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李建成心裏并不是這麽想的,但是他嘴上也隻能這麽說。旋即,他提道:“父皇,四弟五弟這次也做得不錯。”
“嗯。”說起這個,老李更開心,李元吉沒給他惹事,這次他終于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元吉智雲,亦有功勞。”
反正都是你們姓李的功勞,獨孤震心裏暗自腹诽。王協的事情,讓獨孤家損失了不少東西,這段時間他很少在朝政上發言,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透明人。
沒辦法,小辮子被老李揪住,不認也不行。
蕭瑀道:“陛下,而今西秦覆滅,西涼李軌也不得不防。”
“朕正準備說呢,隴西收複,大唐接壤西涼,李軌狼子野心,窺伺神鼎,罪不可恕。朕欲趁勝追擊,進攻西涼,諸位愛卿以爲如何?”
裴寂道:“陛下,大軍出征在外日久,糧秣捉襟見肘,是否要再緩緩?”
李淵道:“朕已讓安興貴前往西涼,他弟弟安修仁身爲李軌大臣,若與大唐裏應外合,打下西涼應當可行。”
解決薛舉,老李自然想要一勞永逸,徹底搞定大唐屁股後面的刺,而西涼李軌就是剩下的那根刺,不拔掉他,老李很不舒服。
“父皇準備讓誰出征?”李建成問。
李淵略作沉吟,言道:“世民如何?”
“善。”沒等李建成說話,窦威笑着道:“聖明無過陛下,秦王能征善戰,若有他配合安興貴,西涼必下。”
李建成微微不悅,說道:“父皇,二弟征讨薛舉勞苦功高,甚爲辛苦,不若讓他先回長安休整。再者,秦王妃快要分娩,二弟豈能在外久留。”
“太子此言差矣。”窦威道:“秦王乃是國之柱石,豈能耽擱于兒女私情。陛下,西涼李軌不可不滅,還請陛下三思。”
這就三思了?
李建成很不高興,還欲争辯,不想獨孤震和窦抗都先後開口支持秦王平叛。
這讓李建成頓時默然。
三比一,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無用。
李淵想了想,說道:“眼瞅着就是十一月,臨近年關,先讓世民回來吧。等安興貴那邊準備好,朕再擇人前往。”
“遵命。”
李淵心情大好,言道:“今日該飲酒慶祝,來人啊,上酒。”
侍者快速從内室取出準備好的美酒奉上。
李建成喝着酒,心裏很不是滋味。
大唐剿滅了薛舉,收複隴西,按理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可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總是高興不起來。
武德元年十一月,薛仁杲于泾州戰敗被擒,大唐秦王李世民率軍陸續收複隴西,占領秦州,割據隴西的西秦勢力宣告覆滅。
回程的路上,唐軍旗幟招展,上下将士無不興高采烈。幹趴下大流氓薛舉,拿着戰利品,回家過年,舒服。
“智雲,襲擊秦州的策略是你提議皇叔做的吧?”李世民拉着缰繩,笑問身旁的小老弟。
李智雲含蓄一笑,“二哥說笑了,華亭截下薛舉棺柩乃是姊夫做的,襲擊秦州也是皇叔提議的。當然,小弟也混了不少功勞。”
李世民笑罵,“你呀,還真是不在乎這些。此番大勝薛舉,父皇聖心大悅,賞賜定然少不了,你就這麽不在意?”
“哈哈哈。”李智雲大笑,旋即道:“父皇怎會刻待我呢?你說呢二哥?”
李世民啞然一笑,“也對。”
長孫無忌瞥了眼李智雲,眼眸微垂。
在唐軍大勝薛舉的同時,洛陽小胡兒和瓦崗土狗在洛水互相對噴一陣rap。王世充是胡人出身,發音快,一頓疊音rap噴的瓦崗土狗兩眼發懵。
李密尋思自己特麽的和胡人扯個蛋的rap,直接教他做人就是。
可是李密失敗了。
不久前,李密剛去參加‘江都好聲音’,他和宇文化及在楊廣的墳頭蹦迪。宇文化及唢呐一吹,全家火葬場,李密一通海豚音幹的宇文化及直喊爸爸我不行了。
于是,幹趴下宇文化及,李密嗓子啞了。
這時候,洛陽的傑哥拉着李密去房間裏面康好康的,被坑的李密沒想到自己會倒在王世充的rap之下。
瓦崗軍大敗,十不存一。
縱然李密占據大片中原之地,但手底下的軍隊沒了,他也就沒了東山再起的資本。
這就是李淵和李密的區别。
李淵禁得起失敗,因爲他背後有十幾個強壯的男人支持。李密禁不起失敗,因爲他背後根本就沒有人。
失去瓦崗老底,李密想重新募兵也不現實。因爲中原之地的百姓根本就不認同他,大家隻覺得這傻逼是反賊,上至官吏,下至百姓,都不想繼續跟李密混。
這時候李淵站出來大吼一聲,還有誰!
誰才是唯一李哥,巨龍你擦亮眼睛看清楚!
李密覺得很淦,忙說大哥你才是唯一李哥。
偃師。
大河之水滔滔東流,幾名魁梧的壯漢立在河邊。
“幾位哥哥下一步打算怎麽辦?”問話的是李君羨。
瓦崗貿易公司倒台了,他們這些保安部的成員被迫下崗,不得不說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
單雄信道:“裴将軍打算投靠王世充,諸位以爲呢?”
“裴老兒要留在洛陽?”程咬金攥着鼻孔,聽見單雄信的話,激動之下拔出一撮鼻毛,疼的他眼淚擠出眼角。
單雄信颔首,說道:“裴将軍認爲洛陽的皇泰帝才是正統。”
李君羨冷笑,“當年他被蕭懷靜陷害起義的時候,認爲瓦崗也是正統。”
聞言,單雄信無奈道:“好吧,其實是王世充已經把自己的侄女許配給小裴将軍,所以裴老兒才不得不留下。當然,我認爲裴将軍還是想要重複大隋社稷的。”
“屁。”程咬金不屑,“狗屁的大隋。”
當年他們幾個老哥們一起撂挑子造隋朝的反,根本沒想過重立大隋社稷。
“你不要這麽激動,這隻是裴仁基的決定。”單雄信道。
程咬金冷哼,“某隻是不喜歡把投降說的天花亂墜。”
投降就是投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幹什麽。當年他爹也是隋朝的官,可他造反就是造反,絕不否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