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可想。
葉泉對着納蘭幽幽,認真的詢問道:“不知道,六級武者,有什麽本事,厲害到什麽程度,能否說的具體一些,讓我多多了解一下。”
納蘭幽幽對于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隐瞞。
頓時露出,一絲向往的說道:“六級武者,修煉脊髓,之前通過了肌肉,筋,皮膜,骨,内髒的修行,這些所有部分,全部大成,全身幾乎所有地方,堅韌無比,力大無窮,生機強盛,而又經過脊髓的修行,令身形如風如電,快到了令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步,若是普通士兵,輕甲千人,六級強者與其遊鬥,最後勝的,一般便是那六級強者了。曾經,有六級強者,将一個九千斤的巨大鐵柱,甩手抛出三丈。更可一跳,靠肉身之力,縱起數十丈之高,宛若飛行。”
葉泉聽了,有些沉吟的摸摸下巴,淡淡自語道:“九千斤,扔出去才三丈遠,才蹦數十丈高,這個可以有。”
葉泉突然呵呵一笑,對着納蘭幽幽,更爲熱情了一些。
葉泉突然搓了搓手,有些腼腆的說道:“幽幽姑娘,你說,我若是助你複位,你怎麽報答我啊。”
“複位?”納蘭幽幽頓時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說道:“葉大哥,你不要開玩笑了,李元木,不說身爲丞相,在朝中結黨營私,肯爲其賣命的有權有勢之人無數,這些人中,手下高手又怎麽會少。不說這些,就是隻是李元木的修爲,也是六級武者,雖然剛剛突破。卻也遠遠勝過五級武者,葉大哥雖然厲害,但是想來,也應該不敵的。還是不要爲了我這麽費心思了。”
納蘭幽幽有些頹然與感激的看了一眼葉泉,目光中有些激動與感動的模樣。讓葉泉感到毛骨悚然。
這丫頭不會想多了吧。
納蘭幽幽用手摸了摸懷中弟弟的額頭,輕輕歎了口氣。
葉泉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實力才是依據。
九千斤?數十丈高?
葉泉拉起納蘭幽幽,便離開了山洞,到了山洞外,葉泉四處掃了一眼,對着遠處的一快數丈高大的巨大石頭,微微颔首,自信說道:“這塊石頭,怎麽說也超過了九千斤。幽幽姑娘,看我給你演示一下。三丈似乎真的不難?”
葉泉身形一動,便來到了那塊巨石之旁,其微微吸氣,便擡腿一腳,向下一砸,接着一挑,轟隆隆一聲,巨大無比的石頭便立刻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彈飛到了空中。
看着爽脆無比。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巨石淩空翻滾了數個圈,随之飛到了兩三丈高,便開始下落,葉泉正好在那巨石下方。從容站定。
葉泉這個時候,扭頭對着納蘭幽幽微微一笑。
納蘭幽幽卻在此時,吓得花容失色,擔心的無比的大喊,小心小心。
在納蘭幽幽目瞪口呆之中,葉泉擡手向上一擡。手掌掌心向上一拖,肘部微屈,啪的一聲,便穩穩将那塊巨石拖在了手心,其身體,随着微微上下一個輕微到極點的晃動,從納蘭幽幽的眼中,卻是紋絲不動。
看着宛若天神一般,将巨石這般從容托舉而起的青年,納蘭幽幽,第一次,對于這個人剛才所說的話,有了一絲信心。
三丈遠?似乎就是六級武者的程度,那我扔個六丈就好了。太遠似乎也沒什麽意思。
肩膀一個晃動,其托舉着石頭的手臂,頓時一個彈動,整塊巨石,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宛若此刻,葉泉成了一擡巨大的投石機。
将巨石呈現自然的角度,抛射了出去。
一丈,兩丈,六丈多一點,砰,轟隆隆,巨石墜地,随之,大地驟然一震,似乎真的地震了一般。
“真的做到了。”納蘭幽幽,震驚之餘,心中則是無比的驚喜。若是可以重新奪回王位,自己的很多親信,也就不會再受到排擠打壓。
而她與弟弟,也不用再去過颠沛流離,福禍難知的生活。
葉泉望着巨石落地的地方,微微點頭,很是滿意。
接着,便又腳下微微一動,便嗖的一聲,直直跳到了空中,一路而上。
直到來到了足足百丈高的所在,才身體微微一震,方向調轉,朝着下方落去。
就在其馬上要和大地碰觸之時,一個淩空翻身,便舉重若輕的輕松落地,未有發出一點聲響。
此等對于力量的掌控,自然更難。
更說明,眼前的這人,根本就沒有用出全力。
納蘭幽幽,更新欣喜之餘,暗自慶幸,有了此人相助,奪回王位,便不再難了。
其實,在這個國家,她還是有不少擁護者的,而且,其親信也是極多。
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普通的力量,積蓄的在龐大,也是無法改變結果的。
這也是她極爲明白的一點,所以,在沒有找到六級或六級以上高手的幫助時,她是絕然不會回到王宮,再去奪權,誅殺叛逆的。
此刻,明顯不同了。
隻是這人,幫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難道是喜歡上了自己。納蘭幽幽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卻暗自又搖了搖頭。
葉泉其實對于朝堂之上的事情,知道的就是個白紙,所以,也不會提出什麽過于細膩,迂回的法子。
至于幫助納蘭幽幽奪回王位的報酬,自然也是要提的,卻并不着急,主要是葉泉的要求不高,他覺得,女王肯定不會拒絕,便也沒急着說出來。
葉泉如今,不僅有自身的實力做保障,還有霍千。與修羅做幫手,他們二人若是出手,再加上豹頭青鳥,這隻可以變成小豬的家夥。葉泉給它取了個名字,就叫做小豬。
再加上小豬,衆人合力,葉泉真的不知道,區區六級高手。還有一些不到六級的高手,如何等夠威脅到他的安全。
此行,也便打算直接快捷一些。
“咱們先聯系一些你的支持者,和他們打個招呼,我接着,就直接去找那個李丞相,将其擒住,再由你審問定罪。想來,你之前因爲這等被暗算的面子,也算找回來了。也不會失掉國王的威儀。”
葉泉畢竟看過的書籍還是有一些。一些基本的策應與維護面子這個事,還有可以想到一些。
納蘭幽幽雖然當了幾個月的女王,卻畢竟,時間還短,對于一些,帝國心術之類,也懂得很少,聽了葉泉的意見,覺得,也很合理。便答應了。
于是,兩人便帶着孩子,立刻動身,前望這個國家的都城。梁城。
一路都是葉泉帶着納蘭幽幽飛行,速度極快,沒有多少場間,二人便飛過了數座城池,不少大山,河谷。來到了一塊開闊的平原之中。
這片平原内,屹立着一座占地百裏的方形大城,大城周邊不遠,有一條寬闊的護城河,将所有城牆都隔離了開來。
這座梁城,南北各有一個大門。
葉泉二人從高空俯瞰,見南門大開,拉下了一座吊橋,此時正好有一對全副武裝,手持利器的甲兵,押送着一群,手腳全部上有鐐铐的人出城。
這群被押送的人員,男女少有皆有,大概六十多人。
所有人,都面色灰暗,身上帶傷,看上去,很是狼狽。
不僅如此,所有人的鐐铐,份量都是極重,塔拉到地面之上,發出沉厚的悶響。
而且,其中數名大漢,還有幾個女人身上,還被纏上了特殊的發光鎖鏈。
這些人,葉泉一看便看出,本身實力不俗,應該是一些修行者。
“王叔!”納蘭幽幽見了下方之人的情況,頓時心中悲憤難耐,尤其是見到了其中的某人時,竟然口中發出驚呼。
葉泉留意了一下。
似乎,幽幽姑娘,曾經說過她有個王叔,已然是五級的武者,很是厲害,看來,這人也被拿下,就是不知,到底要送他們去哪。
這個時候。
就聽到下方,傳來,一陣皮鞭抽打之聲,還有幾聲罵罵咧咧的喝聲。
“你們這群家夥,如今也有今天,哼哼,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這下,全将你們賣到奴隸販子的手裏,男的當苦力,或者被做成木偶,女的,賣入妓院,供男人玩樂,哈哈。”
一個長得極爲猥瑣的三角臉男子,穿着一身铠甲,似乎是這隊士兵的頭兒,對着這群人,冷冷嘲笑。
随之,他仰起頭來,對着周邊圍觀,管怒不敢言的普通民衆大聲訓斥:“見到沒有,若是還想着你們的那個女國王,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下場,甚至比他們還慘,隻有效忠咱們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才會有好日子過,聽到沒有。”
那人說着,便用手中的鞭子,抽打了一下身旁的一個怒氣沖沖的青年。
那青年躲閃不及,立刻被抽打的皮開肉綻,倒在地上,疼得打滾。
那軍官見了,哈哈大笑,其手下的士卒,也是随聲而笑,紛紛耀武揚威,一副惡奴的嘴臉。
“真是狗仗人勢,沒想到剛剛實行的輕搖薄稅,便又要沒了,唉,可憐我們的女王大人,年紀還幼,便失去了倚仗,若是老祖宗還在,哪裏容得李元木那個奸臣橫行無忌,他手下的狗,也不會放的滿哪都是,胡亂咬人。”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的朗朗之聲,頓時從四邊不知何處傳出,此語傳開,立刻令周邊百姓,全部臉色一變,卻更多的流露出了心有戚戚焉之感。
葉泉雖然身在高空,目光卻何等銳利,下方情況,盡收眼底,見了周邊衆多圍觀百姓的神情,這個丞相手下的做派,與那丞相的品行如何,也便大概清晰了。
此時,葉泉法力傳音對着身旁的納蘭幽幽意外道:“沒想到,你還懂得輕搖薄稅,倒是個好女王啊。”
納蘭幽幽,卻沒有将葉泉的‘恭維’聽在耳中,她一直注意着下方的情況,裏面被押送之人,基本所有都是她的親信,其中,更有她的王叔。
她如何能夠不急。
隻是身旁的男子,雖然答應幫她,她卻沒辦法強迫他救人,如今,隻能流露出懇請之色,希望葉泉出手相救。
“放心吧,若是有事,我一定會來得及出手。不用擔心。我想再觀察一下。”葉泉接着法力傳音。
納蘭幽幽聽了,便點了點頭,略微放松了些。
隻要這人保證了,便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納蘭幽幽,此時在見到了葉泉的實力之後,對于他說出的話,便近乎有些盲目的信任了。
“誰?他媽的是誰,剛才誰說話,給我出來。老子一定不扒了你的皮,你放心,給老子滾出來。”那甲兵頭頭,猛地吐了一口唾沫,兇光畢露,四處掃視,其手下兵卒也幫着找尋。
卻難以找到什麽人來。
片刻後,那士兵頭頭,冷冷一笑,舉起鞭子,便要朝着身旁一個七八歲大的孩童,抽打過去。
天空中的葉泉,手指微微一曲,便打算出手。
可就在這時,其耳朵微微一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停下了手來。
接着,下方衆人就紛紛聽到了一聲急促的破空之聲。
嗖!
一隻帶着藍光的羽箭,破空襲來,直射那舉起鞭子的士兵頭頭。
那士兵軍官,對于這一箭,卻沒有露出太多的意外之色。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靜,便見到随從甲士之中,一個不顯眼的矮小士兵,陡然竄起,淩空橫跨數丈,身法速度之快,比起那箭矢絲毫不慢。
其身體瞬間便來到了那軍官之前,揚手,便猛地一甩手,将那藍色羽箭,擊成了藍色光點,随風飄散。
就在這時,那軍官才目中露出深湛的冷意,淡淡說道:“就等着你上鈎了。藍冰道法,果然是那個人,魚餌這麽豐富,不可能隻是你一個小魚孤身前來吧,你師傅在哪裏,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那軍官,哈哈一笑,身形陡然一轉,擡起手掌,便接着朝那七八歲孩童擊打而去。
其手上,氣血之力強盛,顯然實力不低。
“賊子,找死!”就在這時,遠處,某處大樹之上,一個灰袍中年男子,猛地一聲爆喝,聲音擴散,宛若有形氣浪。
轟然四射。
地面塵土被這股氣浪所影響,頓時如同卷起了沙塵暴。
一時間,衆人視線受阻。
而圍觀群衆之中,一個藍袍少女,突然甩手,擲出一柄短刀,刺向那軍官的後背。
那軍官後背若有所感,立刻扭身拔起長刀,将那短刀碰飛。
短刀淩空,一個盤旋,便再度回到了那少女的手中。
細細看來,卻是其手中,攥着一根透明堅韌的絲線,與那短刀相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