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忽略的過往再次被勾起,還是不可避免地給她造成了影響。
“别動。”她臉頰貼上去,落在少年皙白漂亮的鎖骨上,氣息如同烙鐵。艾薇斯微微僵了僵,卻還是無聲默許了寂歌的親近。
她不說,他也就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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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了點嗎?”寂歌手指細細撫摸着純黑的緞帶,因爲怕傷到艾薇斯,所以不敢太用力。
少年乖乖任她觸碰,輕聲說,“沒什麽大的問題。”
“我去看看藥劑配置得怎麽樣了?”寂歌起身,去找巫妖看看他那邊的進度。
說起來也是倒黴。
寂歌和巫妖都已經找到了費南迪埋葬在主墓内的财富和筆記,結果那隻狡猾又多疑的巫妖在那些驚人的财富下又設了坑,寂歌和巫妖都是魔法生物,費南迪的魔法陣給他們造成的傷害不大,然而艾薇斯卻受到了影響,眼睛暫時無法視物。
換言之,就是他暫時失明了。
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巫妖吓了一跳,看着莽撞沖進來的寂歌,男人略微頭疼,将旁邊配置好的藥劑給她。
寂歌接過藥劑,詢問了一下效果,“這個是喝下去他就能好起來嗎?”
“不行,”巫妖解釋,“考慮到他是人類,所以我配置的藥劑效果比較溫和,需要幾天才能痊愈。”
也就是說艾薇斯這幾天還是不能看見。
“快走吧,”巫妖小心翼翼地翻着費南迪遺留下來的筆記,眼裏全是狂熱,“我要通宵研究了,沒事别來打擾我。”
巫妖全是一群瘋子,對于各種禁忌實驗和禁忌魔法的研究十分熱愛,他拿到了先祖的學習筆記,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研究透來。
寂歌蹙眉,拿着藥劑回去。
“你可能暫時需要瞎一段時間了,”寂歌将藥劑遞給艾薇斯,看着少年信任喝下,微微歎了口氣。
她環顧了一眼房間。
“現在還不能回王都,你在外面待幾天沒問題嗎?”
“沒事,”巫妖研制的藥劑口感有點奇怪,艾薇斯将空了的玻璃管輕輕放下,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在王宮的事情已經完成,不需要回去了。”
“?”
艾薇斯溫軟解釋,眉眼彎彎,“就是下毒啊。”
“……”
“我給國王下了毒,”提起名義上的父親,艾薇斯心平氣和,他視野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下意識地去尋找依靠。
根據聲音遠近,他大緻推算出寂歌的所在位置,修長雪白的手指摩挲上去,先是試探性地摸了摸,觸碰到少女的側臉,她的臉頰柔軟白嫩,摸起來軟乎乎的,少年指尖微頓,然後被寂歌的手指牽着握緊,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安與緊張,鼓勵地握緊。
“他應該活不過幾天了,也沒時間來找我。”
少年輕輕湊近過去,精緻絕美的臉龐被近距離放大,雙眼用緞帶遮住,大半面容都被擋住,隻露出纖薄漂亮的唇線,色彩鮮麗如初春櫻桃,再往下是精巧優美的下颔,脖頸上的喉結并不明顯,然而卻不會讓人錯認他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