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柏塔更爲看重的是寂歌，至于安格斯，即便他天賦再強，現在也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幼崽。
沼澤女巫放下手：“不麻煩，既然弟弟不喜歡飲料的話就算了。”
魔藥不會立刻發作，生效還需要時間。
吃完晚餐後，寂歌回到房間，書桌上放着幾本書，她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突然感到了一股困倦。
魔藥起效了。
寂歌漫不經心想，指節微屈，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封面。
安格斯往外走去，被寂歌叫住：“安格斯，你去哪？”
小少年停下腳步：“去洗漱。”
寂歌揮了揮手：“快點回來。”
她就在房間裏，也不怕安格斯出事。
安格斯低低應了聲，拉開門走出房間。
愛爾柏塔正興奮地等着魔藥生效，一直都敏銳地感知着小屋裏的動靜，聽到開門聲她頓了頓，稍後聽到的是一陣很輕很慢的腳步聲。
好像是那個孩子。
愛爾柏塔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出去。
“弟弟，要幫忙嗎？”
安格斯停住，颔了颔首。
疏離道謝。
“我要燒水，謝謝。”
愛爾柏塔将人領到廚房，木柴自覺跳進去，火堆簇起，燃起一片明晃晃的焰光。
安格斯有些費力地把水壺搬上去，愛爾柏塔幫了他一把，水壺裏盛滿了清水。
火焰灼燒，映出一張漂亮的冷淡小臉。
小少年端坐在竈台前，發梢被染上一層淺淡的暖黃色調，睫羽輕垂，像是水晶精雕細琢出的擺件。
有種易碎的脆弱。
愛爾柏塔癡癡打量着面前這個精緻的小人，改變想法了。
最開始，她想把寂歌和安格斯一起，用魔藥放到後分解成魔藥材料。
可小家夥生的這樣好看，制作成魔藥材料未免浪費。
不如清除掉他的記憶，把他培養成屬于她的仆役。
懷抱着這個想法，愛爾柏塔開始和安格斯搭話，想要從安格斯這裏多打聽一些信息，避免翻車，同時刷一刷對方的好感度。
“就你和嘉比裏拉小姐兩個人，長途跋涉很辛苦吧。”
“你們真的是姐弟嗎，爲什麽發色和瞳色都不一樣？”
如果她是同寂歌搭話的話，秉承着坑人想法的寂歌很樂意和她聊天。
但愛爾柏塔挑上的是安格斯。
剛剛孵化誕生，黑暗陣營一方正在苦苦尋覓的至高神。
雖然還未覺醒，但神明冷漠的性子卻已初現端倪。
小孩一言不發，淡着瞳眸。
水壺咕噜咕噜的冒着細小氣泡，很快燒開了水，安格斯拎着把手把水壺取下來，吃力地将熱水倒進水盆裏。
“弟弟，水這麽重，我幫你提好不好？”一直沒有得到安格斯答複的愛爾柏塔還不死心，湊近問道。
對方倏然後退，同她拉開距離，肯和愛爾柏塔搭話了。
“離我遠一點。”
他語氣平淡，想着寂歌好像要穩住對方，慢吞吞添了句。
“我不喜歡别人靠近我。”
愛爾柏塔臉色難看，想起剛剛寂歌和安格斯親昵的模樣，很明顯，安格斯的疏離是專門對着她的。
四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