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黎顯然也不知道原因。
少年苦惱咬了咬唇：“抱歉，這個我不知道。”
行叭。
寂歌也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輕描淡寫按下了這個話題。
“對了，這個送給你。”滄黎攤開手，手心放置着一片潔白纖細的羽毛，他補充道：“定位用的。”
“必要時刻可以保護你一次。”滄黎靠近，詢問：“我給你戴上？”
寂歌幹脆點頭。
“好。”
羽毛縮小，像是某種精緻小巧的飾品，修長優美的手指捏着羽毛，小心綴在女孩耳畔。
他不可避免地俯身，輕微的呼吸吹起柔軟發絲，帶起微癢的觸感，寂歌偏頭，餘光看到少年側臉昳麗的輪廓，睫黑發烏，膚如新雪。
微涼的指腹擦過耳垂，滄黎抽離，因爲距離太近，這個動作像是一個擁抱。
他滿意地彎起眼眸。
“好了。”
寂歌撫摸上耳垂，羽毛點綴在上面，摸起來柔軟細膩，渾然一體，并不突兀。
“謝謝。”
寂歌道謝。
*
不久後，儀南高中組織了一場研學活動。
這算是每年的例行活動，每兩個班一起參加，投票決定去哪裏研學。
讓寂歌料想不到的是，今年她們班恰好抽到了男主所在的班級。
舉辦研學活動的日子天氣很好，日光瀑曬，暈染淺色光斑。
寂歌上了大巴車，早已搶占到了合适位置的夏晚正興奮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女孩走到她身邊坐下，透過玻璃和重疊的窗簾，隐約可以看到綴在後面的大巴。
那是喻熙他們班乘坐的車。
出去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夏晚興緻勃勃地和寂歌聊天，眼看女生說了半路不見停歇，寂歌打開讓阿姨準備的透明玻璃盒，給夏晚塞了個色彩鮮麗的馬卡龍。
“餓嗎？”寂歌機智地堵住她的嘴，換來片刻安靜。
她舒了口氣。
夏晚鼓起腮幫子咀嚼，将香甜的點心咽下去，看到不遠處的情景，戳了戳寂歌的肩膀，小聲說：“寂歌，你看滄黎那邊。”
寂歌順着夏晚的提醒擡頭，滄黎坐在她另一邊的前面，少年客套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禮貌聽他前面的班花熱情攀談。
班花對于滄黎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隻是自小便生活在與世隔絕族地裏的天使不清楚，他對人情往來懵懂得很，沒有看出班花暗戳戳想要泡他的言外之意。
寂歌輕哂，手指敲了敲椅背，心情略微有點不爽。
她不太喜歡别人觊觎自己的東西。
“晚晚，你坐在這裏，我找滄黎有些話要說。”
夏晚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老師坐在最前面，一路上任憑學生們交談聊天，寂歌起身，拍了拍滄黎旁邊坐着的男生肩膀。
“請問，我可以和你換個位置嗎？”
女孩蓬松長發簡單紮在腦後，露出一張白皙精緻的臉，淺黑瞳眸清透瑩潤，她友好地笑了笑，隐約可見尖尖的犬牙，模樣很可愛。
男生紅了臉，期期艾艾地答應了：“可以。”
“謝謝，”寂歌毫不吝啬地給他發了張好人卡：“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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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