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歌合上手機,乖乖跟随蔚晝前往安檢口。
今天是她飛往法國開啓留學生涯的日子,蔚晝特意空出了三天的時間,和她一起過去。
虞父虞母早就給寂歌準備好了房子,她并不住校,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裝潢在暑假期間就弄好了,溫馨又漂亮。寂歌領着蔚晝參觀一圈後,也不覺得累,扯着人興緻勃勃地去了附近的超市添置生活用品。
蔚晝的路癡屬性一如既往的強大,隻是在偌大的超市圍着貨架轉了一會,再轉頭寂歌就已經找不到人了。
她扶額,左瞅右瞅看不到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撥出号碼。
“寂歌。”少年低低喊她:“你在哪?”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寂歌抿唇:“你在哪?”
“我在賣牛奶的這邊,”蔚晝那邊似乎有點吵,輕微的噪音充斥着背景,寂歌大概知曉了蔚晝的方向,嗯了聲,一手抱着自己剛剛看中的東西,推車放在了蔚晝那邊,也不知道少年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跑了那麽遠的。她踮起腳尖看了眼,越過擺放得整齊的牛奶,看到了聽話站在原地的少年。
他低着眸,一手握着手機,冷淡着神色應付不遠處女孩的搭讪。
蔚晝外形太過出挑,少年頂流存在感鮮明,不同于金發碧眼的深邃長相,他體态雖然修長高挑,但身形和高大的外國男孩比起來卻稍顯纖細單薄,有種區别于健美粗犷的精緻昳麗。
寂歌慢悠悠過去的時候,正聽到他口齒清晰地拒絕對方:“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女孩雖然遺憾,卻也沒有死纏爛打,識趣地離開。
寂歌彎了彎眼:“阿晝,轉頭。”
蔚晝和她對上視線,松了口氣:“剛剛我怎麽都找不到人,還以爲把你搞丢了。”
“……應該是我把你搞丢了。”寂歌嚴謹地糾正他的說辭。
這是重點嗎?
少年淺茶色眼眸澄澈幹淨,透着幾分微不可查的委屈,控訴看她。
寂歌繳械投降,女孩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嘛。”
她将懷裏抱着的牙刷和泡面扔進了小推車裏,看的蔚晝微微皺眉:“這些不太健康,長期吃對身體不太好。”
關鍵是她不會做飯,隻能點外賣或者吃泡面,寂歌默默歎了口氣:“我盡量。”
蔚晝也想起了寂歌的廚房在逃重犯屬性,唇角輕微抽了抽,有點無奈,悶聲道:“我要是能來照顧你就好了。”
他忽然有了想法:“寂歌,你說我早點退圈怎麽樣?”
“别,”寂歌拒絕:“還是按計劃來吧。”兩個人半斤八兩,蔚晝是個純粹的生活廢物,屬于沒有助理和鍾點工阿姨就能把日子過得一團糟的人。
就算蔚晝現在退圈,和她一起留學過來也沒用,他對這些事都不擅長,幸好平時有人會幫他料理好一切。
寂歌握住他的指尖,晃了晃,帶點誘哄撒嬌的親近意味。
“我們阿晝聽話好不好?”
少年盯着她看了一會,安靜地笑了下,修長手指慢條斯理替她撥開不知道什麽時候散在烏鬓邊的發絲。
“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