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繼崇是朋友,知道他犯了這麽大的事,要處決了,很是心痛。
所以想給他送點吃的和穿的,讓他最後這兩天能過得好一點。
可惜大王不讓去探監,唉,這番心意估計也沒辦法完成了。”
李羽裝成一副十分傷感的樣子垂淚。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這些人喝了李羽的美酒,又得了李羽這麽貴重的首飾珠寶,哪有不幫他說話的?不就是送點東西送件衣服進去嘛。
李典獄目光望向其他幾個頭目。
這些頭目都緩緩點頭。
他們心照不宣,這件事一起瞞下來。
于是李典獄一咬牙,對李羽說道:“李爺重情義,小的十分敬佩。
既然這樣,要不你就叫你的随從進去給李繼崇送點吃的穿的,最多隻能在裏面待一頓飯功夫,太多就不行了。”
李羽一聽大喜,馬上說道:
“多謝幾位,我這就去安排,不會超過一頓飯時間,讓他們快去快回。”
說着。李羽快步出來,把這消息告訴了大牢外面等着的李繼千。
李繼千也是狂喜。
李羽回去接着陪李典獄他們喝酒,而李繼千換了一身仆人的衣服,蒙着頭,提着食盒和衣服,在一個頭目帶領下進入了監牢,來到了李繼崇的囚牢。
李繼崇神情黯然坐在稻草堆裏,兩眼無神,他已經絕望。
忽然看見哥哥李繼千進來了,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直接跪爬過來,焦急的聲音說道:“哥,你回來了,你快救我!”
李繼千說道:“到底怎麽回事?我時間不多,隻能呆一頓飯功夫。你趕緊把經過說清楚。”
李繼崇神情黯然,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天打獵,我突然非常想女人,而且是難以抑制的那種。
我跟李繼菲追獵物到了一身僻靜的地方,她馬失前蹄摔倒在草堆裏。
我趕緊跳下馬跑過去攙扶她,結果她抱住我,還親了我,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去撕扯她衣服,然後她就開始大叫。
我慌了,去捂她嘴,繼續撕扯她的衣服。
我徹底失控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等到他們那些人沖過來把我扯開,我才發現我已經把李繼菲的衣服都扯開了。
我肯定是被人下藥了。”
李繼崇還算有腦子,這些天他已經想明白了,他肯定被人下了藥,才會出現這麽饑不擇食的情況。
那李繼菲并不是什麽國色天香的美女,而且還五大三粗的,他要想女人也不可能去對她下手。
可他偏偏招惹了一個最不能招惹的人。
李繼菲是黨項首領的女兒,還是他的堂姐,這可以說是亂倫,罪加一等。
那麽多人都親眼看到他要強暴李繼菲,有這麽多目擊證人,這下死定了。
李繼千整個人呆了,說道:“這就是說你是真的要強暴她,不是被冤枉?”
“是這樣,但是我肯定是被人下藥了,不然怎麽會控制不住。”
“她後來承認抱你親過你嗎?”
“沒有,她不承認,她說我撲上去就要強暴她,可是我明明記得是她主動抱了我親了我的,否則我也不會這麽難以控制。”
李繼千明白,弟弟被下了春之藥,這一抱一親,就是點燃熊熊火焰的火星。
可沒有人看見李繼菲的這兩個動作。
“你回憶一下,可能是誰給你下的藥?什麽時候?”
“我想過了,肯定是剛到獵場的時候,我們吃了點東西,李繼菲特别熱情,拿東西給我吃,還拿酒給我喝,肯定東西裏被下了藥了。”
這時,頭目提醒時間到了,李繼千安慰了弟弟幾句,說自己會想辦法,就出來了。
李羽也告辭從班房出來。
兩人上了馬車往回走。
李羽問道:“結果怎麽樣?”
李繼千滿臉沮喪:“我弟弟也說,他肯定被李繼菲下藥了,當時他根本不受控制,就想跟女人做那種事。
李繼菲又抱了他,把欲火給點燃了。倒黴的是,他說當時他的确是想強暴她的,也這麽做了。
我必須找到證據,證明我弟弟是被李繼菲下了春之藥,同時還要證明李繼菲故意勾引弟弟。
可是,怎麽找到這樣的證據呢?”
李羽想了想說道:“時間可能來不及了。如果料想不錯,他們很快就會針對你父親下手。彈劾他,不讓他當銀州防禦使了。”
李繼千沉重地點頭:“我爹說了,明天就會舉行朝會,到時候肯定會彈劾我父親。
李光瑞把我父親從銀州叫來,目的就是這個。”
“彈劾隻能在朝會舉行嗎?”
“是的,銀州防禦使是由大宋皇帝任命和罷免的,但需要根據八大酋長參加的朝會讨論決定才行。”
“那咱們就毀掉這個朝會,讓他們暫時無法彈劾你父親,争取時間,想辦法爲你弟弟脫罪。”
李繼千大喜:“你有辦法救我弟弟?幫我父親擺脫困局?”
“嗯。”
“什麽辦法?”
“現在不能告訴你,總之放心吧,你弟弟會沒事的,你父親也會沒事的,一切交給我。”
李繼千半信半疑,長揖一禮說道:“如果侯爺真的能做到這一點,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咱們是兄弟,還講那些。”
李繼千感動得眼眶都濕潤了,說道:
“好,隻要你幫我家度過這次難關,你就一輩子是我大哥,我李繼千,今生今世唯你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