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
這幾個關鍵詞被寂歌敏銳捕捉到,女孩看向那邊,昳麗眉眼流轉着燦燦的光芒,她被衆星捧月地圍在中間,仿佛天生就是紅燈綠酒的主角。
——刺眼極了。
隔着一段距離看見這一幕的女生神色陰沉,雙手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
雖然和蘇南分手後女生過了一段不算好的日子,但很快時來運轉,她攀附上了蘇南的父親,蘇父不知道爲什麽對她很是着迷,寵愛尤甚,甚至帶她來參加這種正式的場合,想引她進入上流圈子。
女生先後勾搭父子兩人的绯聞已經成了豪門茶餘飯後的笑談,先是笑女生有本事,再是笑蘇父老糊塗。但蘇家勢力不算小,且一直牢牢掌握在蘇父手裏,所以雖然衆人都看不起女生,但礙于蘇父,正面對上大家都默契的沒談起她和蘇南的過去,反而笑着恭喜她。
女生被人捧着,沒人再會嗤笑她,大家都對她客客氣氣的,說着奉承話讨好她。
女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但好景不長,阮寂歌一來就搶走了她的風頭。
玩偶般漂亮的女孩眉眼懶倦,禮服裙合身剪裁,勾勒出纖瘦窈窕的身形,梅子色的唇泛着鮮潤燦麗的紅,如一抹绯紅胭脂,綴在牛乳般清透細嫩的白中。
穿着華美貴重禮服的女生頓時黯然失色,被比得落于下乘。
——穩住,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如菟絲花一樣依附着旁人,且可以随意被人抛棄的自己了。
女生暗暗給自己打氣,挺了挺胸脯,從旁邊拿起一杯酒,走向寂歌。
她的動作引起了樂椰的注意,她捅了寂歌一手肘,提醒寂歌。
“阮小姐,”女生唇邊扯開一抹笑,舉止得體大方:“敬你一杯。”
澄亮酒液折射出一線金芒,碎金蕩漾,女孩不感興趣的收回眼,禮貌拒絕。
“抱歉,我酒精過敏,喝不得酒。”
這一聽就知道是極爲敷衍的謊言。
阮寂歌長期混迹于各種各樣的宴會和派對中,是酒吧常客,千杯不醉的夜場女王,現在卻說她酒精過敏,擺明了是不給女生面子。
衆人看起了笑話。
旁人或許看在蘇父的薄面上,需要敬着女生三分,但寂歌不需要。一個是被人圈養的金絲雀,女生所有的榮光都是蘇父給的,如同空中樓閣,隻是面上看着好看,實際上一戳就破。但寂歌是闆上釘釘的阮氏繼承人,現在已經開始接手阮氏,手段初現,是紮手的鐵血玫瑰,和她打交道的都是商場上那些老狐狸。
旁人暗藏譏諷的眼神仿佛鋒利的針,紮在女生身體上,讓她面上一陣火辣辣的,難堪至極。
“阮小姐倒是好興緻,”女生勉強撐出一抹笑,扔下炸彈:“和一個什麽都沒有的高中生混在一起,還同居了,或許是我不清楚大小姐的喜好。”
寂歌和安潋的事情雖然隐秘,但女生恰好有朋友在A中那邊工作,偶爾有一次提起了寂歌的名字,并感慨對方基因夠好,有那樣一個優秀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