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流了那麽多的血,現在身體還在發熱,你說你怎麽還那麽有力氣躲在床底下沒有被發現呢?真是的,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牟醫生一邊給連勳欽包紮一邊念叨着,還想給連勳欽打上藥液,見連勳欽有些抗拒的樣子,解釋道,“那是退燒的,你現在身體太虛了,先給你弄一些藥性弱一些的,免得你受不了直接垮了。”
沒等連勳欽回答,直接就打了進去,半點不由的連勳欽反抗。還嘀咕着說:“對了,他們還在外面找你來着,等下我得打個電話告訴一下,不然還會在外面漫無目的的瞎逛悠着。”
連勳欽也沒有搭理牟醫生在嘀咕的話語,在随着牟醫生從床底下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不,應該是說當牟醫生在門外說要進來這裏面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逃離的機會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會這般早就被牟醫生發現了而已。
明明,牟醫生低下頭彎腰的時候,他已經盡量的繃緊了身體,卻還是被發現了。他有些洩氣,也沒有想通,直到被牟醫生拉出的時候瞥到了地上的那一灘血才明白了自己暴露的原因。
是啊,傷得那麽嚴重,還一直都在用力,血不流個不停才怪呢,隻是因爲剛剛的精神一直都處于一種太過緊繃、太過集中的狀态下,反而沒有感覺到身上傳來的警報,而現在知道沒有逃離的機會了,神經也開始松弛了。一個細微的動彈都能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連勳欽疼的龇牙咧嘴,而正在面前在給他包紮傷口的牟醫生下手卻越發的重了起來。牟醫生瞧着連勳欽龇牙咧嘴的樣子笑得很是開懷,說:“看吧,讓你逞強。現在這些疼痛就是後果,怎麽,有沒有後悔啊?”說的時候還特意将手上的棉簽灑滿了酒精,重重的按壓到了傷口上。
連勳欽雖早已做好了防備,可還是沒有預料到竟是這般疼。不由得咬緊了牙關,努力不發出聲音來。
“咦,你這人倒是奇怪,剛剛明明還沒怎麽做的時候你疼的龇牙咧嘴的。現在我特意想讓你疼的時候你反倒不出聲,也開始面無表情來了,若不是看你牙關緊閉的話,我都沒看出你在忍。”牟醫生驚奇地說道,他明明是抱着想看連勳欽龇牙咧嘴、瘋狂尖叫的想法才特意那般做的,沒想到連勳欽卻沒有給自己反應,這不免有些無趣。
呵。看那你剛剛的動作就知道你要做些什麽,現在都被抓到了這裏來了,雖說沒有辦法逃脫,可最起碼不能夠向你們這些人示弱啊,先示弱的話不就是輸了嗎?現在這情況再苦再疼也得熬着,隻要想着沒多久就會過去了,時間也就不會過得那般的緩慢了。
連勳欽嘲諷的笑着說:“就是知道你要看戲,所以才忍着的啊。”話中淨是挑釁,頗有着示威的意味。
“你還是太嫩了,瞧你笨的。你也不想想你現在的命還在我的手上,現在就得罪我好麽?我雖不能讓你死,可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還有很多呢,難道你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看麽?我可是一來這看到你的毅力之後。就一直躍躍欲試想要挑戰一下你的容忍度到底有多高呢。”牟醫生笑着說出了威脅的話,這話中的含義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要殺要剮不還是随你說了算麽?我又有什麽選擇的餘地?既然不管是得不得罪你我都會受到不該有的對待,那我有爲什麽不随心所欲、随心走呢?”連勳欽垂下那長長的眼睫毛,說的無所謂,“反正,到頭來隻要我在你們這裏就隻會受到摧殘嘛。”
“這你可錯了。他們對你的摧殘和我對你的摧殘是不在同一個層次上的。他們摧殘是肉體上的而已,而我的摧殘卻是精神上和肉體上合一的。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被輸入的液體吧?那滋味好受吧?那就是我們幾個老家夥發明的,若是你很喜歡的話,我那裏還有其它不同品種的藥液呢,包你很是享受的。”牟醫生恐吓道。
“那藥液是你發明的?騙人的吧?我可不信,如果真的是你發明的,那你倒是說說輸入這液體後會有什麽作用啊?”連勳欽原先一直垂下的眼簾,瞬間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原來就一直擔憂着就算是從這裏被救了出去,可一直在被輸入的液體卻都不知道是什麽,會不會上瘾?會不會有副作用?而還在擔憂的時候,答案卻就這樣送上了眼前,這怎麽能讓人不欣喜若狂呢?爲了不打草驚蛇,連勳欽打算套話,問的時候也是一副質疑的樣子。
可牟醫生又怎麽會這般輕易的就上當了呢?微微笑,‘呵’了一聲,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想要從我口中套話麽?這麽淺顯易見,你怎麽就認爲我會上當呢?難道,我長着一副很笨的樣子麽?”
“不知道就直接說,還找什麽借口。反正我現在被囚禁在這裏,就算是想要嘲笑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你就是直接說你是騙我的,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反正我也做不了什麽。”
“這還用上了激将法,可惜這話中的意思不太可信啊,嘲笑要掂量一下?也不知道就在剛剛是誰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朝着我示威呢。”
連勳欽見牟醫生很是機警不中計,也無計可施了,倒是什麽都不想要說了,他的突然靜下來反而引起了牟醫生的懷疑。
“怎麽?又在打什麽小主意?突然就靜了下來。”牟醫生手上正做着最後的步驟,勒緊了繃帶,綁緊了後發問道。
“沒有,既然你什麽都不想說,那我覺得我和你也沒話可說了,就隻能靜下來了啊。”連勳欽淡淡的回答道,一副不怎麽願意搭理牟醫生的模樣,這反而引起了牟醫生的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