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通就好,一切由你做主,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華衣男子對容捷很是信任,“好了,你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事情你都自己看着辦,猶豫不決的再來找我。”
“是。”容捷推門而出。
隔天。
“他都傷得這麽嚴重了,你們還要将他綁得這麽嚴實,這樣真的好麽?”醫生牟鍵勁說道,看着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連勳欽,于心不忍,開口幫他說話。
阿勤推了牟醫生一下,說道:“好了你,羅裏吧嗦什麽,幫他看看就好了,把子彈取出來,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别的你什麽都别管。”還狠狠地瞪了躺在床上的連勳欽一下。
牟醫生要将子彈取出,工程很大,他伸手向自己的醫藥箱裏,想翻出麻醉劑,能讓連勳欽痛的感覺沒那麽深,畢竟他身上那麽多彈孔,一不小心就會取不出來,很可能就永遠得停留在他的身上了。
他也不想那麽殘忍,就那樣生生的就将連勳欽體内的子彈取出,沒有注射麻醉劑什麽的。雖說這種事他也沒有少做過,可畢竟不一樣啊,被他這般對待過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這點痛他們能夠咬牙忍着,可是連勳欽還隻是個孩子而已,這孩子怎麽能夠承受得住這麽劇烈的疼痛呢?更何況身上的傷口還那麽多。
可是他想做好人的心并沒有讓阿勤聽到,和牟醫生的想法正相反,他們都正指望着這次取子彈可以消耗連勳欽身上僅剩不多的精力,把它消耗完了,彼此都不麻煩。
最起碼,在近些天,大夥都不用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害怕一不留神他就溜走。阿勤他們承認,做了這麽久的事,再難纏的對手他們也有遇到過,可是這麽有毅力的孩子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綁架小孩子了,一般來說他們都是被小小的恐吓一下,就怕的什麽似的,可連勳欽卻與衆不同,還敢與他們進行殊死搏鬥,這份勇氣可嘉。
可并不代表什麽,反而他們更是擔心連勳欽這份毅力會給他們帶來無法估計的危害,若是他堅持要反抗到底,不僅是給對方還是給自己都帶來的是麻煩。
“你在做什麽?不用給他打麻醉劑了,直接取出來就好,用不着那麽麻煩,你若是直接取的話,我們這也會省了很多的功夫的。”不出意料,阿勤在一旁看到牟醫生的行爲,開口阻止了。雖說這樣子太過血腥,可是也是沒辦法的事,隻要他沒了精力,就沒有那麽多的事。
牟醫生不贊同的看着阿勤,說:“不行,他還是個孩子,這樣子做的話他會堅持不下去的。你也知道有多痛,他會受不了的,你們這是拿人家的痛苦當快樂。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别理那麽多,本來我抓他過來也不是爲了讓他享福的,能虐就虐啊,難道還當是祖宗一般的供着麽?别有那麽多的同情心,有這些又有什麽用?說到底,你還不是和我們同流合污麽,這麽假惺惺幹嘛,你以爲你說了他就不會把你當做我的同夥了麽?不行的話你瞧瞧他那眼神,是看恩人的眼神麽?認了吧,從你出現在這裏,你就擺脫不了是同夥的命運,也沒有那個必要幫他,他不會感激你的。”
牟醫生聽着阿勤的話,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連勳欽,果然,他用着一臉憎惡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自己卻什麽都說不了。這都是事實啊,自己本就和他們同流合污,爲什麽看到她的那種表情還是會覺得心疼呢?自己不都已經習慣了麽?
可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夠任由着他們爲所欲爲,這同自己雖沒有什麽事,可畢竟就隻是一個小孩而已,自己還是做不到對他那麽殘忍,何苦爲難一個小孩子呢?
牟醫生對着阿勤搖頭,說:“你說的有道理,自從進來這裏之後,我就應該将自己的良心抛棄,應該做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我也有盡力在做了,若是現在在這的是一個成年人的話,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無所謂,可現在隻是一個小孩而已,我做不到,若是你們一定要這樣的話,還是叫别人來吧。最起碼,我雖沒有幫到他,可是我眼不見爲淨啊。”
阿勤被牟醫生的堅持給弄得沒了辦法,抓了抓頭發,不耐煩地說:“好好好,你弄你弄,要不是怕老大說我們看個醫生都這麽麻煩的話,我肯定會先換了你的,羅裏吧嗦麻煩死了。”
見牟醫生又要去那麻醉劑,阿勤欲言又止,最後洩氣地說:“牟鍵勁,你用麻醉劑的話我沒有意見,可是劑量少一點,就給你下一點,這樣既達到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的目的,下一點的話雖然會痛可是也不會痛的難忍,這樣總行了吧?”
牟醫生也知道這算是足夠遷就自己了,也就不再多說了。再說下去可能他就甯願把自己換出去,也不願在這裏和自己辯駁了。
他們倆達成了協議,卻都沒有想要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的意思,各自談完自己的,各自開始自己的工作,而牟醫生也不顧着連勳欽的反抗,強制的将麻醉劑輸進了他的體内。
連勳欽漸漸覺得自己沒有了知覺,沒有了痛感,之前那些受的傷仿佛都已經好全了的模樣,沒有再傳來痛覺,他有些昏昏欲睡,在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又猛然醒了。不行,若是睡着了他們對自己做些什麽怎麽辦?雖說醒着他們也可以做,可最起碼自己知道啊,睡了就沒有知覺了,也就沒了防備,可能到時候會發生一些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