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清冷的嗓音落在寂歌耳畔,模模糊糊,像隔了霧。
寂歌這個位面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酒量這麽差,和宣允半斤八兩。
少女睜開眼睛,顯然還沒清醒,“你好煩啊,哥哥。”
最後兩個字咬的輕飄,不似抱怨,反倒像是撒嬌。
“吃了解酒藥再睡。”宣允很堅持。
對視兩眼,最後還是寂歌先敗下陣來,少女沒有伸手的打算,就着宣允的動作,慢吞吞的咽下藥片,喝下小半杯溫水。
燈光調到了睡眠模式,光線柔和傾落,青年的手腕微擡,膚色冷白,骨節修長漂亮,泛着淺淡的釉光,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好看的過分。
“哥哥。”寂歌愣愣的盯着他的手腕看了兩眼,甜滋滋的喊道。
“?”青年剛剛回頭,就被一隻醉酒的花栗鼠咬了。
小姑娘柔軟的唇落在手腕上,細白的牙齒用力,一秒鍾也不遲疑的留下兩排清晰的牙印。
“唧唧。”
宣允垂着眸看她,手腕上的觸感溫熱,像是五月薔薇花瓣輕柔覆落,帶起陣陣酥癢。
完全讓人無法忽略的悸動。
而始作俑者已經放開他,又睡死過去了。
宣允被這會咬人的小家夥磨的沒辦法,莫名想起自己許多年前的一個想法。
——真的好像薩摩耶啊。
*
第二天,寂歌醒來時愣愣的盯着天花闆看了許久。
這不是她的房間。
醉酒前的記憶一點點複蘇,寂歌想起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拜托樂團的女生替自己叫宣允過來了。
所以這是宣允住的地方?
寂歌跳下床,雖然是醉酒,但她并沒有頭暈的感覺,想來是宣允已經提前處理過了吧。
這就好。
少女起床,打開房門,一下子就嗅到了空氣中飄着的陣陣香味。
果不其然,寂歌在廚房看到了宣允。
“醒了?”聽到腳步聲,站在鍋碗瓢盆的青年回頭,淡淡道,“去洗漱。”
“嗯嗯,”香味一下子把寂歌的饞蟲都勾出來了,她殷勤的湊過去,“哥哥在做什麽?”
宣允沒說話,将鍋裏的蛋餅翻了個身,薄薄的一張餅煎的金黃,示意寂歌看。
“那我去洗漱了。”寂歌摸了下咕咕叫的肚子,不經意的瞥到青年手腕上淺淡的痕迹,頓時愣住了,“哥哥,你手腕上……”
“這個。”宣允自然知道寂歌在提什麽,女孩咬的痕迹一晚上都沒消掉,他勾唇笑了下,沒給寂歌一個痛快,而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寂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衛生間的地闆上,腦海裏無限循環着宣允那句意味深長的“貓咬的”。
“系統,”寂歌難得主動喚醒系統,底氣不足的問道,“攻略目标手上的痕迹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系統幽幽回答,“我隻知道你們昨天隻是喂了個醒酒藥而已,但我卻莫名其妙被關了小黑屋。”
寂歌:好的實錘了,宣允手上的印子是她幹的沒錯了。
“你還是繼續休眠吧。”
寂歌把系統重新關了回去。
由于昨天喝酒的緣故,寂歌的衣服上染上了些許酒味,味道不重,但大小姐和宣允混久了,别的沒學到,潔癖倒是完美複制,實在忍受不了,便借了宣允的幹淨衣服準備洗個澡。
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