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池茗并不好過,池父入獄,剩下她一個人苦苦在娛樂圈支撐,原本面目慈愛和藹的所謂叔父露出獠牙,不禁侵吞了池家的産業,還對她下手,她剛見起色的事業毀于一旦,隻能更緊地抓住晏琛以。
晏琛以很忙,忙的沒時間陪她,偶爾見一面,總是疲憊比愉快更多。
這讓池茗生出一種即将失去的恐懼感來,她回憶起,自己是穿進了一本小說裏,男女主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作者欽定的官配,她就算短暫地用手段勾住了晏琛以,他終歸還是會回到虞寂歌身邊。
前幾天,晏琛以望着手機發呆的畫面更印證了這一想法,她隐約看見,青年是看着朋友圈出神,微低着頭神色晦澀,手指無意識地收緊,無聲陳述主人不平靜的心緒。
池茗通過一些小手段,搞到了虞寂歌的微信,那天她看到了虞寂歌的朋友圈,通過照片上女生的縫隙,隐約可見一角精緻的下颔,微繃的弧度秀氣纖麗。他親密的靠着女孩的肩頭,姿态親密溫馨,入鏡小半張臉,看不清具體長相,隻能認出依稀是個容貌出挑的陌生少年。
文字則是,我的命中注定。
池茗當即了悟,明白了晏琛以一整天的心不在焉是爲了誰。
就憑虞寂歌是女主嗎?這本書的中心,所以優質男性都圍着她轉,連晏琛以,明明已經對她動心,卻還是對虞寂歌念念不忘。
深埋心底的嫉妒隐隐擡頭,池茗将唇咬得微微破皮,血腥味滲入口舌,摻雜着些許刺痛,她驚醒,心裏有了決定。
*
九月,寂歌正式開學。
出國留學的申請材料已經遞交上去,據寂歌估計,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一周時間就能辦好。
離别的時間越來越逼近,寂歌最近能夠感受得到,蔚晝越來越黏人。
他的通告最近減少了不少,當寂歌一邊看電影一邊好奇詢問時,蔚晝如實說明。
“因爲明年就要退圈了。”
少年下巴窩在女孩肩頭,細碎柔軟的栗色發絲懶懶掃過肌膚,鴉羽般的睫毛細密簇着,越發顯得微眯的茶色瞳眸澈麗明淨。
“所以在提前做準備。”
少年抿唇笑,嫣紅唇瓣擦過她耳廓,落下一個輕柔缱绻的吻。
寂歌已經适應了這種黏黏糊糊的相處模式,相當淡定的推開他的腦袋,但不一會少年又纏了上來,她微歎口氣,幹脆縱容了他的行爲。
“明年退圈嗎?”寂歌算了下時間:“你才出道兩年,會不會太短了點?”
“不會,”蔚晝輕聲說:“我家裏人給了我兩年在屏幕上露面的期限,差不多到時候就該離開了。”
“而且,退圈之後就有更多時間陪寂歌了。”
“……這倒不必。”
不過在這之前,寂歌摸了摸鎖骨上垂下的銀鏈,冰藍顔色實在太有辨識度了,加上蔚晝的耳釘前幾天取下來消失不見,因此烏璃神秘兮兮地問她,這顆寶石是不是蔚晝耳釘上的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