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菲雖然是女兒身,但卻長得虎背熊腰,器宇軒昂,從小苦練騎射武功。
她走進屋裏,對李光瑞說道:“父王,我已經約好了跟李繼崇去打獵,我這要走了。”
李光瑞點頭說道:“爹交代你的事你都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不就是跟他親近一點,找機會讓他犯錯,這太簡單了,那小子看我就是色眯眯的樣子,我随便勾個手就能讓他中招,你放心,我保證這一次整死他。”
李繼菲雖然長得彪悍,但相貌很美,身材也是前凸後翹,十分勁爆。
“很好,一定要安排好證人。”
“那當然,我叫上了房當氏和野利氏的兩位使臣,他們也喜歡打獵,到時候會作證的。”
房當氏和野利氏也是黨項八個主要部落中的兩個。
這兩個部落跟拓跋氏走得很近,一向是最聽話的小弟,所以特意安排了他們的使臣跟着李繼菲去下套。
這場狩獵就是一個局,故意約了李光炎的兒子李繼崇去打獵。
當然,李光瑞安排下這個局,主要不是沖着小小的李繼崇去的,而是沖他父親李光炎。
就是造一個事端,以便把他打壓下去。
因爲李光炎是對他黨項首領的最大威脅。
李光岩也是拓跋氏的人,而且也很得皇帝的賞識。
大宋皇帝當然不喜歡黨項内部鐵闆一塊,所以會有意無意地扶持一些跟李光瑞關系不太好的人。
比如李光炎,他就喜歡跟李光瑞叫闆,所以也得到了大宋皇帝的格外器重。
李光瑞當然不敢對大宋皇帝有什麽抱怨,于是便把一口惡氣出在李光炎身上。
今天這場狩獵,他就讓女兒要做一個局,對李繼崇下手,從而打擊李光炎。
如果李光炎的兩個兒子李繼崇和李繼千全都死了,他也就沒什麽力量跟自己抗衡,因爲沒了後人,皇上也就會放棄對他的扶持。
李繼菲離開了。
一個侍從快步進來:“禀報大王,李順将軍求見。”
李順是李光瑞派去領兵假扮馬賊截殺李羽的那位将領。
李光瑞笑了:“是不是已經把他們兩人的人頭拿來了?趕快送進來吧。”
很快李順便急匆匆進來了,臉色凝重,身後并沒有捧着裝人頭木盒的兵士。
就沖這一點,李光瑞就覺得情況不對,不由得一張臉黑了下來,說道:
“怎麽回事?莫非你們失手了?他們不過區區數十人,你們三百騎,難道還殺不了他們嗎?”
李順單膝跪倒,抱拳:
“啓禀大王,我們沒有動手,因爲那些人中并沒有李繼千和李羽。這兩人和他們的貼身随從都不見了。
我們抓住幾個仆從問了才知道,之前他們就喬裝改扮從另一條路走了。”
李光瑞大怒,狠狠一腳把李順踹翻了,怒斥道:“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他們跑到哪裏去了?”
“具體走的哪條路這些仆從也不知道。”
“廢物,都是廢物,馬上派人封鎖所有進入夏州的道路,必須在他們進入夏州前将他們殺掉。”
李繼鵬抱拳道:“父親,這樣一來很容易讓别人知道是我們動手殺了大宋使臣和李繼千。”
李光瑞經過兒子這麽一提醒,又冷靜了下來。
的确如此,地勢平坦,進入夏州的道路無數,要想完全攔截堵死必然會動用大量的兵力,也沒辦法悄悄的行事了。
這樣一來,勢必暴露自己針對李羽和李光炎動手的意圖。
執行大宋皇帝的密旨,以及鏟除異己,都隻能悄悄的幹。
他最終咽下這口氣,對李順說道:“廢物一個,滾出去!”
李順滿臉慚愧,躬身施禮退了出去。
李光瑞道:“務必盡快要将他除掉,給大宋皇帝一個交代,同時,也要盡快幹掉李光炎一家。”
李繼均和李繼鵬多點頭。
李繼鵬說道:“父親也不用太過擔心,他李羽既然來了,這裏是咱們的天下,咱們有的是機會滅掉他。
至于李繼千,已經活不久了。這一次妹妹設了這個局,如果成功把李繼崇弄下大獄,李光炎教子無方的過錯,讓他這銀州防禦使的幹不了了。
沒有了官職,咱們就可以很輕松地弄死他們一家人。”
李光瑞對小兒子的狡詐十分滿意,點頭說道:“很好,你姐姐下套成功之後,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你要全權負責到底,一定要幹的漂漂亮亮的。”
李繼鵬大喜,拱手道:“多謝父王,孩兒一定盡心竭力替父王辦好這件事。”
大哥李繼均站在一旁不語,微垂着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跟弟弟李繼鵬兩人明争暗鬥,因爲黨項首領的位置隻有一個,誰能繼承,關鍵看表現。
所以他們兩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掙表現的機會。
顯然李繼均頭腦不如李繼鵬,但他有長子的地位。
可是曆朝曆代皇帝也好,國王也好,部落大王也好,未必都會把自己的位置傳給大兒子。
由聰明的小兒子來繼承位置的并不在少數。
所以李繼均同樣心裏很有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