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韓媽媽趁她和張夫人聊天的時候幫她把飯菜做好了。吃飽後,張妍繼續生火。一個時辰後,張妍終于把火生着了。晚上,娘倆吃完飯就睡了。家廟外卻有好多人睡不着。
王姨娘一邊給張大人更衣一邊說道:“妾身聽說,夫人今天去家廟了。”
張大人一聽這個就煩。“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當母親的。”連自己的女兒都勸不了。
王姨娘試探的問道:“老爺,妾身是不是也該去看看大小姐?”王黎軒這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怕時間一長,王黎軒的這份心就淡了。
張大人想了想。“帶着慧兒一起去吧。”慧兒那麽聰明,一定能把她勸出來。
“好。”
第二天吃完早飯,王姨娘就帶着張慧到了家廟。
劉婆婆趕緊迎了過來。
王姨娘把鑰匙給了她:“老爺讓我和二小姐來看看大小姐。”
劉婆婆拿着鑰匙邊往門邊走邊大聲說道:“大小姐,王姨娘和二小姐來看您來。”
張妍正好在前院:“王姨娘、慧兒妹妹,你們來看我,我很高興。可……我是來家廟清修的,不放便請你們進來。”
劉婆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王姨娘瞪了劉婆婆一眼。死老婆子,誰讓你通報的?
劉婆婆縮了縮脖子。
慧兒想了想:“姐姐,慧兒想和你一起守家廟。”
王姨娘愣了一下:“慧兒,你……”
張妍在心裏回了句神經病。
“姐姐,大家都知道王大哥要娶我。現在……現在……”慧兒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慧兒都不敢出門了。怕……怕别人笑活。姐姐,慧以後可怎麽辦呀?唔唔……”
王姨娘松了口氣。
張妍擡頭看了看天。意思是我害的你沒臉出門喽?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是你們想踩着我攀高枝好不好?沒攀到高枝就怪我不讓你們踩?豈有此理!我要是可憐你?那我就是大傻瓜。
“妹妹怎麽會這麽想?以妹妹的才貌,入宮爲妃都綽綽有餘。王大哥雖然有功名,可離封候拜相還遠着呢?我怎麽能讓妹妹爲了我丢了嫁給王候将相的機會?我之所以自請入家廟,一來是想潛心修行,爲張家祈福。二來,我也不想誤了妹妹的終生。”
張妍在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可以說是我害的你沒臉出門,我也可以說我這麽做全都是爲了你。
王姨娘在心裏狠狠的說道:“你不出來才會誤了慧兒的終生。”
她心裏清楚,論貌,張慧離沉魚落燕、傾國傾城還遠着呢。論才,也做不到出口成章。又是庶出,想找一門像王家這樣的親事幾乎不可能。
張慧有點驚訝。這笨蛋怎麽變聰明了?竟說不給王大哥做妾和入家廟是爲了她好?這讓她怎麽接?她總不能說:你出來吧,我就想嫁給王大哥。
王姨娘和張慧一到家廟,張夫人就知道了。張老爺雖然把管家的權力交給了王姨娘,可韓媽媽們也不是吃素的。
張夫人有點生氣:“韓媽媽,扶我去家廟。”
韓媽媽想了想:“夫人,您不用去。”這次攔住了,下次哪?總不能次次過去吧?要是夫人不在府裏呢?
“不用去?爲什麽?”
韓媽媽笑了笑:“老爺爲了讓大小姐潛心修行,在家廟外面加了把鎖,您也可以這麽做。”
“這……”張夫人也覺得這個辦法好。可……:“老爺會不會生氣?”
韓媽媽一針見血的說道:“那您想讓大小姐去王家受罪嗎?”
張夫人歎了口氣沮喪的坐到了椅子裏:“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家廟前,王姨娘使勁絞了絞手裏的帕子。她知道,張妍這是想立規矩。
王姨娘示意劉婆婆繼續開門:“大小姐,老爺讓妾身來給您送點東西。”今天要是讓你把這規矩立起來,那我們就隻能逢年過節進去,面都見不着,怎麽哄你去給王公子做妾?
劉婆婆剛把鑰匙插進去,韓媽媽就帶着衛婆婆過來了。衛婆婆也是張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劉婆婆,夫人讓你過去。”
“這……”劉婆婆看了看王姨娘。
韓媽媽瞪了她一眼:“還不快去。”
“是。”劉婆婆拿着鑰匙走到了王姨娘身邊:“王姨娘,鑰匙。”
王姨娘黑着臉把鑰匙拿了過去。
韓媽媽好像剛看到她們:“二小姐好,王姨娘好。”行完禮後,韓媽媽說道:“大小姐一個人在這清修,夫人不放心。讓衛婆婆過來侍候。衛婆婆,去把門鎖好,沒事别打擾大小姐。”
衛婆婆從韓媽媽的手裏把鎖接了過去:“是。”
王姨娘繃着臉說道:“韓媽媽,門上已經有鎖了。”
韓媽媽笑了笑:“姨娘有所不知,這把鎖開過光,能辟邪。大小姐一個人在家廟,夫人怕她害怕。特意拿着鎖去寺廟開了光。”
韓媽媽一說完,張妍就笑了。開光鎖?韓媽媽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辟邪?王姨娘的臉更黑了。你們才是邪!放個自己人在門外就算了,還加鎖!
衛婆婆鎖好門後,韓媽媽拿着鑰匙給王姨娘、張慧行了個禮就走了。
王姨娘使勁咬了咬牙:“大小姐,那我們也回去了。”
“嗯。”
張慧恨不得沖進去撕了張妍:“母親……”
王姨娘在心裏歎了口氣。夫人要是鐵了心讓大小姐呆在家廟裏,老爺也沒辦法。夫人雖然沒本事,又不得老爺心,可夫人的靠山硬呀。唉!“走吧,既然大小姐想清修,那我們就别打擾她了。”
張妍這可算是清靜了。
王家,大老爺也從京城趕回來了。
所有人都以爲,王家大老爺會生氣,會想辦法制止王黎軒。
可是……大老爺竟然說:“軒兒,父親願意讓你娶張家大小姐爲妻。”
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驚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