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有給祝父祝母準備的房間，寂歌等人走後才摸出手機，找出滄黎給她發的消息，少年回到家後給她報了個平安，她戳了戳屏幕，回複滄黎。
“知道了。”
滄黎回她。
“寂歌，我什麽時候能正大光明地見一見你的父母？”
這相當于是暗戳戳地讨要名分了。
寂歌做沉思狀，慢悠悠打字。
“我想想……”
對面發了個小貓流淚的表情。
寂歌捧着手機，想象滄黎苦大仇深盯着屏幕的畫面，彎了彎唇角，沒繼續逗他。
“高考後吧。”
滄黎得到了保證，安靜下來。
“晚安。”
“晚安。”
*
寂歌沒再繼續摻和劇情，有滄黎在旁邊保護，偶爾有遺漏的，被女孩血肉香氣所吸引的惡魔都被解決，日常生活有條不紊地前進，高二平平淡淡地翻了章，高三的時間走的飛快，眨眼就到了高考。
高考的時候，祝父祝母特意請了假來陪伴寂歌度過人生中最重要的時期，滄黎礙于寂歌的父母在外面，不好和女孩親近，隻過來禮貌地招呼了一聲。
少年的相貌太過驚豔，祝母看的眼睛一亮，八卦的目光在寂歌和滄黎之間打轉，等到滄黎走後，她轉彎抹角地打聽：“寂歌，你和剛才那個男生很熟嗎？”
寂歌還沒有回答，祝父就不樂意了：“寂歌的重要日子，你這麽關注一個外人幹什麽？”
寂歌咳了聲，打斷兩人的談話：“媽，時間到了，我先進去了。”
祝母順利被轉移了注意力：“去吧，寶貝，考試加油，别有太大壓力。”
寂歌應聲，順着人潮走了進去。
滄黎先交卷，快寂歌一步出來，少年站在考場外等待寂歌出來，倏然間擡眸，原本站在他身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少年微微皺眉，緘默感應。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了一處結界。
滄黎目光落在一個地方，淡聲道：“出來吧。”
隐去身形的人現身，攥着指節，天使一族獨有的聖潔美貌，他望着滄黎，衣角迤逦。
“滄黎，你任務完成了，”天使出聲提醒：“該回去了。”
“祭司，”滄黎沒動，側臉看着教導他成長的大祭司，語聲沉靜：“我準備留在人間。”
他早已想好，因此回答的時候毫不猶豫。
祭司早有預料，隻問：“因爲那個需要你保護的人類。”
滄黎默認。
祭司有點頭疼，天使一族天性淡漠，疏于情感，即便是族群内部也少有往來，但基本上送下人間來完成任務的那一批天使都選擇了留在人間，他本來以爲他們之中最接近神，也是性格最冷淡的滄黎會成爲那個例外，沒想到滄黎也折在這裏了。
“滄黎，你要想清楚，”祭司輕聲提醒：“放棄近神的身份與力量，留在人間，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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