣餘勢不止,又斬上了那魔獸,令那魔獸,一聲痛哼,墜入水面。
那被斬爲兩截的水箭,從青袍年輕人的身體兩側,從容飛過。
砰砰!
連續兩聲。
兩棵大樹,被一分爲二的水箭矢砸中,頓時,被擊穿出了兩個大窟窿。
青袍年輕人本欲嵌入水塘的打算,在看到池塘水面之上,不斷出現一個個黑色角,其隻能無奈的的狠狠攥拳。
“這麽多紫麟魚魔獸,怎麽可能可以活着,恐怕就成了魚兒的食物了吧。哼,我就不信,你真的進去了。”青袍年輕人,臉上慢慢變得平靜。
片刻後,他接着來到了之前的石頭上,沉穩的坐了下來。
淡淡自語道:“沒人知道,他進去過,我便不說好了。反正也成了魚兒的食物。”
青袍年輕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一隻玉質的小瓶子,在池塘之内,不斷的下沉,下沉。
小瓶子,自然就是九轉如意瓶。
瓶口通道之内。
葉泉看着瓶口通道口光幕外的水中景象,一隻隻巨大的黑色麟甲魔魚不斷遊過,暗暗慶幸。
幸虧有這麽一隻沒有氣息顯露的寶貝,否則,倒也不大容易通過這群兇惡的魔魚。
“還有多久才能進入池塘底部呢?外面看着倒是并不算深,沒想到,進入裏面之後,發現這池塘,還真不是那麽簡單。”
葉泉自語了一番,然後祭出了别在身上的黑色冰針,然後駕馭着如意瓶,小心翼翼的加快沉入池塘底部的進程。
到了最下面之後,葉泉又搜尋了一番,才發現了池塘底部,一個角落處,果然有一個洞口,葉泉控制如意瓶順着洞口進入。
洞口之中的水流十分湍急,雖然葉泉極力控制黑色冰針,但是最後,葉泉還是無奈的放棄了,将黑色冰針收了回來,順流而下。
水勢太快,根本控制不了。
就這樣随着水流流淌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葉泉才再度感受到了水中光線明暗的變化。
“變亮了,看來有光源。”葉泉心中一喜,再度控制黑色冰針,帶着如意瓶沖着池塘上方遊動。
撲通一聲。
一個小瓶子躍出了水面,來到了地面之上。
随之,葉泉身形一閃,從如意瓶之中出來,随手将瓶子收入了儲物袋,這時,才有心情,真正開始打量起了這個地方。
四處掃視一番,葉泉發現,這裏倒是很像一個地下溶洞,頭頂都是石鍾乳,偶爾還能看到一滴滴的水滴落下,石鍾乳發出各色的光芒,将這裏照射的倒是挺亮堂。
而且,這裏的空間,也十分廣闊,沒有絲毫的憋屈之感。
葉泉一步步前行,進行探查。
心中則在回想,打探到的消息。
“似乎那個賣給我消息的家夥,說這溶洞之中,路程足有十幾裏,順着溶洞向下走,就能出去,然後就到了那魔獸的老巢附近。”
一個人走在荒蕪一人的溶洞之中,葉泉也有些嘀咕,因爲這裏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動物,甚至蟲子的氣息。
倒是和池塘之中,并不一樣。
走着走着,葉泉耳朵一動,聽到了打鬥聲,葉泉施展隐靈法術,隐藏了氣息,然後屏住呼吸,向前探查。
從一塊石頭之後,探出了一點腦袋,葉泉向外看去。
原來,發出打鬥之聲的,竟然是兩隊人馬,隻是葉泉發現之時,隻是看到其中一隊人馬之中,最後一個中年壯漢,被一個消瘦的高個青年,一抓叩擊的景象。
“哼,還以爲,元國的三大殺手團中排名老二的家夥,能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剛剛那個殺了中年壯漢的消瘦青年,帶着兩隻長長的白色手套,之前手套之上沾染了許多的血迹,此時卻全部幹了。
他說話時,目光掃過面前一群死狀凄慘的人,嘴角翹起,露出不屑。
“行了,二級修真國中的勢力,有什麽好去比較的,作爲三級修真國中的優等強者,真是掉份。”一個打扮的十分妖豔的年輕女子,扭動了幾下身體,雙手胸前一抱,冷淡的說道。
“都别廢話了,咱們的事情還多得很,前面,據咱們之前隐藏起來觀察的探子所說,這更早進入其中,應該還有元國第一殺手團的那對殺手兄妹,他們之前因爲在三級修真國影國得罪了國主,被通緝之下,才自降身份到了元國,他們的實力,卻不得小觑,另外,還有兩撥人,都是有些手段的老對手了。大家還是打起精神比較好。”
一個留着短須的灰袍中年人,目光冷冷一閃,有些凝重的說道。
“團長,咱們六個聯手,他們沒人是咱們的對手。”消瘦青年,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
“走吧。”團長,也就是那個留着短須的灰袍中年人,擡腳而走。
隻是,他落腳之時,卻身形一閃,從遠處消失。
再出現時,卻是來到了洞頂之處。
在洞頂呆着一瞬,随之,又再度出現在了之前走路的地方,一腳落下。
這個動作,實在太快,快到了若是修爲不夠高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之前動過身體。更不可能看到,他到了洞頂一趟。
啊!
他落腳之後,才聽到洞頂傳出一聲慘叫,接着,便是嗖的一聲,一個黑色的焦糊屍體從天落下,狼狽的砸落地面。
啧啧啧!
那個妖娆的女子,搖搖頭,露出可惜的表情,對着團長埋怨道:“團長大人啊,這個家夥的長相我可還沒有看過,怎麽就殺的這麽心急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