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她警惕問。
女孩的嗓音滲入惺忪的困意,倦怠輕緩,軟綿綿的沒什麽力道,聽得人耳朵發癢。
這邊的天氣比較涼,加上開了空調,怕寂歌感冒,蔚晝将被角撚的嚴嚴實實,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這裏隻有一間房間。”
“……”
“而且隻有一張床。”
“……”
寂歌這才想起來,學校旁邊的公寓地段好,價格自然也不菲,房源緊張,所以虞父虞母給她準備的是一室一廳的單人公寓。
她鎮定發言:“要不然,你去打地鋪。”
“……”
眼看少年眯了眯眼,望着她的眸光很有些不善的意味,寂歌縮了回去,小聲道:“……開玩笑的。”
少年若有所思,盯着她默不作聲地看了會,擰着眉道:“這就是所謂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嗎?”
“……”什麽破比喻。
“好吧,”寂歌妥協,嘀咕道:“一起睡就一起睡。”
“不過要先說好,我們這是單純的休息,你别想着做壞事。”
少年手臂支着下巴,淺淺笑了,佯裝無辜。
“做什麽壞事?”
他意有所指。
“寂歌說明白一點好不好,我怕犯錯。”
這家夥太壞了,表面看起來是個人畜無害,如春日櫻花一般美麗又無害的美少年,實際上一肚子壞水,骨頭都是黑的。
寂歌幹脆扭過身,不理他。
他親密湊過來,手臂輕巧攬過她的腰身,輕輕松松就可以握個滿懷,少年按住她的睡裙裙角,低頭對上女孩的目光,察覺到懷裏柔軟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唇角微咬,含混着嗓音哄她:“不逗你了,寂歌。”
“姐姐,早點睡。”他語聲安靜,棱角收斂得徹底,沒有一絲鋒芒和冷漠,彎唇親了親她的臉頰。
“晚安吻。”
寂歌防備地看了他半晌,實在抵擋不過來襲的困意,阖眼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蔚晝果然如他所說,沒有來鬧寂歌。
寂歌睡眼朦胧地醒來,早餐的香氣順着房門縫隙飄進來,她打了個哈欠,踩着拖鞋去衛生間洗漱,少年端着剛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視線無意識掃過寂歌,頓時凝滞住了。
夏日的睡裙寬松,自然是能有多涼快就有涼快,大大咧咧,毫不設防地露出主人細窄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纖薄的肩線,那裏他曾到訪過,留下靡麗豔美的罪證,無可抵賴,是他幹壞事留下的證明。
他手背抵着額頭,嫣紅唇角抿的緊緊的,歎了口氣。
“怎麽了?”
寂歌咬着吐司,懵懵地擡頭。
“姐姐,”蔚晝俯身,替她整理好睡裙,意有所指:“在家裏别穿的這麽……”中間有可疑的停頓,他慢吞吞吐出後半句話:“引人犯罪。”
少年補充:“我自制力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麽好。”
“……”寂歌冷漠地收拾好睡裙,确保一點肌膚都不露,嫌棄這還不夠。她跑去衣櫃取了件薄風衣,潦草披着,女孩咀嚼的動作惡狠狠的,遷怒之意很明顯。
沒了,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