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鄒了鄒眉頭：“胡說，豐兒明明是張元寶的孩子。”
張秀蘭笑了笑：“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呀。表姐，你和定國公世子爲底是什麽關系呀？”
張夫人也覺得奇怪：“他……他前幾天來找過你。”
老太太：“妍兒，你認識他。”
“在長州見過一次。”
張秀蘭：“見一次就給你錢？”
“那錢應該是給豐兒的。”
張秀蘭掩着嘴笑了笑：“你不會是想說，這個小乞……小孩真的是定國公世子的孩子吧？”
“你怎麽也和那些人一樣？聽風就是雨。”張妍刺了她一句。
邢夫人不高興了。“蘭兒是關心你。”
張妍笑了笑：“蘭兒表妹年幼，容易被流言誤導。”
“我才沒有。我就是……就是好奇。”
在場的其她人也都很好奇。張瑾瑜指了指豐兒：“你說，那錢是給他的？”
張妍點了點頭：“他可能認識豐兒的父親。”除了這個，張妍想不到别的。不過，她說的是那個山賊，不是張元寶。
“可能？”
“嗯。”
張秀蘭：“那錢真的不是給你的？”
“他爲什麽要給我錢？”
“我怎麽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怎麽就覺得那錢是給我的？”
“他把錢放你手裏了。”
“放我手裏也不一定是給我的。何況，他也沒把錢放我手裏。”
張秀蘭愣了一下：“那他放哪了？”
“我兒子的懷裏。”
靳夫人看着張妍問道：“那錢真不是給你的？”
“真不是。”
“不是就好。”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定國公世子和瑞王府的樂瑤郡主定親了。
老太太：“好了好了，都别說了。季媽媽，把這些凍梨全都泡上。”
“是。”
張妍有五個表哥。一個表妹。
大表哥張瑾瑜，長房長孫。妻子姓王，閨名玉珍。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明誠，十歲。小兒子明哲，八歲
二表哥張瑾澈，長房庶子。妻子姓劉，閨名曉岚。有一個兒子，比張子然小幾個月，叫明遠。
三表哥張瑾睿，二房長子。妻子姓謝，閨名夢琦。有一個兒子，今手五歲，叫明旭。
四表哥張瑾麟，三房嫡子。還沒成家。
五表哥張瑾醇，三房庶子。也沒有成家。
張妍外袓家女孩子特别少，長輩裏隻有她母親。平輩裏隻有張秀蘭。小輩裏還沒有女孩子。現在，張妍的三個表嫂都想生女兒。
在張家，女孩子比男孩子受寵。今天張家女眷能到街上看熱鬧就是沾了張秀蘭的光。
張妍給所有人都準備了禮物。豐兒也收了不少見面禮。
吃完梨後，老太太把豐兒抱到了懷裏：“你們都回去吧，我跟她們母女說會話。”
他們出去後，季媽媽就帶着下人們出去了。
老太太看着張妍說道：“你母親都跟我說了。”張夫人拿着休書回來，老太太肯定是要問的。“你放心，這事隻有我知道。”
“外婆，您……”您知道了還肯接受豐兒？
老太太摸了摸豐兒的臉。以妍兒的情況，不是遠嫁就是給人做妾。做妾就不用說了，一輩子矮人一頭。就是遠嫁，也不一定有好結果。要是事情傳過去……與其這樣，不如守着自己的兒子踏踏實實過日子。“有個親兒子比什麽都強。”
張妍的眼睛有點濕潤：“外婆，您不怪我？”
老太太看着豐兒笑了笑：“看到這個小家夥就不怪了。”
豐兒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老太太把豐兒給了張妍：“回去吧。孩子困了。”
“嗯。我等會再過來看您。”
老太太點了點頭：“對了，定國公世子真的認識那個山……”老太太看了看豐兒：“豐兒的父親？”
“我也不确定。”
老太太都不希望張妍和韓逸風有什麽牽扯。“他和瑞王爺的女兒定親了。”
張妍笑了笑：“我會把錢還給他的。”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去吧。”
“好。您也歇着吧。”
“嗯。”
張妍剛準備走，老太太就想起了張秀蘭問的那個問題：“他給了你多少錢？”
“五千多兩。”
“五千多兩？！”張夫人驚訝的重複了一遍。
老太太鄒了鄒眉頭。普通人家養大一個孩子也就花十幾兩銀子。“不要和别人說。”光是給錢已經有這麽多流言了，要是再讓人知道給了這麽多錢……想到這，老太太就想把韓逸風揪回來訓一頓。你這是幫我外孫女哪還是害她外孫女哪？
“嗯。”
“回去吧。”
“嗯。”
張家專門給張夫人留了個院子。回去後，張妍把豐兒放到了床上。小家夥一碰到枕頭就睡着了。
中午，男孩子們從家學回來了。知道張妍來了後全都跑了過來。
張子然第一個沖了進來：“姐姐，我外甥呢？雪球呢？”
“表姑，雪球真的能跳到梁上嗎？”
“表姑，雪球真的能叼動我表弟嗎？”
“表姑，我可以和雪球玩嗎？”
張朋誠最後一個走了進來：“表姑好。明哲、明遠、明旭，怎麽不跟表姑問好？”
五歲的張明旭吐了吐舌頭：“表姑好。”
七歲的張明遠嘟囔了一句：“小學究。”
八歲的張明哲笑了笑：“哥，你就别繃着了。表姑，雪球呢？”
張妍故意逗他們：“你們是來看雪球的還是來看表姑、表弟的？”
三個大的有點不好意思。張明旭看了看張妍又看了看哥哥們：“都……都看。”
張妍揉了揉張明旭的腦袋：“人小鬼大。”
“嘿嘿……”
張妍捏了捏張明旭的鼻子：“等着，表姑進去看看你表弟醒了沒？”
“好。”
京郊，南山書院。
王黎軒正在飯堂吃飯，幾個學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甲：“定國公世子真的給了那個女人一袋錢？”
乙：“我親眼看到的。”
丙：“那女人還抱着個孩子？”
乙：“嗯。他們說那個孩子是定國公世子的私生子。”
丁：“私生子？！那女人不會是風塵女子吧？”
乙：“不是。她是張府的親戚。”
甲：“張府？”
乙：“嗯，三位張大人是她舅舅。。”
啪！王黎軒手裏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張府？三位張大人？外甥女？定國公世子？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