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錯估了阮寂歌的殺傷力。
哪家的千金會像她這樣,暴力且能打。
就這麽一會功夫,寂歌已經拎着其中一人的衣領,逼問:“誰讓你們來的?”
周浠心一緊,随即又很快放下心來。
這些人收了錢,不會出賣他的。
小混混不敢看周浠那邊,怕被寂歌看出來,暴露交易,隻能艱難吐字:“我們今天隻是在這邊随意逛逛。”
“巧合是嗎?”
寂歌把那人嫌惡扔開,取出放在包包裏的手機,果斷撥通了報警電話。
周浠被寂歌這麽直接的動作給嗆到了。
“學妹,你這是幹什麽?”
“報警,”嚣張任性的大小姐理所應當的說:“我覺得他們說了慌,還是讓警察來查查吧。”
周浠竭力抑制着自己心裏的慌張,告訴自己,他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會出問題的。
寂歌将周浠眼底的僥幸看在眼裏,輕嗤。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代駕也姗姗來遲。
女孩去警察局裏規規矩矩做了筆錄,隻随口提了一句,這些混混身後似有人指使,得到了嚴肅處理的保證後,就讓代駕送她回家了。
并不在意。
周浠擦了一把冷汗,松了口氣。
沒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這些混混隻需要被關幾天就能放出來。
爲了錢,他們不可能供出自己。
周浠笃定。
他卻不知道女孩剛上車就面無表情的聯系了阮父,将這件事和盤托出,并且重點點明了對周浠的懷疑,還有周浠似乎和何意有勾結。
阮父很快回了消息,說會查清楚這件事,并且給她換一個秘書。
後面又提起了别的事。
爸爸:“阮阮,你好久沒回家了,什麽時候回來,你媽想你想的不得了。”
寂歌支着下巴,看着阮父一個中年男人爲了哄女兒回家開始撒潑打滾,歎爲觀止。
阮阮不是軟軟:“過幾天回來。”
阮父得到回應後就消停了,開始問别的事。
爸爸:“阮阮,卡裏的錢還夠花嗎?”
阮父用行動表态,即使寂歌說身上的錢夠了,阮父還是往她卡裏打了至少六位數,豪爽道盡管拿去花。
“……”行叭,這好歹是老父親的一腔愛女之心。
眼看差不多到家了,寂歌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天幕沉沉,夜色漸濃。
去做筆錄耽誤了不少時間,幸好寂歌提前給安潋打了預防針,就算晚回來少年也不會等太久。
女孩吐出一口氣,打開門。
少年一反既往,并沒有呆在客廳裏,讓之前一回家就能看到安潋的寂歌有些輕微的不适應。
寂歌本以爲安潋還沒回來,但少年的房間漏出些許微光,顯然是在家。
阮阮不是軟軟:“回來了?”
安:“嗯。”
回應有些冷淡。
寂歌手指往上滑了滑,翻到安潋之前給自己發的消息。
一個乖巧,一個冷淡。
對比鮮明。
女孩回了房間,把自己整個人抛在床上,打了個滾後給安潋發消息:“今天不用上晚自習嗎?”
對方過了一會才回答。
安:“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