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玻璃狀龍頭轟擊在了涼亭之上,頓時發出猛烈的爆炸。
整座涼亭,瞬間爆碎,煙塵彌漫,周邊縣衙之内的人員,立刻受驚前來查看,紛紛被魏大通何止,不可靠近。
天空之中,阿離包裹着葉泉的肉身,立刻隐身而立。
看着下方的白眉綠皮膚老者。
那白眉綠皮膚老者,似乎手段繁多,隻是手中再度掐了一個法訣,便雙目發出綠光,其眼球一個轉動,便找到了葉泉二人的位置。
他淡淡說道:“好手段,竟然到了修煉神魂的境界,本來以境界論,讓你擔任客卿已然沒什麽問題,但是,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咱們碰到了,不好好切磋一番,實在有些可惜。道友,得罪了。”
說着,其手中,法訣再變,頓時,其身體周邊,再度形成了一個玻璃狀龍頭,這個龍頭不斷漲縮,數次之後,已然越來越清晰,随着,其手掌朝着虛空一個前拍,頓時龍頭,仰天咆哮,沖天而起,本來隻是玻璃狀龍頭的形體,竟然随着龍頭的向上撲去,而逐漸凝聚出了龍身,龍尾。
一條完整的玻璃狀巨龍,便盤旋在了空中,不斷咆哮盤旋。
魏大通見了此景,心頭駭人,驚呼道:“師伯,竟然已經将天龍音波功,練到了第五層的境界,凝聚出了完整龍身,一旦進入音龍兩丈範圍之内,都會被音波震成齑粉。何必,要用到如此厲害的秘術,隻是切磋而已。”
“你懂什麽?”白眉綠皮膚老者。一聲冷嗤。
頓時,單手一揮,便控制音龍,朝着葉泉撲去。
葉泉冷冷一笑。手中旋風一起,一隻黑色玉蟬,已然出現在了其手中。
“去!”
玉蟬一個盤旋,便化爲一道黑影,就在其即将和那音龍撞擊到一處的時候。頓時,玉蟬轟的一聲,周邊出現了一個直徑數丈大小的圓球狀水幕,一下便将音龍完全困在了其中。
音龍被困,白眉綠皮膚老者,冷冷一笑,雙手陡然掐訣,頓時,音龍猛然咆哮,其身體周邊的虛空。頓時發出劇烈的震動,無數的水滴,立時被震爲了水霧,一片白蒙蒙,水幕球體之内,一時間什麽都難以看清。
隻見那空中的水幕球體,如今成了白色的水球,被葉泉單手一招,便收了回來。
在其手中,一轉。便不見了蹤影。
那白眉綠皮膚老者,目中閃過一絲潮紅,猛然噴出了一口血。
那條音龍之上,凝聚了他的部分神魂。更是其大部分法力所包裹,一旦有失,立刻就會受到反噬。受到不輕的傷勢。
葉泉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然到了那白眉綠皮膚老者的身後。伸手在其腰間一拍,白眉綠皮膚老者,便向前一個前撲,摔在了地面之上。
白眉綠皮膚老者,一時間臉上縷中透紅,被其徒弟,慌忙扶起。
葉泉站在旁邊,并沒有再行動手,阿離也現出了身形。
魏大通有些想笑,卻強行憋住,對着白眉綠皮膚老者,淡淡說道:“師伯,不知葉前輩他們是否已然通過了考驗。”
白眉綠皮膚老者,吞下了一顆藥丸,臉色剛剛恢複,聽了此話,立刻又變得有些潮紅起來。
他劇烈的喘息了兩聲,才皮笑肉不笑的勉強說道:“葉道友,實力不凡,在下佩服,客卿之事,自然沒有問題。萱兒,給他東西。”
其徒弟,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其從儲物袋内,拿出了兩身衣服,與兩塊玉牌與一疊文件。
遞給了魏大通。
然後,白眉綠皮膚老者便帶着徒弟,化爲一道綠色遁光,飛入空中,轉眼便不見了蹤迹。
到了空中,飛了有一段距離,那白眉綠皮膚老者,才陡然一聲驚呼,悲憤道:“氣煞我也,我的儲物袋怎麽沒了。”
出雲縣縣衙後院。
葉泉把玩着手中的儲物袋,身旁,阿離笑的有些合不攏嘴。
魏大通,也是憋着笑,說道:“我那師伯丢了儲物袋,不知都郁悶成什麽樣子,想來,丢了這麽大的一次臉面,他也不好意思向您讨要的。”
“其實裏面,也沒什麽東西,就是幾萬靈石,還有一件法器,咱們見者有份。”葉泉說着,便提出了兩萬靈石,給了魏大通,魏大通一番推辭,拗不過葉泉,便收下了。
剩下的,便是葉泉與阿離的。
其實,裏面還有一本,叫做天龍音波功的書冊。
顯然就是剛才那白眉綠皮膚老者所施展的法術,若非是葉泉有風雨蟬此等寶物在手,恐怕想要拿下那音龍,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那音龍,給了葉泉極度危險的感覺。
由此便知,這天龍音波功,實在不是什麽普通秘術,能夠以天龍派的天龍二字命名的秘術,恐怕對于天龍派來說,也是極爲珍貴之物了。
将一應事項全部辦妥,有魏大通這個天龍派内門弟子幫忙,自然萬事都很順利,需要他幫忙的,他也十分盡心。
就這樣,葉泉不僅成了雲州府海防營千總,官居六品,還順利當上了天龍派的客卿。
至于如意寶閣可能存在的刁難,隻要不去一些荒僻之地,一般來說,他們是不敢明目張膽報複的。
當了千總,葉泉自然要去自己的府衙晃悠一圈,看看情況,順便去一趟幽靈會館的分館,探探消息的确切價碼。
離開縣衙之時,魏大通派遣了一個人手,打算給葉泉領領路,卻被葉泉謝絕了。
葉泉與阿離便駕馭遁光,一路朝着海防營所在而去。
海防營,地處雲州瀕臨大海的星月縣。
星月縣,可算是雲州境内,排的上号的繁華所在。各類場所,建造的十分周全,此地富商,修行之士也是遠比别地爲多。
再加上瀕臨大海。海産豐富,所以,常有一些稀有海上礦物出現,引得一些修行之人,倍加注意。
本來。這樣一處臨海之地,海防營絕然不應該是一處虛設衙門,畢竟,海上多繁華,海陸往來一般離不了監管,但是,此地縣衙,卻是有一個厲害家族常年掌控。
這個家族,便是李氏,李氏家族。多出強者,雖然沒有化丹期老祖坐鎮,卻是有數位分神境界強者閉關苦修,一直震懾周邊諸多勢力。
再加上,李氏族人,多玲珑之輩,極爲懂得,左右逢源之術,在諸多大勢力之間,迎來送往。賺得不少人情。
所以,真正的大勢力,便睜一眼閉一眼,讓他李氏在星月縣坐了土皇帝。
葉泉與阿離離開出雲縣衙前。也聽魏大通提起了這個李氏的特殊存在,不過,葉泉本就不打算惹事,自然也沒覺得,自己會的這個李氏家族,能有什麽關聯。
到了星月縣的縣城之外。葉泉與阿離便落下遁光,看着星月縣,四面高達十丈左右的高大城牆,城牆之上,還泛起淡淡的土黃色光暈。
葉泉不由得小聲感慨道:“這星月縣,還真是見面更勝聞名,怪不得說,是雲州府數得上的富裕所在,就連城牆,都布下了禁制,不知道,這樣的禁制,每天得耗去多少靈石。”
阿離也有同感,輕輕點了點頭,回應道:“就是希望,咱們的海防營,不要差的太多。”
葉泉有些潑冷水的說道:“這個就不一定了,海防營畢竟被排擠成了擺設,估計,常年不加修繕,也好不到哪去。”
阿離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一個人率先向着縣城走了進去。
葉泉呼了口氣,緊随而上。
就在葉泉進入縣城的同時,星月縣縣衙之内,一座富麗堂皇,靈氣充裕的一處大堂之内。
此地,一個氣度沉穩,目中透着睿智的中年人,一身華服端坐在一張奢華的木椅之上。
手中拿着一封信,其目中精光隐現,看望信紙之後,那信封便無火自燃起來,轉眼化爲了灰燼。
華服中年人,手指微彈,便将那燃燒的信紙彈得飛遠,目中閃過一絲猶豫。
此人便是此地,李氏家族,當代族長,也是星月縣的縣令,獨攬一縣軍政的最高官員。
此地,便是此人,一手遮天。
又因爲,星月縣特殊的地理位置,富含諸多地勢資源,海洋礦産,所以,就是尋常高兩級的官職給這個縣令去做,他也不會動地方的。
再加上,李氏多年經營,早已經将此地變爲了自家後院,尋常普通人,不知道哪個,便和李氏有些什麽關系,所以,李氏在當地的消息之靈通,也是無法想象的驚人。
就在葉泉進入縣城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有人,向這位星月縣第一人,彙報了情況。
一個獐頭鼠目的瘦小漢子,一身普通百姓的服飾,跪倒在李氏當代族長,李涯的面前。
李涯目光低垂,坐在椅子之上,用手輕輕敲擊胳膊下的木椅扶手,淡淡問道:“确定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您看,這二人的畫像,小人已然對照看了數遍,眉眼之間,神态動作,絕然不會有錯。”那瘦小漢子,雙手呈上兩張畫像,口中肯定中帶着一絲讨好的說道。
“嗯,辦得不錯,接着盯着他們,我需要知道,他們在城内的一舉一動。記住,不要讓他們發現絲毫端倪。”李涯,仍舊不見絲毫煙火氣,也沒有去看那畫像,隻是淡淡說道。
瘦小漢子躬身領命,随着李涯揮了揮手,那瘦小漢子便扣頭離開了。
大堂之内,此時,隻剩下了李涯一人。
李涯淡淡自語道:“我的兩個東家,都希望捉到你。那個小東家,也就罷了,隻是一時附和罷了,可是大東家,卻是我李氏一族的根基,惹不得的。那麽,隻能對不住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頓時,一道黑影在大堂門口一閃,随之出現了一個人來。
那個人,黑罩蒙面,全身黑袍籠罩,顯得陰森森,透着寒氣,她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張俊美絕倫的面孔,此人,竟然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年輕女子。
隻是,她的目光,卻沒有什麽情緒露出,顯得有些冷漠。
她淡淡的看着李涯,一字字說道:“族長,何事吩咐。”
她的聲音,猶如她的表情,讓人聽了,不由得,全身一冷。
就連李涯,都不自覺的心中一寒。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和藹說道:“敏兒,每次見了爹爹說話怎麽都這麽生分。”
“哼,爹爹?這兩個字,似乎你不配稱呼吧,你對我娘始亂終棄,若不是我在娘臨終前,答應她,替李氏一族做三件事,還了爺爺曾經的養育之恩,我已然離開這裏,我根本連一刻都不想看到你。”那叫做敏兒的女子,眼睛微微一眯,透出一股殺氣,頓時令整座大堂都蒙上了一層寒霜一般。
“敏兒,當年的事是爹爹不對,可是爲了李氏一族的興衰,我必須要娶那女子爲妻,這也是上面的意思。我李氏一族在秦國看似還有些根基,可是在那龐然大物面前,卻是渺小入蝼蟻。你一定要諒解爹爹的一番無奈之舉啊。”李涯面目痛苦之色,就連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他目中隐現水光,看着自己的女子,艱難的說道。
“嘿嘿,族長,到底何時,還請名言,如今,這已然是第三件事,做完這一件事,我與李氏一族,也就再沒什麽關聯。還請族長能夠明白這一點。”那女子,面對李涯的聲淚俱下,根本不爲所動。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李涯無奈,目中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很快被其收斂起來。
他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思量一番,然後緩聲說道:“如今,上面派下了一個任務,新上任的海防營千總,務必活捉,必須保證其神智清楚的被上面帶走。”說完,李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圖像,遞給了敏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