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我有急事,我看門口有車,你們誰能送我一程?”
顧毓澤雙手被包成粽子,黑着臉回來。
他手這樣,送人的事,隻能落到齊白鶴身上。
“留步,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立馬登門道謝!”薛望山一臉鄭重的對李珍說。
李珍擺手:“去忙吧,記住,下次有仇當場報!”
薛望山認真的點頭。
前腳把人送走,後腳就開始下雨了。
李珍不怕冷,卻不喜歡潮濕的天氣。以前一個響指,屋裏就能四季如春,現在不行了。
海市也沒人用地龍,還不如老家大火炕呢?
顧毓澤手成那樣,搬東西的活,隻能她來。
“小顧,你傻不傻?”
躺在床上,李珍沒來由的冒出一句。
顧毓澤翻身,用沒有手上的胳膊把人圈住。
她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下次不許這樣,聽見沒有?”
李珍用手指頭捅了捅顧毓澤的腰。
顧毓澤心想,這得看看是遇到什麽情況了。
讓他眼巴巴的看着,肯定是不行了。
“對了,祛痘膏和祛疤膏不打算大量生産嗎?”顧毓澤生硬的轉移話題。
“不打算。”李珍直截了當的說。
“幹嘛?有人問你要啊?”她一早就料到了。
“嗯,我一個宿舍的人,他們家裏人要。”
李珍直起腰:“他們家裏人也不行,我這個要留着過節的時候拉銷量的。”
“嗯。”
她說的算。
李珍最近一直留意顧家:“你爸那邊,準備什麽時候醒?”
顧毓澤聽見李珍直白的問,直接笑出聲。
“暫時應該醒不了。”
“爲什麽?他們不打算收拾便宜兒子了?”李珍粗着嗓子問。
顧毓澤耐着性子解釋:“他們倒是也想收拾。我媽在我爸昏迷的時候,代他簽了了幾個文件,如果現在反悔的話,我媽可能要坐。牢。”
明白了。
“這是打算讓咱們收拾。”
顧毓澤輕輕點頭。
“就沒見過你家這樣的爸媽。”李珍恨鐵不成鋼的說。
顧毓澤在心裏說了句,有啊,你家那個也沒比他們好哪裏去。
心裏這麽想,卻不敢說出口。
“最近小心點,省的顧蘊之狗急跳牆。”李珍睡前提醒了顧毓澤一句。
顧毓澤勾起唇角:不會,他可沒有時間。
……
“蘊之,你再給我們打點錢過來,我們真的沒錢了,連看病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梅慧焦急的站在大民醫藥大門口給顧蘊之打電話。
她現在真的什麽都顧不上了,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看病了。大把大把掉頭發就算了,皮膚一塊紅一塊白的,稍微一蹭就跟爛柿子似的破,偏偏渾身癢的就跟有虱子爬似的,不抓癢的心裏都窩火,非得把皮膚抓爛了,才能止癢。
不止是她,顧君山也是一樣的皮膚病。還比她嚴重,頭發都掉光了不說,身上都要臭死了。
“不是才給你們一千塊!”顧蘊之壓低聲音,語氣掩飾不住的憤怒。
“蘊之,一千塊哪兒夠花,光是看病吃藥就不夠。”梅慧繼續哭窮。
“你們不是還有工廠嗎?”顧蘊之壓抑着火氣低吼。
“不行啊,上次你介紹的生意,老闆見了我們一次又不聯系了。”梅慧語氣帶着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