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太晚了,我急着回家,聽醫生說你沒事後我就放心的走了。”
葉薇又想了想,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轉動眼珠子,湊近李銳言的身邊,說道:“不過,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你那時候不是弱得很嗎?怎麽轉眼間,你就成了軍區的新一代領導者了?”
“弱得很?”李銳言詫異的看着葉薇,“你怎麽會覺得我弱得很的?”
“不然那你能呆在那被人家打呢?雖然說雙拳難敵四手,如果你很厲害的話,就不至于被打到地上去啊。由此可見,你一定不怎麽樣。”
“我那時候是被一大群人群毆,我已近盡力反抗了,那時能堅持到你來救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好吧,這個我不和你辯駁,你的實力我可不了解。不過……”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是不是你家背景比較好一點,才能當上這位置。”摸着下巴,猜測道,“我想應該是,看我爸對你那樣子,背景一定不錯。”
“如果你身份不錯的話,對我而言可是一個好消息呢。”她的話還沒說完,卻給人留下了想象的餘地。
李銳言皺着眉頭,看她這幅樣子,似乎是發覺自己的身份不錯,想要借之前的恩情攀上自己似的。怎麽這丫頭這次見面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不像自己當初剛剛見到她的樣子。
“要不,你以後罩着我吧?這樣子我以後就可以爲所欲爲了。”葉薇一拍手,激動地說道,還搖了搖李銳言的手。
李銳言的眉頭從葉薇說完那句話後就一直皺着。難道,自己真的沒想錯?不過,她的家事不也不錯,也沒必要這樣子啊。李銳言有些想不通了。
“你要知道,我可一向來最崇拜兵人了。尤其是你還長得不錯,如果我能把你帶出去我也是很有面子的。要不然你就看在我以前救過你的份上,罩着我點?當我的後盾?”說完還不忘看着李銳言那堅挺、棱角分明的臉龐。
這是怎麽了?李銳言看着葉薇那色眯眯的眼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難道?人果真是會變的?怎麽當年那個小女孩也被這世俗污染成這副模樣?不複自己印象中的純潔。既然如此,那麽之前自己一直想要玩的遊戲也就沒必要玩了,無趣。
“好。”李銳言說的和心裏想的并不一緻。雖然她現在變成這副樣子,自己是沒興趣和她再玩遊戲下去了,可她救過自己畢竟是個事實。在他的能力範圍内,能幫就幫對他而言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謝啦。”葉薇激動的撲上去,搖晃着李銳言的手,差點就抱了上去。
李銳言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思索一番,卻還是沒想出來。
“薇薇,你們談好了麽?”原來是連勳欽在後面坐着,看着他們的談話。發覺葉薇的眼神和動作越來越不對,到後來竟然激動地撲到那個男的身上去了。他再也坐不住了,便走了上來,想一探究竟。
“這位是?”李銳言聞聲,便看向正望這走來的連勳欽。
葉薇暗自懊惱連勳欽的出現,心想:不知道是不是會攪亂自己的計劃。她也沒想太多,也未曾發現自己剛剛的行爲有些許過度,而這對連勳欽來說卻是不能忍受的。
她接上李銳言的問話,說:“他是我的青梅竹馬——連勳欽,”又對連勳欽說,“這是李銳言,是……”
葉薇下意識的往李銳言那裏看,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否可以曝光,如果被自己一不小心就給透漏出去,那自己剛剛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李銳言對葉薇投來的目光很是滿意,暗暗對她點了頭。覺得葉薇是個聰明的人,連這點都有想到。不過,剛剛既然能和她說,那麽就算和别人說也沒什麽關系的。
心裏又有些疑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想不通那些道理呢?居然因爲自己的身份同自己示好。他不相信她不明白,就憑她救過自己,有什麽需要自己基本都會義不容辭的,又何必将這些要求說了出來,把自己顯得那般世俗呢?難道真的是權勢迷了她的雙眼麽?已經辨不清哪個方向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葉薇還不知曉自己的這一舉動竟引來了李銳言的懷疑,幸好李銳言并未往深處想,不然葉薇的目的對他來說就淺顯易見了。
“是我們這一代的軍區領導。”葉薇接着往下說道。
“你好。”連勳欽主動伸出了手,同李銳言握手。
李銳言淡淡的撇了連勳欽一眼,毛頭小子。念頭一閃而過,手卻也伸了出去,和連勳欽握起手來。
“你好,你們聊,我先走了。”李銳言收回手後,說道。
葉薇迫不及待的對着他點點頭,沒辦法,他一在這裏自己壓力山大啊,就怕他一不小心就爆出了自己救了他的事。
李銳言離開,還回了頭深深地看了看葉薇,又默默地轉了回去。
“你們倆怎麽回事?你們之前認識?”
“不認識啊。”葉薇堅決否認,剛剛他都沒說出來,沒道理到自己的時候,就把一切不該說的都說了,又不是傻。
“我怎麽看到你那麽激動的抱上他呢?”連勳欽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可從沒有這麽開懷的抱過自己呢,可剛剛她卻是笑得十分的開心,就那樣抱了上去。說他們倆剛認識誰信啊?剛認識就能抱在一起啊?她以爲這是國外啊?
連勳欽越想越不是滋味,醋味滿天飛。
連勳欽坐在那的視線其實有些錯位,葉薇隻是假情假意的晃了晃李銳言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對着李銳言,可在連勳欽那看去,卻是另一番情景。
“我這不是和他聊得來嘛,一說的開心就搖了搖他的手而已,哪裏有抱他了?”葉薇死不承認,心想,打死都不能被逼供成功。自己那麽對他可是有一番目的的呢,怎麽可以讓他幾句後就把自己的心理話說了出來?
再說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規規矩矩的,就碰到了他的衣服而已,哪裏有抱了上去嘛?這可是赤裸裸的冤枉啊。
葉薇和連勳欽的理解角度并不一緻,想的方向也不一緻,導緻他們說的相差十萬八千裏遠,可說的内容卻剛剛好搭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