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寂歌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長官,有人看到了我的臉嗎?”
她是精神力消耗過度昏睡過去的,怕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真容顯現了出來。
要知道,這張臉至今還挂在聯邦通緝令上呢。
被看到就直接涼了。
“沒有。”青年側臉:“我抱着你上飛船的,傷口也是親自替你包紮的,沒人看到你的臉。”
這種語氣,是在求誇獎嗎?
寂歌默默與他對視。
青年身姿挺拔修長,如松柏般挺直,容色冷淡昳麗,月輝般清冷的銀發垂散在額前,露出那雙朦胧漂亮的灰瞳來,嫣紅唇瓣纖薄一線,略微抿起,線條平直淡漠,他不閃不避的看她,有種纖塵不染的幹淨感,澄澈如水晶,使得寂歌不禁唾棄起自己腦海裏的念頭來。
澤維爾看起來這麽正直,她卻妄自揣測他,也太不應該了。
青年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施恩挾報的人。
所以寂歌放下心來,合掌,彎着眉眼道謝:“謝謝長官了。”
“口頭感謝嗎?”澤維爾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那張過分漂亮精緻的臉在女孩面前放大,雪松氣息順勢纏裹而上,萦繞在鼻端,随着呼吸和女孩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寂歌下意識的想要後退,然而修長手指攬過她的腰身,捏着纖細腰線,阻止了女孩後退的動作,悅耳嗓音慢悠悠道:“沒有一點實際的嗎?”
寂歌挺了挺腰,使得自己看起來更加理直氣壯一點:“長官你這麽光風霁月的一個人,怎麽會因爲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就要求報酬的呢。”
義正言辭的口吻,擺明了是不想認賬。
青年似笑非笑,音量輕而小:“是嗎?”
“當然…”寂歌才說兩個字就無法開口了。
纖薄唇瓣準确無誤地吻下來,力道略顯兇狠,貼着柔軟馥郁的唇線,微尖的雪白牙齒磨了磨軟乎鮮潤的唇肉,帶起簇簇癢意,女孩低小的驚呼被吞沒,她瞪圓了細長妩媚的眼眸,漆黑色彩沉澱下來,斑駁着幽夜的沉暗色彩,浮光掠影般抹過她面前的景象。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如同沉溺一般,四肢被水流輕柔包裹,口鼻空氣被掠奪,意識慢慢混沌模糊,是一場綿長而又溫柔的刑罰,帶起心髒處遲鈍的痛感。
雪白長指拭去女孩眼角的水澤,寂歌沒用的被人親到沒力氣,結束後惡狠狠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番。
澤維爾卻是若無其事,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貼心的問:“要出去逛逛嗎?”
這個提議完全是廢話,寂歌這個樣子出去就相當于是公告她和澤維爾之間有超出界限的關系,女孩沉默了下,撇開臉,臉頰上绯紅未消:“不。”
她粗暴趕人:“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該出去了。”
青年垂眸,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若有所思:“是害羞了嗎?”
害羞個鬼啊害羞?
寂歌磨牙,噔噔噔往後退了幾步,一把抱着床上的枕頭,橫在胸前:“你出不出去?!”
澤維爾緩慢笑了下:“别生氣了。”
“我現在出去。”
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