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她坦坦蕩蕩地提起今天有不少過來搭讪的男孩，并強調自己全部拒絕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
蔚晝緩慢發聲，欲言又止：“寂歌……”
“怎麽了？”說到一半他就不說了，不上不下的真的很磨人，寂歌追問：“阿晝，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蔚晝垂眸，手指扣了扣面前的茶幾，玻璃茶幾光滑平整，隐約映出少年修長高挑的身影，剪裁着濃長睫羽的眼眸神色幽暗，藏着壓抑情緒。
少年勾唇笑一下：“想在寂歌身上留下我的标記。”讓别人都知道這是有主之物，好離遠點，不要虎視眈眈地觊觎他的所有物。
寂歌輕嗤：“紋身嗎？這個不行，很疼的。”
“不用紋身，”蔚晝接話：“其他的痕迹也行。”
寂歌想到什麽，又覺得不太正經，雖然談了戀愛的蔚小晝學習速度飛快，但好歹是個正經人，傻白甜沖浪應該還沒沖到那片地方去，所以……蔚晝口中的痕迹，應該不是她理解的那種。
蔚晝咬唇笑笑，沒有揭秘：“姐姐回來就知道了。”
寂歌聽到浴室傳來的些許聲響：“我媽媽要出來了，先挂了。”
“好，晚安，寂歌。”
“晚安，阿晝。”
手心裏握着的手機微微發燙，少年往後一仰，閉眸養神。
公寓裏空蕩蕩的，安靜得毫無人氣。
本來他以往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清的情況，現在卻覺得哪裏都不對勁，之前女孩子會窩在他懷裏玩手機，刷到喜歡的視頻還會湊過來和他分享，雖然蔚晝對電影和搞笑視頻沒有興趣，但還是會看。
現在卻安靜過頭了。
少年随手拿起寂歌經常抱的抱枕，塞進懷裏，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些許甜香，氣息甜美清冽，柔和而舒适。
他慢慢睜眼。
寂歌其實想的沒錯，剛剛蔚晝就是在想一些很過分的事情，不僅是想在她身上留下烙印，還想……
他眼神暗了暗，回憶起女孩纖細脆弱的腳踝，線條流暢緊繃，似精美的瓷器，單手便可以握住，如果挂點别的裝飾品上去，說不定會更好看。
例如，鎖鏈……
蔚晝止住思緒，漫不經心的打開筆記本電腦，在數位闆上塗塗改改，飾品的基本模型已經有了，筆頭抵住下巴，他散漫思考，要不要多加一條腳鏈。
腦中靈感噴湧，他大概确定了想要的款式和造型，另起一張空白稿。
手指習慣性地按上耳垂上的冰藍寶石，頓了一下，少年輕彎唇，想象了自己設計的飾品戴在寂歌身上的畫面，弧度更燦爛了幾分。
另一邊，寂歌若無其事地溜回了酒店房間，随手将手機放在了床頭，拿起浴袍進了浴室。
洗完澡後，距離睡覺還有一段時間，虞母突然發聲：“寶貝，你最近看到了晏琛以的朋友圈嗎？”
寂歌眨眨眼睛，沒搞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如實道：“看到了。”
虞母說話的語氣再謹慎了幾分：“你知道他交新女朋友的事情了嗎？”
原來是問這個，寂歌哭笑不得，意味深長道：“放心吧，我很高興看到他們在一起，并且由衷地祝福他們。”
四更
沒有了，小天使們早點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