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孟安螢拒絕了紀淵白一起吃飯的提議,步行到了學校不遠處的一家餐廳。
女生拘謹的報出紀母的名号,被領到包間。
孟安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包間裏等候的紀母,踟蹰着上前:“紀伯母。”
紀母聽見開門的動靜,轉頭向她看來,吐出一個字:“坐。”
孟安螢磨磨蹭蹭的在她面前坐下,心裏局促不安。
“孟小姐,”紀母掀了掀眼皮,直白問道:“你要怎麽樣才肯離開淵白?”
“啊?”孟安螢被這一下子給問懵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和自己想象中的場景不太一樣。
紀母沒心情和她多聊,她當久了養尊處優的紀夫人,順風順水慣了,對待孟安螢也就沒什麽有耐心:“換句話說,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淵白?”
這句話孟安螢聽懂了,少女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倔強的看着她:“紀伯母,我和淵白在一起不是爲了錢。”
紀母嗤笑一聲,對她口中的真愛嗤之以鼻:“如果淵白不是紀家大少爺,而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你會喜歡他嗎?”
三言兩語的,無法達成共識的兩人不歡而散。
紀母意識到了孟安螢這邊暫時無法取得突破,消停了幾天。
十月底,藤原高中舉行了一次月考。
紀晏然爆了一次冷門,直接降臨年級第一的寶座,并且比年級第二多了二十多分。
學校通知的短信發到紀父手機裏,讓他大感高興,在餐桌上就直接誇獎了紀晏然一番:“淵白要多向你哥哥學習,晏然剛轉過來沒幾天就拿了年級第一,你要是什麽時候能考這麽多分就好了。”
“爸爸太誇張了,”紀晏然含蓄的笑了笑:“都是基因遺傳的好。”
他這句話不動聲色的拍了紀父的馬屁,毫無疑問的愉悅了他,但紀父沒有意識到,紀晏然口中的遺傳基因,其實指的是晏母。
紀晏然受到了贊揚,那另一邊的紀母就尴尬了起來。
紀淵白成績向來不怎麽樣,這次果不其然還是班上倒數幾名,如果不是紀父與學校方面通過氣了,他估計也沒辦法呆在那個班裏。
之前沒人對比還好,紀母認定了自家兒子會是紀家唯一的繼承人,即便是學習不好也不在乎,但現在蹦了個紀晏然出來,此消彼長,就襯得她兒子不夠優秀。
紀母咬了咬牙,暗暗看了眼形容清冷出衆的紀晏然一眼,又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紀淵白,心裏堵的慌。
在紀家的這些日子裏少年吃好喝好,看起來發育得更加健康了幾分,唇色紅潤,冷冷淡淡的垂着長睫,與晏母有三分相似的容貌像是一根刺,紮的她眼睛生生的疼。
于是在這根刺還未真正長成前,紀母下定決心要除了他。
周末,寂歌約了紀晏然去圖書館自習。
寂歌的成績也不錯,雖然沒有紀晏然這麽好,但在班上也排的上名次。
“在紀家呆的怎麽樣?”寂歌從書架裏抽出一本厚厚的書,頭也不回的詢問道。
旁邊的少年勾了勾唇角,簡略答道:“他很看重我。”
寂歌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失笑:“紀伯父高興了,伯母就未必高興得起來。”
“無妨,”紀晏然并沒有把紀母放在心上:“她所有的一切,都來自父親,成不了大氣候。”
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