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遇刺一事,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
幾個黨派開始了扯皮,金銮殿裏唾沫橫飛,場面一度很是激烈。
寂歌對此很是頭疼,第二天便以生病的理由罷免了早朝。
是真生病,現在的這具身體太弱,受到驚吓又受了寒,當晚回宮便倒下了。
襄玉被吓壞了,在太醫院的幾位資曆高深的禦醫診斷開藥以後才平複下來。
不過寂歌受苦的日子很快來了。
撐着身體去金銮殿上過一次早朝後寂歌就屈服在了襄玉的絮絮叨叨下,安安心心養起了病。
宮裏生病的不止寂歌一個,風願也受驚着涼了,不過她的體質比寂歌好上不少,沒幾日便病愈了。
隻是怕過了病氣,風願沒辦法前往宸極宮看望她而已。
宸極宮裏彌漫着淡淡的藥香味,似乎浸潤久了,連空氣也帶上了一絲揮之不去的苦澀氣息。
襄玉端着紅漆繪海棠托盤進去,走到内室,将托盤放下,小心翼翼的掀開蓋子端起藥碗,吹涼片刻後才溫聲道:“陛下,該喝藥了。”
“……”寂歌掀開幔帳,這幾日她清減了很多,本就纖細病弱的少女更顯伶仃痩削,輕飄飄的,像是一張紙,風一大就會被刮跑。
襄玉有時候看着都會暗暗心驚。
一碗藥灌下去,滿口苦澀,寂歌含着一顆蜜餞,含糊不清的道:“好襄玉,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每天喝藥了吧。”
“不行,禦醫說過了,陛下要好好調養一下身體。”
“……”你這是不是在趁機打擊報複我。
現在喝的藥,都是當時浪過頭造的孽QAQ
“對了,皇叔現在身體如何了?”寂歌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轉移了話題。
襄玉沉吟片刻:“攝政王現在還在王府修養,并未出過府門。”
自那日上元刺殺後,聶雪城便告了假,連續幾日未曾出府。
寂歌大義凜然:“皇叔乃是爲了救朕受的傷,于情于理朕都應該去看望感謝皇叔一番。”
襄玉平靜的與寂歌對望。
寂歌強裝鎮定,一點也看不出心虛的痕迹。
“那行,”襄玉終于松了口:“隻是陛下不可去街上閑逛。”
“我知道了。”寂歌感歎自己這個女帝真的沒有什麽威嚴,現在連出宮都要詢問襄玉的意見。
馬車低調的出了府,女帝前往攝政王府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有心人的手裏。
攝政王府出來迎接的是王府的管家。
管家年過半百,曾經在定國公手裏做過事,是當年定國公冤案中難得的幸存者,可以說自幼看着聶雪城長大,将他當做親自對待。
“陛下在正堂等着,”管家臉上堆着熱情的笑意,命人接過寂歌送來的禮,又喊人奉上了茶果點心:“我們王爺很快便來了。”
寂歌安安靜靜的品嘗着茶水,上好的君山銀毫,袅袅霧氣蒸騰而起,氤氲着少女沒什麽血色的面容,沒有提出直接去找聶雪城。
說到底,原主登基不過兩年,而且權利處處受人擎制,對比地位過人的攝政王還是少了幾分底氣。
四更。
加更待會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