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歌上超話看了下，蔚晝的露面次數不斷減少，有些敏銳的粉絲已經嗅到了風向，猜測紛紛，超話氛圍略顯低迷。
她咬着玻璃杯的邊緣，若有所思。
“吃東西就專心一點，”少年擡手，不輕不重地在寂歌額頭上敲了下，低聲提醒：“别分心。”
寂歌眨了眨眼，乖乖收起手機。
吃完早餐，離第一節課上課的時間還早，寂歌和蔚晝一起過去教室。
教室裏人不多，安娜已經到了，見到門口熟悉的人影，朝她揮了揮手，但沒想到寂歌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看到她身邊跟着的陌生少年，安娜愣了愣，看向蔚晝：“虞，這是？”
“我男朋友，”寂歌咳了聲，與蔚晝十指交握，肉眼可見的黏糊與感情好：“蔚晝。”
“你好。”蔚晝和安娜禮貌招呼。
安娜兩眼放光，學校裏其實經常有亞裔學生，但長的這麽好看的還是少有，形容他的詞與其說是英俊挺拔，倒不如說是精緻幹淨，少年感十足。
不是貶義的精緻，而是清澈如初夏濃綠山風的昳麗，透着點恰到好處的冷淡與疏離，很吸引人，清冷美貌渾然天成，如同冰雪雕琢而成。
安娜摸了摸下巴，怪不得寂歌對她的黏人小貓咪這麽縱容，看在那張臉的份上，顔狗确實足夠寬容。
上課時間到，寂歌攤開書，她暑假時了解過蔚晝的法語水平，還算不錯，不過她們上課很多專業語，她怕蔚晝聽不太懂，小聲在一旁和他解釋。
教這門課的老師是個很年輕的教授，對于班上的學生大多熟識，也沒計較蔚晝這個生面孔跑來蹭課。
蔚晝微側臉，女孩湊近，小聲和他說話，少年無聲笑了下，随手指了書頁上的一個詞：“姐姐，這個是什麽意思？”
寂歌沒有多想，如實說了。
少年彎了彎眸子，繼續小聲問，引導她說話，一個人講，一個人安靜的聽，指尖摩挲着覆蓋上細膩肌膚，唇角輕勾。不過很快寂歌就停下了動作，認真聽課，她感冒剛剛好，精神不太足，下課就支着腦袋一臉萎靡地趴在桌面上。
蔚晝拆下寂歌早上硬給他戴上的圍巾，折了一折，墊在女孩臉頰上，桌面是鐵質的，冰冰涼涼，即便教室裏開了暖氣依然不夠暖和。
“寂歌先睡一會，等到上課我叫你。”少年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發絲被他勾着理順，女孩乖巧的閉上眼，手臂縫隙間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淡色的唇，模樣乖順。
蔚晝盯着她默默看了會，從她烏黑的發鬓到柔和的輪廓，目光流連。
隻是這個行爲看起來太過癡漢，他随手翻開書，心不在焉地翻看，時不時就轉頭偷瞄一眼寂歌。
安娜和旁邊坐着的人興奮聊完天，正要和寂歌分享時，少年搖了搖頭，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安娜順勢看去，看見閉眸休息的寂歌，頓時會意，放低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