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的判罪結果很快下來。
紀淵白頭一次發現自己的無能與弱小。
曾經稱兄道弟的好友開始疏遠他,避他如蛇蠍,并且絲毫不願意與他扯上關系,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
紀淵白嘗到了牆傾衆人倒的滋味。
原來,沒有了母親的庇護,失去了父親偏心的他,什麽也不是。
少年嘲諷一笑,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頹然的靠着牆壁,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出庭的那一天他也到了場,看見往日雍容美貌的母親仿佛老了幾十歲,憔悴不堪。
孟安螢嘗試着安慰過紀淵白,無果之後也就不再提起紀母。
相比較紀淵白的絕望和憤怒,孟安螢對紀母入獄這件事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她知道紀母一直看不起她,紀母心中的理想兒媳是沈至歌。
所以在沈至歌差點出車禍的消息傳來後,她甚至還暗暗遺憾過,她怎麽就這麽好運沒被撞到。
看清楚世間殘忍的一面,紀淵白開始堕落下去。
他開始酗酒,開始徹夜不歸的打遊戲,混迹于酒吧裏,醉生夢死。
孟安螢抓過好幾次現行,可是紀淵白一點悔改的迹象都沒有。
最後連紀父也放棄紀淵白了,留下最後一筆錢後,冷漠的斷了紀淵白的卡。
深夜,孟安螢拖着打零工後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
紀淵白又喝成了一攤爛泥,醉醺醺的躺在床上。
孟安螢眼裏掠過一絲厭惡。
初初戀愛的柔情開始消退,對紀淵白的同情忍讓也漸漸消弭,孟安螢已經有些厭煩了紀淵白。
紀淵白卡裏的錢支撐不了兩個人的花銷,更何況大少爺習慣了大手大腳,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所以很快捉襟見肘起來。
爲了省錢,孟安螢已經從藤原高中退學了。
“淵白,你清醒一點。”孟安螢努力想把紀淵白從床上拽起來。
少女氣喘籲籲的停止了動作,與少年迷離陰鸷的眼眸對上。
她瑟縮了一下。
紀淵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令人心動的張揚桀骜變成了冷漠陰沉,孟安螢回想起紀淵白曾經對自己的承諾和沈至歌高高在上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振作一點,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男人。”
“孟安螢,”紀淵白嘴角扯出一道諷刺的弧度,混沌的眼神忽然清醒了起來:“我們分手吧。”
“什麽,”孟安螢瞪大眼睛,心裏升騰起一股委屈,惡狠狠的道:“分就分,誰怕誰。”
紀淵白整理了一下外套,跌跌撞撞的打開門離開出租屋。
“喂,”孟安螢追到門口,大聲問道:“你要去哪裏?”
紀淵白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當前任務完成度:九十】
細細碎碎的雪花飄落下來,呼嘯的寒風卷起細雪,冷得徹骨。
A城今年的第一場雪,已至。
紀淵白回到了紀家,他仿佛變了一個人,開始拼了命的讀書,不再逃課,上課也開始專心緻志起來。
同學們都爲此議論紛紛,論壇上三角戀的帖子早已沉了下去,又有不少人分析起了紀淵白。
他曾經的玩世不恭,和現在的努力刻苦,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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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筆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