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撇了王夫人一眼：“你呀，什麽都好。就是沉不住氣。”
軒兒中了狀元後再下手也不遲。現在下手隻會壞事。軒兒是爲了她才拼命讀書的。要是她死了，軒兒肯定受影響。萬一軒兒一撅不振……
“我……”
老太太看了看王夫人。真是關心則亂，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老在軒兒的事上犯湖塗。“不是讓你找幾個和那個丫頭像的女孩子給軒兒送過去嗎？”
“送過去了，一點用也沒有。”
王黎軒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讀書上，又知道那些女孩子不是張妍，當然不會注意她們。
“算了。讓他專心讀書吧，其它的事……”老太太停下來看了看王夫人：“等軒兒中了狀元以後再說。”
王夫人不笨，老太太又暗示的這麽明顯。王夫人放心了：“媳婦明白了。母親，您歇着吧。”
老太太點了點頭。
張妍和雪球連着挖了十幾天地道。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先停下來了。剩下的得等後面的房子蓋了好以後再挖。
除了挖地道，張妍還幹了一件事：曬太陽。辦戶籍的時候要驗明正身。她這麽白，一看就不是乞丐。十幾天後，張妍的臉曬成了古銅色。
另一邊，張慧一早就把自己的奶娘叫了進來。奶娘進來後，張慧就讓其它丫鬟出去了：“這都過了多少天了？那兩個守門的婆子還沒發現？”
奶娘也想讓她們早點發現，她這兩天都沒請她們喝酒。“要不，我去提醒提醒她們。”
張慧想了想：“再等等吧。”
“是。”
又過了兩天，張慧也坐不住了：“奶娘，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是。”
奶娘拿了些幹果去了家廟。
守門的兩個婆子看到她後熱情的站了起來：“老姐姐，快坐。”
奶娘把手裏的幹果放到了桌子上：“我得了些幹果，你們嘗嘗看好不好吃。”
“老吃姐姐的東西，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奶娘笑了笑：“這有什麽，二小姐經常賞我吃食，我那還有不少。”
兩個婆子羨慕的看着奶娘。她們整天守着家廟，一點外塊都沒有。“二小姐對您可真好。”
“二小姐對誰都好。可惜……”奶娘看着家廟深深的歎了口氣：“好好的一樁親事就讓裏面那位給毀了。”
兩個婆子沒說話。
奶娘接着說道：“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一個人在裏面就是死了也沒人知道。”
一個婆子笑了笑：“怎麽會，我們兩個天天在這守着。”
另一個婆子接着說道：“大小姐要是病了，在院子裏說一聲我們就能聽到。”
奶娘吃了塊幹果：“要是她不說呢？你們是不是忘了，大小姐前幾天才可投過湖。”
兩個婆子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她們光想着張妍有什麽吩咐的時候趕緊去辦。從來沒想過主動看看張妍有沒有事。
奶娘接着說道：“裏面那個要是死了，你們兩個……”
兩個婆子站起來朝家廟的門撲了過去：“大小姐！大小姐！”
奶娘看着家廟在心裏說道：“終于要入土了。你不入土，我的心就一直不踏實。大小姐，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二小姐，是她讓我找人殺你的，也是她不讓你入土的。”
張妍正抱着雪球坐在椅子上曬太陽，兩個婆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張妍有點驚訝。不過，她沒想理她們。她以後以經常不在家廟。要是她們一喊她就答應，那以後她一不在她們就發現了。
兩個守門的婆子又喊了幾聲，張妍一直沒理她們。
雪球擡頭看了看張妍。
張妍給它順了順毛：“不用理她們。”
雪球用爪子捂住耳朵窩到了張妍懷裏。
“大小姐，大小姐！”
兩個婆子吓的腿都軟了。
奶娘站起來假裝擔心的說道：“大小姐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一個婆子軟軟的坐到了地上：“大小姐，你這不是害我們嗎？唔唔……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唔唔……”
另一個婆子的臉上全都是汗：“老姐姐，這……這可怎麽辦？”
“快！快去告訴夫人。”
“我……我腿軟。”
“我扶你。”奶娘拖着她就走。
張夫人剛躺下，韓媽媽就臉色凝重的進來了：“夫人，在家廟門口守着的婆子過來了。”
張夫人坐了起來：“讓她進來吧。”
“是。”
守門婆子一進來就跪到了地上：“夫人，大小姐她……她……”
張夫人吓了一跳：“妍兒怎麽了？”她以爲張妍想要什麽東西。
“大小姐她……唔晤……大小姐她……”
韓媽媽看着張慧的奶娘說道：“你來說。”
“是。剛才衛婆子她們想和大小姐說說話，就喊了幾聲。大小姐一聲都沒回。”
張夫人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快，扶我去家廟。”
“是。”
一出門，張夫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妍兒……唔唔……”
韓媽媽勸道：“夫人，您别急。大小姐可能睡着了。”
張夫人的眼淚掉的更兇了：“妍兒一向睡的輕。唔唔……”
“也許……嗯……”韓媽媽想了想：“大小姐隻是不想理她們。”
“真的？”
“嗯。”
張夫人稍微放心了點：“我要進家廟，去把王姨娘叫來。”家廟的門上有兩把鎖。她鎖了一把，老爺鎖了一把，老爺那把鎖的鑰匙一直放在王姨娘那。
“是。”一個小丫鬟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一到家廟，張夫人又哭了：“妍兒……唔唔……”
韓媽媽拍了拍門：“大小姐，夫人來看你了。”
張妍摸了摸雪球的腦袋：“事大了。”
雪球在張妍的衣服上蹭了蹭。
張妍站起來抱着雪球走到了門口：“母親，您來了。”
“鬼啊！”張慧的奶娘叫了一聲後就吓的坐到了地上。她确信張妍已經死了。現在又聽到了張妍的聲音，她又心虛……
她一喊，張妍就想到了那兩個殺手。那兩個殺手說過，雇他們的人很可能就是張家的人。難道，就是她？
張妍把雪球放到地上後指了指房頂，雪球蹭的一下跳了上去。
張妍拖着聲音陰測測的喊了幾聲：“還……我……命……來！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