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毓澤聽見動靜跑過來的時候,陳慶早已經被五花大綁吊在門口不遠的歪脖樹上了。
“你有沒有受傷?”顧毓澤一臉緊張的看着李珍。
其他人渾身僵硬的轉過頭:兄弟,你問錯人了吧?
“這人我認識,隔壁村的,是個二流子。”有人認出陳慶。
顧毓澤撥開人群走過去,一看,吓了一跳。
“叔,你們下手是不是重了點?”顧毓澤生怕他們把人打死了,趕緊去探探呼吸。
還好,喘氣呢?
小顧說啥?
“叔,哥,謝謝你們幫忙抓小偷!”顧毓澤一臉感激的看着周圍的人。
不是啊!不是我們!
是她!
都是她下的手!
黑啊!她一個小媳婦,打起人來兇殘就算了,關鍵是她還笑!
當時那個情景,他們現在想起來都頭皮發麻。好像是她哐哐兩腳下去,咔咔就把人腿給踢斷了。
又哐哐兩腳下去,手也斷了。
還笑眯眯的讓他們給遞繩子,他們敢不給嗎?
“叔,你們表情怎麽有點怪怪的?”
有嗎?大概吧?
就算有,當着她的面,我們也不敢說!
“小顧,以後你可要對你媳婦好點啊!”别怪叔沒有提點你!
顧毓澤一頭霧水,還以爲是李珍受驚了,他們說這個不容易。
“叔,我知道,她剛才可能吓到了!”
吓到你奶奶個腿!要說吓到,也是他們吓到。
小顧啊,你長點心吧,我們是怕你對她不好,挨揍!
“叔,你們說什麽呢?”李珍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往這邊走。
“沒事沒事,我們正商量着怎麽處理他呢?”
李珍點頭:“他就是個慣犯,前兩天在我家裏偷了錢,我看他可憐想放他一馬,誰想到他這麽貪得無厭!”
我們不信!你剛才那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多大仇恨呢?
“啥,小顧,你們被偷了,啥時候被偷的,偷了多少錢?”
顧毓澤趕緊跟大家夥解釋。
“找村長村書、記,去他家搜,這兩天下雨,路不好走,他肯定還把錢藏家裏呢?”
是這個道理!
顧毓澤趕緊去叫人了。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村長帶着人去了陳慶家,兩百二十塊一分不少。
“這樣的人就不能放過他,直接送公安局。”
原本念着村裏人的面子想放陳慶一馬的人,聽見人們這麽說,也不勸了。
三塊五塊怎麽都好說,兩百多,陳慶就是作死!
晚上王民才他們從木匠那裏回來才知道小偷抓住了,頓時對小兩口心服口服。
能沉得住氣,是幹大事的人!
晚上天不黑,村裏就開始開大會,主要就是批、評陳慶。村裏但凡是能邁動腿的都去,烏壓壓的圍滿了一谷場。
李珍他們去的晚了,站在最外面,叽叽喳喳的光聽前面人講了,村長講的一句沒聽清。
一道殘陽,燒紅了半邊天,天氣馬上就要熱起來了。
“這是什麽?”李珍扯着嗓子,一臉嫌棄的看着顧毓澤端過來黑乎乎的東西。
“紅糖姜汁湯,發汗治感冒!”顧毓澤把碗放下又折回去拿了個小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