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納命來”的時候他還懷疑身後的“鬼”是張家大小姐假扮的。畢竟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是很低,張家大小姐聽到也不奇怪。
受傷的時候,他也以爲是張妍從後面偷襲他們。之所以能得手是因爲他們太大意了。
可是,他們兄弟在同一時間摔倒,身體又動不了……張豹越想越害怕。不管後面是人還是鬼,他現在隻有任人宰割的份!“祖……祖宗,繞……繞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張虎也敢緊求繞。
張妍已經走到他們身邊了。“剝……皮……吃……肉!剝……皮……吃……肉!……”
張妍邊念叨邊用剪刀在張家兄弟的背上劃拉。她控制了下力度,既能讓他們受傷,又不至于要了他們的命。當然,要是他們想反抗,她也不介意在他們身上紮幾個窟窿。他們可是來殺她的。“剝……皮……吃……肉!剝……皮……吃……肉!……”
張家兄弟又痛又怕。
“繞……繞命啊!唔……唔……”張虎吓的哭了出來。
張豹硬着頭皮說道:“你别吃我,我……我天天給你燒元寶。”
“剝……皮……剝……皮!”
一會,張家兄弟背後的衣服就全都爛了,身上也多了十幾道長長的血口子。就連腰帶也斷成了兩節。
張妍是不想要他們的命,可也沒想讓他們好過,他們身上的傷口越多,她就越安全。
劃完了背,張妍接着往下劃。
張家兄弟想喊救命,他們甯願被人發現送到官府也不願意被鬼吃掉。可他們身上沒力氣,這地方又偏,他們就是喊了,别人也聽不到。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張家兄弟的心也越來越涼。
在他們的腿上分别劃了三四下後,張妍就停手了。因爲,再劃下去他們就沒力氣跑了。她也不想放他們走,可她必須放他們走。
這事要是讓母親知道了,肯定馬上派丫鬟過來和她作伴。這樣一來,她懷孕的事就藏不住了。張慧母女一心想把她從家廟弄出去。
她也想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可她不能問。要是問了,他們從後冷靜下來就知道她是人不是鬼了。鬼哪有那麽多問題?好不容易把他們唬住,可不能讓他們醒過神來。最好是想到張家家廟就打哆嗦。
張家兄弟現傷痕累累。看起來有點滲人。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破爛,上衣隻剩下了袖子和前襟,褲子全都變成了布條。
張妍站起來邊朝門口退邊拖着聲音陰測測的說道:“爺爺、太……爺……爺、太太……爺……爺,皮剝完了!吃……肉……了!吃……肉……了!……”
雪球跟着張妍退了出去。
到了院子後,張妍邊假裝叫祖宗們來吃肉邊往廚房走。從廚房拿了把菜刀後就朝供奉牌位的房間走:“爺……爺……吃……肉了!吃肉了!太爺爺……”
屋子裏,張虎抖着嘴唇說道:“快!扶哥一把。”
“我也沒力。”
“完了!這下死定了!與其被一群惡鬼活活吃掉,我甯願一頭撞死!”一想到那個場景,張虎就不寒而栗:“弟弟,哥先走一步!”
張豹凄慘的笑了笑,尋死也要有力氣。他們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虎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張豹沒想到張虎竟然用這麽娘的方式自殺!“哥,你……”
“唔!”張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太疼了!
張豹驚喜的瞪大了眼:“哥,你的手能動了!”
張虎一時沒反應過來。
張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沒時間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張虎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接着,張豹爬起來了。
兄弟倆拼命朝外面跑。眨眼間就跑到了靠近小樹林的那個牆角。那有兩根竹竿。張家兄弟就是靠着這兩根竹竿進來的。他們先把竹竿靠着外牆支好,順着竹竿爬上牆後再把竹竿提起來靠着内牆支好。支好後再順着竹竿滑下來。
張妍聽到動靜後轉了過來:“肉……肉……”
生死關頭,所有的潛力都被激發出來了。張家兄弟轉眼就順着竹竿爬上了牆。
張豹剛想把竹竿支到外面,張妍就過來作勢要往竹竿上爬。
張虎吓的從牆頭摔下去了。張豹直接從牆頭跳了下去。
張妍松了囗氣。不過,她沒有馬上回房間。而是用竹竿使勁撞了幾下牆,還喊了幾聲“吃肉”,估摸着他們跑遠了才拿着菜刀,抱着雪球回了房間。
插好門後,張妍順着門坐到了地上。一下子來了兩個殺手,她怎麽可能不害怕?
雪球舔了舔張妍的手。
“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謝謝你。要不是你抓了他們兩下,我和寶寶還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至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屋裏還有個雪球。
張妍給雪球順了順毛:“他們肯定以爲我這個“鬼”很曆害,擡擡手就能把他們滅了。所以才不敢動彈。”
張妍不知道,他們不是不敢動彈,而是動彈不了。她要是知道,一定會抓着雪球的爪子問:“這上面是不是有麻藥?”
過了一會,張妍才抱着雪球躺到床上。天亮以後才睡着。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張妍醒了。一睜眼就看到雪球在地下玩金條。
張妍覺得自己還沒睡醒。她這怎麽會有金條?
發現她醒了,雪球就叼着金條跳到了床上。
張妍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沒看錯後驚訝的坐了起來:“哪來的金條?”
雪球朝外面看了看。
張妍穿上衣服出門一看,地上還散着十幾根金條,順着金條往前走又發現了七八個胖元寶。順着元寶又發現一沓銀票。張妍算了一下,足足兩萬兩。不用說,這肯定是那兩個殺手掉的。
張妍好笑的看着手裏的銀票。難道這就是自己的第一桶金?這麽多錢,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回來找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