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微撐,支着自己的身體。
纖細腰身被雙手抱住,姿勢禁锢。
寂歌今天塗了梅子色的口紅,唇瓣鮮潤绯紅,被少年的指尖細細擦過,又被吻去色彩,全掉了,但唇色依舊明豔。
她掙紮着起身,附耳道:“安小潋,十九歲生日快樂。”
女孩笑眼彎彎,瞳仁清透,像是掬起一捧清亮皎潔的月輝,碎在手心裏,漾開圈圈漣漪。
少年俯身的動作一頓,心尖驟軟,像是夜空炸開一簇絢爛花火,千樹萬樹,銀花照夜。
他與她額頭相抵,輕聲嗯了聲。
“欠你一份生日禮物,”寂歌低道:“以後補。”
“不用了。”
少年并不在意。
“姐姐一直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
寂歌被安潋送回家的時候,阮母正在沙發裏等,聽到開門的聲響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寂歌一遍,重點落在女孩顔色不正常的唇上。
她啧啧兩聲。
“老實交代吧,你和安潋到底是什麽關系?”
“男女朋友的關系。”寂歌坦白。
阮母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愕然:“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寂歌知無不言:“幾個月前。”
阮母:“進度這麽快?”
她切入主題:“你打算什麽時候和你爸交代?”
阮父不僅是個妻奴,還是個标準的女兒奴,對妻女十分上心,是個宜家宜室的好男人,對于未來可能成爲女兒伴侶的男生懷有十二分的敵意,虎視眈眈的盯着那些觊觎自家明珠的豺狼虎豹。
要是阮父知道他貼心的小棉襖已經被人拐走的話,估計要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阮父最近在忙一個策劃案,所以今天沒有回家,對于安家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情還不知情。
但寂歌估計也瞞不了他多久。
女孩思考了一會:“等我找到機會再告訴爸爸吧。”
阮母尊重寂歌的決定:“行。”
寂歌這一瞞就瞞了好幾天,一直沒有找到時機和阮父坦白。
這個寒假女孩過的十分愉快,豆豆寄養在安潋家裏,時不時女孩會和少年進行視頻通話,嚴令安潋一定要照顧好布偶貓。
少年對于女孩給予豆豆的過分關注有些吃味:“姐姐現在隻顧着關心它。”
“?”寂歌敏銳地發現端倪,戲谑發問:“安潋,你不會吃豆豆的醋了吧?”
“是啊,”安潋看着屏幕上映出的女孩面容,慢悠悠道:“如果我吃醋的話,姐姐打算怎麽哄我?”
寂歌頓住。
少年懷裏抱着毛絨絨的布偶貓,長指揉了揉它的耳朵,逗弄着貓咪,鹽系美少年漫不經心,模樣慵懶矜貴:“姐姐想好了嗎?”
“怕了你了。”寂歌歎氣:“醋精。”
皙白手指點着櫻花粉的唇,女孩指節彎曲,觸碰唇瓣的指尖落在屏幕上。
恰好是屏幕上,少年投映出來的唇上。
“啵。”
她拟了個聲。
少年輕聲呢喃。
“姐姐。”
“嗯?”
他低語:“我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