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眼前的黑布被揭開,研究員重獲光明,适應光線需要一個過程,他面前黑了一段時間,才慢慢恢複了正常。
“醒了?”見他似乎剛剛從昏睡中蘇醒,意識還不太清晰,寂歌把玩着手上的銀色匕首,鋒利的匕首上下翻飛,靈活地在女孩手指間轉動,偏偏怎麽也不會傷到她。
寂歌擡了擡眼:“希希,幫他清醒一下。”
“是。”唐希笑嘻嘻的,手上動作卻毫不含糊,一盆冷水幹脆利落的澆了過去,劈頭蓋臉淋了研究員一身,昏沉的大腦立刻清醒了過來。
研究員警惕看着寂歌,他現在是階下囚,手腳皆被沉重的鎖鏈縛住,難以動彈,更何況他許久沒有進食了,遲離要保證這個家夥不會逃跑,兩天才給他提供一次營養劑,保證人不死就行。
在這種情況下,研究員根本沒有多少力氣掙紮,他腦海裏的念頭轉的飛快,并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面前的女子。
研究員本來以爲是上面的人發現了自己的蹤迹,所以要斬草除根,但這也說不過去,上面的人如果發現了自己,應該會直接把自己除掉,幹嘛要千裏迢迢地把自己從瑞星主城中帶走。
翹腿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唇紅齒白,皮囊秾麗勾人,明豔盛麗到了極緻的長相,如濃墨重彩勾勒出來的畫卷,隻要他見過,就絕不會忘記。
寂歌欣賞了片刻研究員的不安,注視着研究員的神色從警惕過度到焦慮,才慢吞吞開口。
“你既然替人辦黑心事,怎麽連苦主也不認識?”
她淡淡揚眉:“我就是當年被你在覺醒藥劑中做手腳的倒黴蛋啊。”
研究員一驚。
寂歌笑得和藹可親慈眉善目,悅耳嗓音不緊不慢的問:“所以說吧,當年指使你幹這件事的人是誰?”
當年唐寂歌被人誣陷入獄,偏偏覺醒了安撫者的天賦,由于安撫者太過珍貴罕見了,所以她被從監獄裏調出來,送到聯邦研究院完成覺醒。
沒想到會有人在覺醒藥劑上做手腳,導緻唐寂歌覺醒失敗。
現在找到了做手腳的人,當年的事情也該水落石出了。
研究員靜默片刻,開始和寂歌讨價還價:“若是我告訴女士幕後黑手是誰,那女士是否可以知道答案後是否可以放過我?”
寂歌驚訝:“你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念頭。”
她側頭,黑色長卷發慵懶垂落胸前,散開綢緞般美麗的光澤,明豔利落的女郎姿勢散漫,松懶看他。
“老實交代,不過是你死的更痛快一點而已。”
寂歌不是聖母,無論當年這個研究員有什麽苦衷,她都是确确實實害了原主,放過他的話,那麽原主的仇怨算什麽。
研究員緊閉上嘴,不肯多說。
就算他不願意開口,寂歌也有辦法,女孩手指輕叩扶手,磅礴的精神力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籠罩住研究員全身,女孩的控制力越發精細,精神力隻覆蓋了研究員一個人,而對旁邊的唐希一點影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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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