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熱臉貼了冷屁股。
所有都起來給李羽敬酒,李羽居然酒杯都不端,揚長而去。
這是當場打臉。
比他們剛才故意全都不理李羽,把他晾在那兒那可要厲害多了。
一個個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想吃了翔似的,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等到李羽走了之後,譚知州才重重的将酒杯摔在地上。
紀通判宣布酒宴結束。
這場戲都演砸了,還有興趣喝酒嗎?
其他人都走了,隻有紀通判,譚知州和節度使詹安定幾個核心人物還坐在這兒。
譚知州咬牙道:“李羽公然翻臉,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紀通判,你的手段得加把勁,要讓李羽知道痛,要讓他後悔,要讓他跪下來求本官,要叫他名譽掃地,生死兩難!”
紀通判點頭道:“放心吧,卑職已經策劃好了,明天有他好看的。”
詹安定想了想,說道:“不能太過直接,也不能讓人抓到把柄,畢竟宋皇後那邊還是要有交代的。
宋将軍給我寫信讓我關照他,他如果死在這兒了,我是沒法交代的。”
紀通判說道:“放心吧,這件事絕對是他是咎由自取,宋皇後和宋家都怪不了任何人。”
詹安定瞧着紀通判,知道此人足智多謀,詭計多端。
不由點點頭:“那就好。”
…………
次日早上。
李羽到縣衙辦公。
他剛到簽押房坐下,縣衙的另一個縣丞,還有主簿、縣尉都一起來了。
每個人都拿出自己的理由,要求請長假。
李羽眯着眼瞧着這幾個人。
這可是全部帶品級的官了。他們要一走,整個縣衙就全空了,就隻剩他這個知縣光杆司令。
厲害呀,釜底抽薪。
李羽吩咐:“把衙役中所有的人都叫到院子裏來。”
很快,縣衙大小官吏全都集中在了院子裏。
李羽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希望我來,但我現在已經來了。願意跟我幹的就留下,不願意跟我幹的就出去。
本縣今天把話說明了,願意留下來的,必須忠心耿耿爲我辦事,如果陽奉陰違,甚至暗藏殺機,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不跟我幹的,現在就請離開。現在走,我不會怪罪,也不會秋後算賬。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有?”
這些人面面相觑。
李羽這一招先禮後兵是他們根本想不到的。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跟譚知州以及三大家族穿一條褲子的,昨天晚上,紀通判串聯後他們聯合起來對抗李羽。
現在,李羽公開要逼他們必須選邊站隊。
終于,主簿跟李羽說道:“卑職身體不好,想請假回家養病。”
說着,也不等李羽反應,轉身就走了。
典史也上前躬身道:“我家裏母豬生崽,我得回去照料,沒辦法拟職。”
說着,也轉身走了。
而那些書吏和三班衙役,更是連上前找借口都沒有,直接轉身跟着出去了。
轉眼間,院子裏的人基本上走光了。
院子裏的隻剩典獄使和一名姓周的都頭兩人,站在那沒說話,表情很古怪。
李羽歎了口氣。
看來三大家族和譚知州、節度使他們可以說已經完全控制了縣衙,逼着他們戰隊之後,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李羽走到典獄使面前說道:“你真的選擇跟我幹?”
典獄使說道:“我不想,但譚知州跟我說了,讓我留在你身邊,有什麽消息就告訴他。”
李羽都被逗笑了。
當卧底還能直接說出來的,這也太耿直了吧?
“你走吧!”
典獄使走了。
李羽又扭頭望向周都頭。
他立刻振臂高呼:“我誓死追随侯爺,風裏來火裏去,萬死不辭!”
“行啊,你是碩果僅存的一個,願意留下來,很好,那你就當三班衙役的總管。”
周都頭撓撓頭:“多謝知縣大人。咱們需要招人嗎?”
“不需要?”
“啊?可是縣衙裏沒人了啊,怎麽辦公?”
“那就不辦了啊,沒什麽大不了的。”
周都頭都傻眼了。
忽然,聽到院子中有人高聲道:“知縣老爺在嗎?”
李羽出來一看,卻是前兩天自己去逛過的縣學的老學究仇文會,帶着他的女兒仇小銀。