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毓澤一臉我才不相信你的表情,黑着臉說:“我和他們沒有關系,他們不會再來了。無論你們算計什麽,都沒用。”
老祖明白了。
“你是氣這個?大可放心,你家窮的叮當響,我來還得自帶幹糧被褥,咱們頂破天也就是借住關系,等送走你爸,咱倆立馬離婚,各過個的。”
顧毓澤一臉深沉的看着李珍。
“不信?那就寫字據,我絕對不拿你家一分錢,但凡沾一點,我立馬走人!”
顧毓澤見李珍說的信誓旦旦,态度稍微有了好轉。
“不用立字據,記住你說的話就行!”
李珍應的痛快:“沒問題。”
掃了一眼院子,眼神立即盈滿嫌棄。她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天天聞牛棚的味道,可受不了。
“做好飯,院子裏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
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路邊長了很多薄荷草,這東西有土有水就能活,用來淨化空氣最好不過。
路邊上都是松軟的黃沙土,拔的時候能連根一起拔下來,不一會兒就拔了一大捧,剛好還有夜來香一并拔回去。
夜來香有驅蚊的效果,栽種在庭院裏最好不過。
她回去的時候,老顧頭已經回來了,正捧着大碗吃面條,一看見她回來,趕緊打招呼,一邊吃面條一邊打招呼半點不耽誤。
“來吃面條啊,好久沒吃上純白面做的面條啦,又香又軟和,好吃得很!”
她倒是想吃了,碗呢?
“阿澤?我面條呢?”
顧毓澤正打掃屋子,就聽見女流氓在叫他。
“不是放桌子……”一看,他爸捧手裏吃的正香呢?
“我再去給你做一碗!”
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老顧頭,敢從我嘴裏奪食,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老顧頭一邊吃一邊說:“我又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萬一是假的忽悠我的,這碗面條就當是封口費了!”
草……
頭一次見拿面條當封口費!
“你身上的傷不是玄力打的,打你的人沒有修爲,及時治療早就好了,幹嘛拖到現在?”
老顧頭不回答反問:“李珍本該是投河而死的命格,你怎麽又活了?”
李珍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得了機緣,我不問你,你也不要問我!”
怪不得,原來是個看相的,不入流的小手段。
“行啊!你的病時間有點久,再加上東西也不齊,要等一段時間。”
“沒事,都這些年了,我不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多少能人異士卧于深山,隐匿于人群,他這把年紀了,看什麽都淡了。
李珍伸出兩根手指頭:“兩種緩解疼痛的辦法,一是施針,二是吃藥。”
老顧頭挑眉:“你有針?”
“沒有。”李珍抖了抖兩袖清風。
“那不就得了。”老顧頭說的渾然不在意的無所謂。
換李珍挑眉:“你有藥材?”
老顧頭一頓:“沒有。“
“那不就得了。”回了個老顧頭一模一樣的表情。
兩人相視一笑,合着說了半天,全都是在廢話!
“我知道哪裏找藥材!”
兩人齊刷刷的看着顧毓澤。
“澤啊,山上都是些普通藥材,不對症。”久病成良醫,小皮毛都懂一些。
顧毓澤猶豫了下說:“裏面有。”
嗷嚎~
李珍眼睛在顧毓澤身上不停轉悠。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去的裏面,不是不讓你去嗎?後山就是個蛇窩,毒蛇多得很。”
吸溜~
一老一少齊刷刷看着她。
“不好意思,有點饞,那蛇口感怎麽樣?”
一老一少視線簡直升級成死亡凝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