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阿姨準備的飯食從一人份變成了兩人份,這件事自然沒有瞞過她。
但是寂歌說了收留了一個弟弟在家,她沒見過安潋,以爲寂歌口中的弟弟是個小學生或者初中生之類的,畢竟女孩形容安潋用的詞是乖巧。
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的樣子。
因爲寂歌要求,她就沒向阮父阮母禀報。
結果她收留的是個看起來年紀沒小多少的少年。
而且看剛才的親密姿勢,兩人肯定不止姐弟這麽簡單的關系。
安潋去廚房給寂歌燒熱水泡紅糖水,客廳裏暫時就剩下兩個人。
傅晚捏了捏眉心:“什麽時候開始的?”
寂歌唔了聲:“沒多久。”
“傅姐,這件事你就别告訴爸媽了,等我親自去跟他們說。”
“行,”傅晚一口應下:“阮阮,你長大了,能自己做決定了。”
寂歌:“傅姐,你能别一副我媽的口吻嗎?”
看她這麽難受了還要皮,傅晚環臂抱胸,目光有點涼。
“要我不告訴阮總的話,你就安分一點,生理期就好好呆在家裏休息吧。”
寂歌瞬間老實了。
等到安潋端着泡好的紅糖水出來時,傅晚已經離開了。
廚房的玻璃門沒關,不隔音,所以安潋将寂歌和傅晚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女孩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紅糖水,修長指骨慢條斯理的敲了敲桌面。
“姐姐瞞着家裏人,是覺得我見不得人嗎?”
“不是啊,”寂歌放下玻璃杯:“我打算等你高考結束後,不然我對你下手,會被我媽罵禽獸的。”
雖然得到了解釋,但少年還是不高興的抿起唇,模樣有點委屈。
“生氣了?”
寂歌問。
“有一點,”安潋誠實得出乎寂歌意料,話語一轉:“我要姐姐補償我。”
寂歌眼神防備:“我生理期了,不能亂來。”她咬重亂來兩個字,提防之意顯而易見。
少年漫不經心道:“我知道。”
“不會亂來的。”
寂歌慢吞吞哦了聲,不是很放心。
晚上,寂歌看到旁邊多出來的一個人:“自己一個人睡不好嗎?幹嘛非要過來和我擠。”
“不好,”少年彎唇而笑,将精緻脆弱的美貌展現得淋漓盡緻,燈光柔和灑落,他語聲黏糊:“沒有姐姐陪着一點都不好。”
寂歌強調:“我睡姿不太好。”
“沒事,”少年風輕雲淡:“我不在乎。”
都這麽說還不爲所動,寂歌也就放棄了,反正她還在生理期,安潋也不能對她幹什麽。
因爲不舒服的原因,女孩睡得很快。
長發散了半面床,卷曲着鋪開,海藻一般柔軟蓬松的弧度。
少年小心攏着長發,替她收到枕旁,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晚安,姐姐。”
女孩被他抱在懷裏,溫熱柔軟抱了滿懷。
格外充盈的感覺。
少年依賴的蹭了蹭她的臉,小心翼翼,沒有弄醒她。
安潋很快就領會到了寂歌說睡姿不好的意思。
她不是睡姿不好,她就是睡覺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